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元瑤的口氣有氣無力。
她不是隻說給夏明修聽的，她也是在說給自己聽。
在他的面前，斷了自己心裡那份可恥的殘留的感情。
“我只是不想跟你再有任何感情上的牽扯。其實我們都應該很簡單的！我現在是文慕言的女人……”
“可你曾經是我的！”
元瑤疲憊的雙眸猛然睜開，瞪着夏明修。
夏明修緊緊擁着她，視線坦然地望着元瑤，“你曾經不是我的嗎？”
“是，就算是！可那是曾經！”元瑤的鼻子發酸，強忍着的後果，就是眼眶再一次發紅，“可你曾經是我的嗎？”
夏明修的薄脣動了動，剛想要開口說話，卻又被元瑤打斷，“如果是，那我們又怎麼會站在這裡糾結這個問題？”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
“曾經便是曾經罷，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不管那個孩子存不存在，都說明不了什麼。我們的曾經，只是一場買與被賣的關係1其餘的還有什麼嗎？沒有了……”
“所以我愛不愛誰，都跟你沒有關係！我就算愛不上他，可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i可以擁有真正的愛情的。太多的愛情都是婚姻的陪葬品，沒有愛情反而更灑脫一點。我從來不是一個好女人，我也可以嫁給一個我不愛，卻肯愛我的男人。可我感激慕言，所以，這五年，我不是不肯愛他，我只是在尊重他，尊重他的感情。他給我感情，我也得用同等量的感情迴應他……”
夏明修沒說話，垂眸，深深地凝視着她。
而元瑤卻覺得自己的手段簡直快要變得粉碎。
“別這麼說，元瑤。別說這麼傷人的話。”
你怎麼可以要把感情給別人，不行，那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夏明修靠近她，抵在她纖細瘦弱的肩膀上，雙手緊緊摟着元瑤的身子。
他的聲音異常的無力，似乎深藏着濃濃的悲痛，又帶着難見得妥協，小心翼翼地聲音，聽起來啞透了！
元瑤鼻子一酸，她之前做夢都想看到夏明修跟她妥協，卑微，無奈的樣子，可如今真的看到了，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絲的興奮。
不僅沒有興奮，心裡還酸澀的厲害。
她並不想看到他這副樣子，讓人心疼……
他明明可惡透了，他有時候真的能氣死她，她氣急了恨不得要他去死好了……
可是如今，她卻因爲他的妥協心疼如此。
這纔不是那個淵渟嶽立，高傲如斯的男人。
便也不是她喜歡的那個他……
“夏明修，今晚折騰這麼久，想證明什麼？你愛我嗎？”
“……”
夏明修的身體幾乎全數掛在了她的身上。
元瑤仰頭，嘆了一口氣。
“所以……夏明修，你只是喝多了。”
拖着身子挪了兩步，反手將房間門的保險鎖轉開，對着門外說道：
“李叔，夏總喝多了，你……”元瑤看了一眼夏明修，抿了抿脣，“你自己看着辦吧。”
李叔聞言，擡眼看了一眼元瑤懷裡的男人，雙手依舊緊緊摟着那抹纖細i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