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福滿滿以爲自己還在做夢,“聶大哥!”
聶風溫和一笑,揉揉她的腦袋,“滿滿。”
“聶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黃助理告訴我的。”
“哦!”
“滿滿不請我進去坐嗎?”聶風看向她身後的小木屋。
“呃……”福滿滿拍拍腦袋,“對不起,聶大哥,是我怠慢了。”
聶風笑笑,“沒事。”
聶風徑直走進去,問道,“於總和施總呢?”
福滿滿抿抿嘴,對於聶風的大搖大擺有些不習慣,“餘總他們出海打漁去了。”
“哦?”聶風微微意外,“沒想到於總會喜歡這種戶外活動。”
“是啊!”福滿滿竭力當好“代理主人”的身份,“聶大哥,你坐,我去給你泡茶。”
聶風看着她一副居家女主人的模樣,微微心動,“恩。”
“這裡比較簡陋,沒什麼好東西可招待,聶大哥不要嫌棄。”
“哪裡?!對了,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施總一個朋友暫借我們住的。”
“哦。”聶風看看外面,感慨道,“果真是面朝大海。”
“呵呵,是啊!”福滿滿想了想,“聶大哥今天不忙嗎?”
“恩,今天沒我的戲份,所以就跑來找你了。”
“聶大哥有心了。”
“我只是碰碰運氣,希望你不要怪我沒有事先說一聲。”
“沒事沒事,我本來就跟聶大哥約好明天見面的,現在提前見面也沒什麼不好。”
“恩。”
將近中午,餘少航和施紀軒也回來了,遠遠就聽到屋子裡傳出一陣陣笑聲,不難聽出來那是聶風和福滿滿的聲音。
“他怎麼來了?”施紀軒奇怪地問。
餘少航的臉色無恙,腳步沉穩地踏進去。
聶風起身,笑着打聲招呼,“於總,施總。”
“聶先生。”兩人與他相視一笑,接着握握手。
“滿滿,聶先生來,你有沒有好好招呼?”餘少航問。
聶風的臉色微微變樣,牽強一笑,“於總的助理自然方方面面俱到。”
“呃。”福滿滿越聽怎麼聽出一股酸味?
難道鼻子出問題了?
“請坐。”施紀軒說,“這裡簡陋,聶先生不要嫌棄。”
“不會,隨意就好。”聶風客氣地說。
“難得大家聚在一起,聶先生不如和我們留在島上多玩兩天。”施紀軒說。
聶風笑着推辭,“於總和施總平時日理萬機是該好好放鬆一下,只可惜聶某沒這等福氣享受,我通告排得緊,請大家見諒。”
“哦?那這麼說來今天聶先生還是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的。”餘少航笑道。
“今日難得有空,我過來找滿滿敘敘舊。”聶風說。
福滿滿笑道,“聶大哥有心了。”
餘少航的臉沉了沉,礙於聶風在他也不好表現得太明顯,施紀軒是瞭解他的,這小子一不開心就不說話。
“下午我們約好去爬山,滿滿,你不會爽約哦?”施紀軒靈機一動,突然想到這個辦法拖住福滿滿。
“爬山?”聶風看着福滿滿。
福滿滿一愣,收到施紀軒的眼神暗示,笑說,“哦,是啊!聶大哥一起嗎?”
餘少航不滿她總是張口閉口地掛着聶風的名字,施紀軒動了動餘少航,“一起也好。”
“一起吧。”餘少航不情不願地邀請。
“我聽說這島上有座落霞山很出名,不如就選
那座山。”聶風說。
“恩。”餘少航一口應下。
誰不知道落霞山的山勢很陡,如果不走梯道上去,那爬上去得要半條命。
施紀軒苦着臉,小小聲問,“少航,你確定?”
餘少航嘴角一勾,他當然確定,他可是在這裡生活過的,爬山這種小事那是小時候的主流娛樂項目之一。
“滿滿,你喜歡爬山嗎?”聶風問。
“喜歡。”這是實話,福滿滿是學校羽毛球隊的隊員,他們訓練的時候,有時候會做一些劇烈的運動,其中就有爬山。
“我也是。”聶風說。
“你爬不爬?”餘少航問施紀軒。
“爬!”施紀軒不想丟面子。
聶風的眼角閃過一絲得逞,接着笑說,“不如我們來場比賽,看誰先爬上山頂。”
“好呀好呀。”福滿滿樂呵呵地說。
施紀軒吶吶地開口,“不是說女孩子都是運動白癡嗎?”
福滿滿懟他一眼,“誰說的?給我站出來。”
施紀軒頓時癟了嘴,“好吧!”
“我經常拍武打戲,體力自然不錯,滿滿又是女孩子,不如跟我一組,於總和施總一組,這樣勢均力敵,怎麼樣?”聶風又說。
施紀軒鬱悶,“小瞧我們?我就不信我們兩個大男人會輸給你們一男一女。”
“不一定。”福滿滿挑釁道。
兩個自尊受挫的大男人,不服輸地走在他們面前,早早地就在山麓腳下等他們。
福滿滿仰頭遙望,說道,“也不是很高。”
施紀軒欲哭無淚。
餘少航則淡定許多,“別磨蹭了,走吧。”
施紀軒哀怨地跟上去,“誒,你較什麼勁呀?起碼得讓他們先走。”
“事關男人的尊嚴。”說完,他埋頭上坡。
福滿滿和聶風倒是自在,一路上有說有笑,全然不在乎前面兩個鬧着彆扭的大男子。
開始的時候,餘少航那組遙遙領先,施紀軒在半山腰得意地笑,“嗨,也不是很難嘛,對於我一個經常鍛鍊的人來說,這點路程也不算什麼。”
餘少航坐在路邊的岩石上休息,緩慢地喘氣,“你省點力氣,還有一段路。”
施紀軒擠個眼神給他,“少航,咱們怎麼樣都不能輸了氣勢呀,我這不是在替你叫板嗎?”
餘少航笑,“有什麼好叫板的?”
“少航,你看他和滿滿那膩歪的模樣,身爲她的老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介意嗎?”
“沒有。”他淡淡地說,拿起礦泉水猛地喝一口,“好了,繼續。”
“哥,你自己賭氣能不能別拉着我呀?”
“你走不走?不走我走。”
“走走走,我走還不行嗎?”誰讓他們是好哥們兒呢!
這邊,福滿滿和聶風相談甚歡,路上遇到什麼小花小草小動物都可以長篇大論一番。
“滿滿,你真聰明。”聶風誇道,“我沒讀過大學,但是也聽說過大學生多數荒廢學業的例子,沒想到你卻懂那麼多。”
“聶大哥過獎了。”福滿滿謙虛道,“我從小比較好學,遇到感興趣的都會做筆記,久而久之就累積了不少知識,這也算是學以致用吧。”
“嗯嗯,我也是的。我平時在對臺詞的時候,遇到不懂的字也會查字典,所以很少會出錯。”聶風也謙虛道。
“嗯嗯,看來明星也不好當。”
“所以你知道爲什麼我選擇拍武打戲了嗎?”
福滿滿不假思索道,“因爲少臺詞。”
“哈哈。聰明。”
“哈哈。”
施紀軒只覺一陣煩躁,“唉,吵死了。”
餘少航回頭瞥一眼,眼底佈滿陰霾,忍無可忍,“福滿滿。”
福滿滿聽到他在叫自己,屁顛屁顛趕上,“餘總,你叫我?”
“恩。”
“什麼事呀?”
“跟着。”
福滿滿遲疑一下,問,“餘總,那聶大哥怎麼辦?不是說好了分組的嗎?”
“恩,紀軒,你跟聶先生一組。”
“啊?”施紀軒噘嘴,似是不悅。
“滿滿是我助理,當然跟我。”
“哦?”施紀軒一狠心、一跺腳,“去就去。”
“呵呵,那……”福滿滿有些歉意,“那個,聶大哥,餘總他平時讓人伺候慣了,我不在他還不習慣。你見諒。”
聶風表現得很大度,“沒事。我理解。”
“哈哈,謝謝聶大哥。”
“施總,那委屈你了。”聶風說。
施紀軒不好苦着臉,笑道,“哪裡哪裡,我的榮幸。”
“那走吧。”
“嗯嗯。”
福滿滿苦逼地跟在餘少航的後面,後者好像跟她作對似的,只要她一跟上,他就往前再走兩步。
“餘總,你等等我啊。”福滿滿彎着身子,喘着粗氣。
餘少航其實也累了,但是因爲憋屈和惡作劇的作祟,他又不管不顧地走了兩步。
“餘總……”滿滿向前走了兩步,忽然腳下一打滑,整個人栽了下去,呈下滑的趨勢。
“滿滿。”餘少航一驚,迅速地去拉她,手掌及時地抓住路邊的樹根,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
“滿滿。”後面的聶風也看到了,馬上跑上去接住。
“福滿滿,別怕。”餘少航擰緊眉頭,手上的力道不敢鬆懈半分。
“滿滿。”聶風和施紀軒也及時趕到扶住了她。
“沒事吧?”聶風關心地問。
福滿滿嚇得魂魄未定,一時不知道怎麼說話。
施紀軒幫她檢查一下傷口,柔聲問,“腳會不會痛?”
餘少航情急之下抓住了那帶刺的樹根,這會兒鮮血早就浸滿白皙的手,但他沒來得及處理,徑直走下去看福滿滿,棱角分明的側臉肅穆盡染。
福滿滿愣愣地看着他,他將她攙到一片空地,“紀軒,我帶滿滿從那邊的階梯下去,你和聶先生自便。”
施紀軒越過旁邊的一棵大樹,看到從一條小徑下去確實有段階梯路,“好的,那你小心點。”
“恩。”餘少航將她打橫抱起,福滿滿乖巧順從地勾住他的脖子,把頭埋進他的懷裡,有些委屈。
餘少航看了一眼窩在自己懷裡的小女人,“忍着,我們很快就到小木屋。”
她沒有回答,只是自覺地將手縮緊,將他的脖子勒住。
餘少航不去計較她這種小氣的報復心理,嘴角微勾,步伐沉穩地走下臺階。
過會兒,她擡頭看上去,就見他滿頭大汗,汗水打溼了她的臉頰和她的衣服,她小聲說,“我可以自己走。”
“很快就到。”他的胸口起伏越來越大,看起來真的很累。
“不用了,我來吧。”她堅持。
他也不再勉強,“你下來試一試能不能走。”
“恩。”
沒走兩步疼痛感襲擊全身,她咬脣,“痛。”
餘少航彎身半蹲,“上來吧,我揹你。”
“恩?”
“再磨蹭就天黑了。”
“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