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煜宸充滿力道的手生生定在距離慕初晴僅僅幾釐米的距離，他臉上的肌肉跳動着，一把將慕初晴從顧以安的身上揪起來。
“你眼裡就只有顧以安嗎？你看到我沒有？看到了沒有？啊！！”
慕初晴被盛煜宸低沉的吼聲震得閉了閉眼睛，被他揪住的衣領勒的呼吸有些困難。
“我……自然是……不想再看到你的！”
“慕！初！晴！”
盛煜宸手裡的力道又緊了幾分，咬牙啓齒的喊着慕初晴的名字。
顧以安捂着肚子從地上掙扎起來，“盛煜宸，你想勒死她嗎？！”
盛煜宸眼睛一閃，看着慕初晴已經開始犯着紫色的臉，猛然鬆開揪着慕初晴領子的手。
空氣竄入她的口鼻，嗆得她直彎腰咳嗽。
盛煜宸退了兩步，碰到沙發背，最後順勢滑坐到了地上，他扯了扯打從一進門就零亂不堪的襯衣領子，伸手扒了兩下頭髮。
“我有時候真覺得她死了也好，那樣我心死的也徹底。但凡她還活在這個世上，不論在世界的哪裡喘口氣，我都還得惦記着！”
盛煜宸擡頭，眼眶有一圈兒淡淡的紅，他看着慕初晴，自嘲地笑了笑。
“你說你哪裡好了？比你漂亮的，比你身材好的……我們交往到相處不到兩年，我說愛你，你不信，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十三歲認識常楚，到現在整整十四年，可是，那天在宴會上，看到常楚被張大發壓在身底下，我tm居然還感到慶幸，慶幸那個那人身下的女人幸好不是你！”
“慕初晴，你說的對，我就是個瘋子！”
客廳裡的燈光雖然明亮，但是盛煜宸靠在沙發的陰影裡，他仰着頭，面色是顧以安和慕初晴從未見過的頹廢和蒼白。
顧以安伸手擦了擦自己嘴角上的血，從慕初晴的手裡拿過盛煜宸的襯衣穿上。
“我一直拿初晴當妹妹，初晴也從未給過我任何幻想。今晚……煜宸，我再一次提醒你，不是眼睛看見的，就一定是真實的。”
“……”
盛煜宸沒說話，真是冷冷看着顧以安，一臉嘲諷的笑。
顧以安收回眼神，他知道盛煜宸不相信。
“今晚，你媽來過，在樓下，直接朝着初晴潑了整整一盆狗血，我稍微幫初晴擋了一下，一身的血腥……”
盛煜宸緊擰着眉頭，死死盯着顧以安，彷彿聽他說的，簡直是在聽天方夜譚。
顧以安嘆口氣，“不信？回去問你媽！她現在或許還沒到家……”
盛煜宸從地上站起來，半信半疑拿出手機，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管家接的電話，“我媽呢？”盛煜宸直切話題。
“夫人傍晚去了市裡，還沒有回來！少爺，您快回來吧，常小姐現在天天往盛家跑，您也知道，夫人最受不了常小姐哭了，您說這都幾天了，老爺現在連書房都不出了，別再把人給憋壞了……”
“我知道了！”
盛煜宸掛斷電話，顧以安穿好衣服看着他。
“煜宸，你的人生真是糟透了！想一想，到底是誰快要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