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的眼睛絲毫沒有動一下。
心裡蔓延開濃濃的失望,人也跟着失望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我的眼睛看不到你自己不好意思離開我,所以失望透了?”
許君與涼涼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聽在蘇暖的耳朵裡簡直刺耳極了。
“你心裡能不能不要這麼陰暗,就單純地想讓你的眼睛好起來也不行?”
“好起來還不是有藉口去找別的男人!”
“我什麼時候說過?!”
“你得了失憶症嗎?!”
“你才得了變態症!”
“呵呵,今晚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到底哪裡更變態!”
“你……”蘇暖剛要下意識地去說什麼,結果許君與的話從她的耳朵裡直接竄進她的腦子裡,瞬間消化之後,一句話哽在那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僵在那裡,紅着臉,吭哧癟肚的看着難受。
屋子裡的其他幾個人簡直無語極了。
要說世界上最奇葩的夫妻,眼前這一對絕對列在其中。
什麼呀,剛剛還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現在就又開始打情罵俏了!
“走了!”
許君與說了一聲,伸手自然地摟着蘇暖的腰拉近了自己的懷裡。
蘇暖彆扭地扭了扭身子,許君與沉聲,“你要是再不安分,喜宴我們也別去了,直接提前在這裡洞房好了!”
蘇暖立即不動了,低聲罵了一聲“變態”之後,就任由許君與摟着走了。
到了婚宴廳,敬完了各自的長輩之後,許君與又帶着蘇暖敬了幾位公司的股東,今晚在接受了那麼多讚美以及祝福的話之後,蘇暖也變得麻木了。
反正敬酒的人,她是一個都不認識,臉盲症傷不起,前面介紹完之後,後面馬上認不出人的人就是她了。
木訥地跟着許君與一桌一桌地敬酒,偶爾跟着許君與叫幾聲人,手裡的酒杯裡早就換成了可樂,蘇暖完全就是在走流程一樣,除了掛上得體的笑,也覺得沒幾個意思。
等到她跟着許君與來到下一桌的時候,蘇暖已經有些心不在焉了。
“倒酒。”
如果不是一旁的許君與突然在她的耳邊說話,她估計都要原地睡着了。
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接過一旁侍者的酒瓶就朝着許君與手裡的酒杯倒去。
“你喝。”許君與突然又說,然後將手裡的酒杯遞給了她。
蘇暖皺了皺眉,擡頭看了一眼許君與,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鬼,之前不是說好了她不喝酒的嗎?
怎麼現在……
許君與手裡的酒杯又朝着她遞了過來,她不得不伸手接住。
此時已經無奈,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反正她也不是不能喝、
再加上剛剛一路敬酒下來,許君與確實也喝了不少。
這麼想着,蘇暖也想開了,深吸了一口氣,揚起了笑容,轉頭面向桌子上的人。
然而在看到桌子對面的人時,蘇暖剛剛揚起來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下來。
範一文坐在桌子邊,正面對着蘇暖,他也正仰着頭緊緊地盯着她看,眼睛眨也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