他一如既往的西裝革履,氣質也沒有絲毫改變,溫文儒雅,乾淨的不染塵埃。
元雅瞳仁緊縮,原本柔和的神態,猶如朝夕間被冰封起來。
她眉心皺起,像看到了什麼厭惡的人一樣,轉身就要離開!
事情卻沒有她想的那樣簡單。
段景文低聲一笑,突然握緊她的手腕,十分不溫柔的把她拖上了不遠處的銀灰色轎車。
他是低調出行,就連車子開的普通的家用轎車。
段景文看着瘦弱,實則力氣很大,無論元雅怎麼掙扎,他握在腕上的手指依然紋絲不動。
他從副駕駛跨到了駕駛座,又把元雅拖上了車。
門關上的瞬間,他利落的鎖上車門,開車。
“段景文,放我下去!”
元雅不關心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現在只想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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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那點力氣,根本就是徒勞無功。
段景文把車開進不遠處,周圍沒有人煙的施工地帶。
他不緊不慢的扯開安全帶,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元雅,目光卻柔暖的像一汪泉水,試圖融化她的滿身寒意。
元雅的身子不斷向後倒退着,警惕的目光下,是那抹毫不掩飾的仇恨。
這個男人,差點害死爸爸!
她的背脊緊緊貼上門邊,退無可退。
段景文突然欺身而上,速度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
他攬住她柔若無骨的纖腰,手臂繞到她身後時,準確無誤的縛住她纖弱的手腕,用力擁進懷中!
“你走開!走開!!!”
元雅隱忍的憤怒徹底爆發,想要用力,想要瘋狂的掙扎。
然而,一點作用都沒有。
段景文側着臉,埋在她落有髮絲的頸邊,只覺呼吸間,都是她身上天然的清香,好聞的讓人醺醉。
他明明那麼溫柔的抱着她,沒有讓她感到絲毫的疼痛。
可實際上,他的擒拿十分徹底,再加上男女之間的力量差異。
元雅的臉色因爲用力而變得通紅,卻仍舊連動一下都是奢望。
段景文不說話,也不動手,就這麼靜靜的抱着她,汲取着她的氣息。
任由她拼命掙扎,到最後體力徹底耗盡,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憎惡,身體卻只能無力的癱軟在他懷中。
“讓我抱抱你。”他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我媽媽沒了……”
元雅先是一愣,隨後就想到爸爸自殺的事情,嘲諷的輕笑了一聲。
“這就叫現世報。段景文,你害人害己,你活該知道麼?”
這是她平生說過的,最惡毒的話。
失去母親,對所有人來說,都痛不欲生。
但只要一想到搶救如果晚了那麼一步,她的爸爸就活不成了!
她就再也不知道善良是個什麼東西了!
話一出口,她斷定段景文會暴怒,甚至可能連殺了她的心都會有。
結果,他卻收緊了雙臂,把她抱的更緊了。
元雅莫名感覺到,他那種想要把自己揉進骨肉裡的瘋狂。
這樣的段景文,比憤怒的爆發,更令她感到驚恐……
“嗯,是我活該。”他語氣平靜,甚至還配合的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