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濘翼擡頭,涼颼颼的看了她一眼。
水安絡傻笑。
楚濘翼小心的將她血粼粼的腳心擦拭乾淨,楚叔也剛好買了藥回來,只是看到水安絡的腳心時,忍不住關切的詢問了幾句。
楚濘翼哼笑:“怎麼弄得?她腦袋缺腦漿,全是水。”
水安絡:“……”
丫的,一個腦殘楚總您還能變着法兒罵啊?
這是怕一個說法枯燥嗎?
楚濘翼先爲她消了毒,消毒的時候水安絡疼的嗷嗷叫,楚叔在一邊看着都心疼,可是楚濘翼下手依舊快狠準。
“血泡都透了,要挑了,不然會更疼。”楚濘翼說着,拿了藥盒裡的針。
水安絡看着那針頭,直接拿抱枕將自己的腦袋蒙上。
“反正我殘疾了你負責養我。”水安絡顫抖着聲音開口叫道。
楚濘翼依舊哼了一聲,“楚叔,壓住她的腿。”他怕這丫頭忍不住疼萬一動了,會傷到她其他的地方。
楚叔應聲過去雙手輕輕壓住了水安絡的雙腿,力道不大,卻也不至於讓她動。
楚濘翼挑的快狠準,每挑一個血泡水安絡的腿都會抖一下,她雙手緊緊握着抱枕,感受着這鑽心的疼。
當楚濘翼的傷疤被揭開的時候,他會比她這樣疼上幾千倍吧。
楚濘翼,我不想揭開你的傷疤,真的不想。
大血泡被挑開,小的可以任由它自己消掉。
楚濘翼爲她消毒,上藥,然後才扶着她起身。
只是抱枕下面的水安絡早已經淚流滿面,楚濘翼蹙眉。
水安絡一邊擦淚一邊抱怨,“疼死了,你怎麼下手這麼狠啊?”
楚濘翼說着活該,還是將人扶了起來。
其實,這會兒上了藥,腳心涼涼的,已經沒有那麼的疼了。
“楚叔,將車子開到樓下,一會兒回去。”楚濘翼開口說道。
楚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等下。”水安絡突然開口說道,“居然你把我扛出去,怎麼說也是公主抱吧。”
“公主抱?公主?你?”楚濘翼一聲比一聲帶着戲謔的味道。
水安絡嘴角抽抽,鄙視,這是明晃晃的鄙視啊。
楚濘翼哼了一聲,進浴室去洗手。
水安絡對着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卻看到了桌上的文件。
“遠翔科技?”水安絡看着上面的名字,忍不住好奇的伸手拿了過來。
只是看到上面的東西,水安絡的臉沉了幾分,這些都是和爸爸有關係的啊?
水安絡看到最後一份,看到了那被劃掉的名字。
軟件開發的人員被劃掉?
這些軟件應該是供給給那個死老頭的組織的吧。
所以這個被劃掉的人也是他們的一員嗎?
水安絡聽到浴室水流被關上的聲音,急忙將文件放在,依舊躺在沙發上哼哧着。
楚濘翼過去一手將桌上的文件收了起來,然後去浴室全部燒掉,從馬桶衝了下去。
“哎,你燒的什麼?”水安絡故作好奇的開口問道。
“沒什麼,一些不用的文件。”楚濘翼說着,出來站在水安絡面前,好像在思考,要不要用公主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