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別胡扯，陳軍會知道喬楠在哪兒，應該跟喬楠沒關係，是陳軍自己的問題。我說了，陳軍挺喜歡喬楠的。這不，他跟我離婚了。我估摸着，他是想跟喬楠在一起。你也知道陳軍是幹什麼的，我們平頭老百姓想查喬楠去哪兒了不容易，陳軍不過是一個電話的事兒。”
“……”丁佳怡臉色僵了僵，子衿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今天這是怎麼了，子衿怎麼一直在幫那個死丫頭說話。她罵死丫頭這麼多，還不是心疼子衿，覺得死丫頭給子衿氣受嗎：“所以呢？陳軍想跟死丫頭在一起的話，他今天爲什麼還要打電話來特意告訴我們，死丫頭在哪兒，一個勁兒地讓我們去找死丫頭的晦氣。陳軍這麼做，就能娶到死丫頭了？”
陳軍這樣的做法，到底是喜歡啊，還是討厭啊？
喬子衿抿了一下嘴，沒跟她媽解釋什麼叫作“愛而不得”：“男人嘛，要面子，尤其是像陳軍這樣的人。你想啊，喬楠都已經是四十歲的人了。多少女人求着哭着想要嫁給陳軍，喬楠是塊木頭，沒點表示和行動，陳軍不高興了唄。”說確切一點，應該是惱羞成怒。
這兩人之間指定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喬楠是怎麼把陳軍給惹惱的，她不清楚。她知道的是，陳軍這麼關心她們有沒有去找喬楠的麻煩，只能說明陳軍對喬楠的在意。
陳軍不喜歡她，她都給陳軍戴綠帽子了，陳軍除了跟她離婚，拒絕任何贍養費之外，也沒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兒。喬楠不一樣，喬楠是陳軍放在心裡頭十幾年的人，喬楠要是不給陳軍面子的話，陳軍應該能氣得上天。
“那他打電話告訴我們，喬楠在哪兒，還非要我們去找喬楠的麻煩，到底幾個意思啊？”怎麼子衿越說，她聽得越糊塗，腦子直接成漿糊了呢？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麼談對象的，這怎麼比她看過的電視裡的諜戰片更復雜、燒腦呢？
喬子衿倒了一杯水給丁佳怡，又拉着丁佳怡坐下來，話題也從房產證歪樓到了喬楠跟陳軍的關係上：“你想啊，喬楠從讀書到工作，哪有交過什麼朋友。指不定，喬楠已經孤僻到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假如我們真的去找喬楠的麻煩，喬楠應付不了，你覺得，在喬楠認識的人當中，還有誰能幫喬楠的這個忙，又能讓我們聽話，不去騷擾喬楠的？”
“陳軍兒？”是，是，是了是了，萬一是陳軍開口的話，她還真的只有算了。她見陳軍這個女婿，心裡從來都有一點發怵的感覺，也不知道爲什麼。
她頂不住，老喬也是個沒用的，子衿在陳軍的面前又沒底氣。好吧，陳軍一出馬，他們喬家的三個人都跟放了氣的氣球似的，成不了事兒：“陳軍是想讓我們去找喬楠的麻煩，喬楠沒辦法了好轉頭找他求助？”
見到喬子衿點頭，丁佳怡忍不住追問了一句：“子衿啊，你跟媽說這些，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你是怎麼想的，又想怎麼做，你跟媽說說吧。你也知道，媽沒你聰明，你不直白地說，媽怕弄錯你的意思，把你的事兒給辦壞了。”
“媽，我希望喬楠嫁給陳軍，給我兒子當後媽。”只要喬楠嫁給陳軍，她所有的擔心就不存在了。甚至，她不發話讓喬楠生孩子，喬楠指定不敢懷孕。等她兒子足夠大，完全有能力，或者是把陳家的一切接手的七七八八，那個時候，她倒是願意大發慈悲，讓喬楠有當母親的資格。
喬子衿心裡頭門兒清，像這樣的事兒，除了喬楠之外，她不可能再控制住第二個女人嫁給陳軍之後，生不生孩子。
丁佳怡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疼得臉都扭成了一團兒：“子衿啊，你是不是被那個死丫頭氣瘋了，怎麼都開始說胡話了。子衿，你剛說什麼，媽沒聽清楚，要不，你再說一遍？”
“媽，我希望喬楠嫁給陳軍，給我兒子當後媽。”喬子衿幾乎原模原樣地又重複了一遍：“媽，我沒有被氣瘋，更沒有犯糊塗，我是認真的。媽，你聽我說啊。因爲有了陳軍這個女婿，讓你在院子裡多有面子，你沒忘記吧。知道我跟陳軍離婚之後，多少鄰居看咱家的笑話，還老戳你的肺管子，時不時問你，陳軍這個女婿怎麼好久沒上我們家的門來了，您不生氣，不難過，不傷心，不想狠狠地扇回去？”
“想啊！”她做夢都想，她甚至都開始幻想子衿跟陳軍離婚怎麼了，說不準，子衿二婚可以嫁一個條件比陳軍更好的女婿呢。但早先的新聞出來之後，丁佳怡徹底歇了這樣的幻想。
喬子衿眸光閃了閃：“只要你想就行了，媽，但凡是你想的事兒，我一定會努力讓它們實現的。陳軍這是又升官兒了，如果他二婚娶的人是喬楠的話，那陳軍不就又是你的女婿了？這不好？”
“好是好，但你怎麼辦？”大女婿變成小女婿，有點怪怪的感覺，但只要是她女婿，還真不壞。
“什麼我怎麼辦，陳軍娶了喬楠，以後就是我妹夫唄。我手裡拿着大把的票子，住着四合院這麼好的房子，又有陳軍這樣的妹夫。媽你想想，以後我要遇到點什麼事兒，誰敢欺負到我的頭上來。我現在是不好找男人了，可你信不信，等陳軍真成了我妹夫了，條件比陳軍差一點，但比普通人好很多的男人，排着隊願意來娶我。他們娶了我之後，還不敢像陳軍以前一樣欺負我。這樣，有什麼不好的？”
丁佳怡都快被喬子衿給說服了，因爲喬子衿所描繪的一切，聽着的確還算美好的樣子：“這些要都是你的真心話，媽是沒什麼意見的。在媽的心裡，什麼都沒有你過得好更重要了。”
丁佳怡越想越覺得，喬子衿的話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