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胡月月躺在牀上,只覺的身體有些發虛,乏力,頭暈目眩,甚至腦袋都疼的厲害,要不是直接倒牀上睡覺,她都以爲自己快要暈過了。
不過好在今夜宋天琅說在醫院陪牀到凌晨後再回來,這才讓她有了足夠的時間讓整個s市下上一場大雨——一場沒有任何交易出售的大雨。至於其他乾旱的地方她會找時間過去,再下上一場大雨。
胡月月撫了撫脹痛的腦袋,昏昏沉成的就這樣睡了過去。
半夜裡,胡月月迷糊之中好似被攬入了一個熟悉的寬厚且堅硬的懷抱之中,習慣性的雙腿被被他夾在腿間,她想掙脫卻掙脫不開,逐漸的睡意漸濃——
夏日的夜越發了深了起來,宋天琅把胡月月緊緊的抱在懷中,望向窗邊。
夜晚的一場大雨來的及時又解暑,卻獨獨的又有些詭異。但是第一次宋天琅什麼也沒有做,更是直接的無視了這一場大雨到來的異常。
深吸了一口氣,望了一眼懷中的胡月月,手臂緊了緊,讓自己也跟着睡了過去。
然而剛閉上眼眸沒有一個小時,宋天琅又猛的睜開眼眸,懷中的胡月月整個像是一個熱熱的火源,不停地痙攣着抽搐,嘴裡吐着聽不分明的囈語。
沒有遲疑,宋天琅起身打電話很快叫來了御守。
好在他們的臨時的住處距離醫院很近,而御守從到達s市醫院之後就一直在醫院內研究如何爲胡和平接好小腿骨。
接到宋天琅的電話那也是預料之中,從夜晚大雨臨盆開始,他就有着準備。到達宋天琅的臨時住處,在進門的時候望了一眼邵八之後,就進了房間給胡月月檢查。
片刻之後,御守斟酌着話語道:“她的身體本就虛弱,在來s市之前她的身體狀況你也知道,她是強撐着身體的不適,加上我之前開的藥緩和之下才能支撐到現在的!”頓了一下,御守又道:“現在這樣是因爲她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致,有強弩之末之照!”
宋天琅看着緊咬牙關,渾身抽搐着意識不清的胡月月,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他的臉色越發陰沉起來,冷冷瞥了一眼御守,“現在該怎麼做?”
“降溫,現在唯一的方法是先降低她的體溫來確保她的身體機能不被燒壞!”御守嚴肅的道:“否則——後果我不敢保證!”
“那你還不快給她退燒藥!”
御守望向宋天琅,面色坦然,語氣平靜到無波無瀾,“此刻沒有任何的藥物能給她降溫,只有物理降溫!”也許還有五成的機會!這最後一句御守在心底說着,一股暗惱和自責充斥在胸腔之內無處宣泄。
宋天琅聞言睜大着眼睛,“你先出去。”
屋內靜默着,直到聽到御守出去的關門聲,他才冷沉着臉靠近蜷縮成一團在牀上直髮抖的胡月月,一把掀開她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給脫的乾乾淨淨。
而這邊御守出門,俊美的面上整個寒冷一片。邵八見此,不由得擔憂的問道:“怎麼樣?三月沒事吧!”
“你是護,你難道不知道沒有出售的天氣是不能直接逆天改季的嗎?”厲聲出言,御守一把抓住邵八的肩膀,“你知不知道她今晚要是熬不過就有可能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