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五、關係面臨着瓦崩
“幫我倒杯水吧。”突然,楚喬看向林恩說到。
“噢,好。”習慣性的應了句,林恩連忙轉身走向門口。只是,剛走到門外的她卻突然愣住了,她這是在幹什麼,憑什麼她要伺候向夢璐啊。
“林恩,水倒來了嗎?”此時,屋裡的楚喬突然叫到。
“噢,馬上。”應了句,林恩連忙向樓下走去。伸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她一臉受不了的自罵到,“林恩,你怎麼那麼沒出息啊。”
倒了杯水回到樓上,林恩連忙把水杯遞給楚喬,“給。”
“等一下。”楚喬說着,連忙小心翼翼的將向夢璐從牀上扶起,接着坐到她身後讓她靠着,然後才接着林恩手裡的水杯。看了看放在牀頭櫃上的藥,他又說到,“幫我拿一顆藥。”
“我……”皺了皺眉頭,林恩本想拒絕,但是當她看到楚喬那一臉擔憂又無辜的表情時,她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於是,她只得聽從的從盒子裡拿了一顆藥遞給他,“給。”
只是,楚喬卻並沒有接過藥,而是說到,“直接放進她嘴裡。”說着,輕輕的扳向夢璐的嘴。
眉頭再次皺了皺,林恩連忙一臉惱怒的瞪了楚喬一眼,只是,他卻只顧着低頭看着向夢璐,並沒有看到她的眼神,沒辦法,她又是隻得照辦。
將藥放進向夢璐的嘴裡,楚喬連忙拿起杯子喂她水,只是,她卻根本喝不進去。
看着水全部從向夢璐的嘴裡溢出,林恩這次很自覺的從旁這的牀頭櫃上抽了兩張紙巾遞給楚喬,一副眼明手快,服務周到的模樣。
擦了擦向夢璐臉上的水,楚喬又試着讓她喝水,只是卻仍是徒勞。擡眼看向林恩,他連忙一臉苦惱的問,“她不喝怎麼辦?”
“那你就……”剛要說,林恩卻又突然不再說下去。看了看楚喬,她的臉上滿是不悅,“自己想辦法。”說完便連忙轉身走出房間。
她知道他後面的事是她不便在場的,而且,待會楚喬做的事也是她不想看到的。自古以來,當遇到病人喝不進水辦法就只有一個,那個是嘴對嘴的喂,就像人工呼吸一樣,百試不爽。
所以,楚喬一定也會用那個辦法的。
只是,想着那個場面,想着半個小時前纔剛剛吻過她,現在卻又和另一個女人嘴對嘴的楚喬,林恩的心裡真是越想越不爽。她和楚喬的關係纔剛剛有所起色,而他們住在一起的時間也才只有半個月,可是現在,因爲向夢璐的突然到來,他們的關係又得面臨着瓦崩。
回到房間,躺在牀上,林恩的心中滿是憂愁,爲她自己,更爲她和楚喬這一層薄如蟬翼的關係。說真的,一直以來她都不敢確定她在楚喬心中到底是什麼位置,她不願去想,也害怕去想,因爲,她太害怕會得到她不想要的答案。
自從那次醉酒表白後,她就再也沒有向楚喬說過那三個字。而楚喬更是從來沒有提過那三個字,所以,一直以來,她的心裡都是不確定的,甚至有一種幻得幻失的空落感。
她知道那三個字代表什麼,她也曾聽到過楚喬說過,只是卻不是對她,而是對向夢璐。所以呢,楚喬的心裡還是愛着向夢璐的,又或者,他一直以來愛的都只有向夢璐,而她不過是他一時憐憫的產物而已。
將向夢璐放倒在牀上,楚喬連忙自己喝了一口水,然後低下頭,嘴對嘴的將水喂進她的嘴裡,一直餵了兩三口後,他才終於放下杯子。
坐在牀邊,看着牀上的向夢璐,楚喬的眼中除了擔憂還是疑惑。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答應給他一些時間的,只是爲何她今天會突然出現,而且是直接找到了這裡。
想着,楚喬突然想起了林恩,從剛纔到現在,他都只顧着擔心向夢璐了,都把她給忘了,他知道,此時的林恩一定正處於心情低落時。
從牀邊站起,他連忙向門外走去,他想,他需要去和林恩好好的解釋一下,否則,她一定又會胡思亂想的。
“喬。”就在楚喬剛走了兩步時,牀上的向夢璐卻突然叫了一句。
回頭看了看,楚喬又連忙走回牀邊,握着向夢璐的手,他連忙說到,“夢璐,我在這。”只是,向夢璐卻是沒有迴應。
原來是說胡話呢,想着,楚喬連忙將向夢璐的手放好,然後看了看她。只聽此時,向夢璐又叫到,“喬。”接着又充滿請求的說到,“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想着人生病是總是會變得虛弱且沒有安全感,楚喬連忙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向夢璐的手說到,“放心,我就在這裡。”
似乎聽到了楚喬的放話,只見向夢璐眉頭突然舒展了一些。
又坐了好久,直到楚喬感覺到睏意時,他纔再次從牀邊站了起來。看了看一臉安詳的向夢璐,他連忙走出房間。
來到林恩的房門前,楚喬連忙伸手敲了敲門,儘管說他已經在這邊住了半個月了,只是此刻,他竟突然有種不敢進去的感覺。
打開門,林恩看了看正站在門口的楚喬,連忙問到,“怎麼了?”
“我……”看着林恩,楚喬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想道歉?可此時的道歉似乎顯得太過虛情假意了。只是,除了道歉他真不知道他還能說什麼?
“什麼事說吧。”看着楚喬一臉猶豫的表情,林恩又連忙說到。
她知道,她是在故意給他機會,此時只要他說,且不管他說什麼,她都願意原諒他的。因爲她知道,只要他還願意解釋,那就說明,他的心裡至少還是在乎她的。
“噢,也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說一聲,早點睡吧。”
這是林恩沒有想到的,他來找她就只是爲了跟她說早點睡吧?難道他就真的沒有想要解釋一句嗎?那怕是一句。
“好,晚安!”
儘管心裡有萬般的失望,儘管心裡有萬般的委屈,但是,林恩卻只是一臉淡然的說出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