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諾伊州.芝加哥。
雨下的很大…
比當年依萍去要生活費還要大。
但在那著名的密歇根大街(Michigan Avenue),這是個十字路口,人流量很多,兩側都是一些商鋪和公司。
抱着咖啡在樓上的精英們站在窗戶邊,一臉好奇的看着下面搭好的舞臺,以及上面正在激情演講的男人。
“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先生兩個月前被民主黨殺害了!死在了白宮裡,他犯了什麼錯?就遭到如此的對待…”
戴着眼鏡,已經時年60歲的菲爾茨.拉姆斯菲爾德大聲疾呼着,他臉上、身上全都溼透了,但他的聲音依舊高亢,“他只不過是熱愛這個國家,熱愛這個社會,他認爲這個國家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有錯嘛!”
“他這麼做,恰恰是一個沒有丟掉愛國、丟掉良心的政客應該做的!”
“無恥啊!”
“實在是無恥的民主黨啊!!”
他的聲音帶着嘶啞,周圍的記者們紛紛將這一幕記下來,而在旁邊屋檐下躲雨的民衆們紛紛看着他,有些人的表情逐漸嚴肅,蹙着眉。
“唐納德防長賠上了生命,我們要討回一個代價,正義!”
“是那些骯髒可恥的手段殺不完的!”
“真理!”
“永遠都在!”
菲爾茨的聲音通過廣播傳出去,這地方本身就是拉姆斯菲爾德家族的基本盤,不少人撐着雨傘從四面八方走出來,漸漸的,那臺邊圍繞着數百人。
“正義是殺不完的!!!”突的,一名美國女人舉起手大聲的吼叫着,身邊的人一聽,紛紛吶喊着。
在正對着的一處商鋪裡,上面掛着的是某某便利店,但裡面都特麼是設備…
長槍短炮的人將菲爾茨.拉姆斯菲爾德的各個角度都拍攝的一清二楚。
一名短髮女人看上去很精幹,眯着眼,仔細的盯着那臺上的菲爾茨,拿起旁邊的對講機,“三號,三號,輪到你出場了,三號。”
緊接着就看到在一處垃圾桶邊,本站着一個穿着風衣的男人,他將香菸頭丟在地上,朝着演講臺就跑去,然後在人羣外圍,掏出槍,對着菲爾茨扣動扳機。
砰!
砰砰!
第一槍命中肩膀,旁邊的保鏢衝上去就擋在他面前,而藏在人羣中的安保人員一下就撲過去將他按在地上,後面兩槍根本沒打中。
人羣一慌…
尖叫聲四濺。
那在遠處呆在車裡的警察也懵了,緊接着一抖,一下就衝了過來。
暗殺!!
保鏢擡着受傷的菲爾茨的鑽進車裡,揚長而去,現場的記者追着後面就照,我去…
拉姆斯菲爾德名義上最大身份的人竟然遭遇了槍擊,而且是在演講時,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抨擊民主黨了,從墨西哥回來,他就開始在電視上說是民主黨謀殺了唐納德,柯林頓只是個可憐蟲。
這搞得對方很狼狽,不止一次怒罵他神經病。
這裡面有沒有關聯?
難道美國的政治氛圍真的變成了暗殺嗎?
在車上,菲爾茨疼的齜牙咧嘴,掀開衣服,裡面穿着防彈衣,但是肋骨傷得不輕。
“先生,這是到醫院門口的演講稿,你只要來一句話就夠了。”副駕駛的保鏢遞過來一張紙。
菲爾茨看了眼,眼睛一亮,使勁點頭。
這些都是維克托派的人,包括在美國的情報部門全權負責,從人設到言語都有人安排的…
這叫團隊包裝。
人不包裝,怎麼知道你?
就像古代舉孝廉,那個臥冰求鯉的王祥,爲什麼剛好有人看見?爲什麼剛好被傳出去?
他姓王,琅琊王的王!
維克托專門弄了個部門在後面給菲爾茨幫助,民衆…是最好糊弄的。
轎車恰着時間到了芝加哥醫院,已經有記者都等着了。
他被擡下來的時候,一幫人都衝了過來。
“菲爾茨先生,你爲什麼會被暗殺?請問你知道是誰嗎?”
話筒都快塞進他的嘴裡了。
“先生們,女士們!”
“如果我的死能讓美國清醒,那請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那就讓我血喚醒着已經病重的美國!”
“美國萬歲!”
保安隊長看他“稿子”唸完,一羣人撞開記者,朝着裡面跑,早就有醫生推着病牀出來,直接送進手術室。
“觀衆朋友們,我們看到,菲爾茨的傷勢應該不重,但這種暗殺的行爲簡直是可恥和卑鄙的,但不得不說,他是個男人,真正敢戰鬥的男人。”
一名芝加哥新聞男記者對着直播鏡頭大聲的叫着。
在密歇根大街的便利店裡,負責整體的墨西哥駐美國情報第六處處長埃爾斯貝特·施拉格米勒端着咖啡,正看着電視裡記者的慷慨激昂,表情有些滿意。
不愧是塞了錢的。
“處長,網絡上、報紙媒體都開始渲染了,我們在加拿大的公司也開始印刊了,歐洲也同步跟上,最慢2個小時內,消息就能傳遍整個世界。”有下屬走過來說。
埃爾斯貝特·施拉格米勒頷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子彈飛一會。”
她抿了口咖啡,看着電視裡的醫院,左眼一個勁的抽搐,她享受這種幕後掌控的感覺。
就像她去找鴨子,喜歡在上面一樣。
菲爾茨.拉姆斯菲爾德中槍的消息瞬間席捲了整個美國。
“CIA暗殺論”尤爲熱烈。
因爲他之前說過他要幫助自己的哥哥完成夢想,他有一個美國夢,希望能夠美國再次偉大!
並且宣稱,如果可以會競選美國總統。
而且,如果他成功,他會揭露肯尼迪和林肯死亡的原因,並且,將會把那些在“小聖詹姆斯島”上權貴全部抓起來!
正因爲他“正直”,所以他的人氣飆升的很快,尤其是打出了感情牌,他老哥唐納德確實在美國乾的不錯,列根政府期間就是防長了…
於是有新聞媒體很篤定的說:CIA不希望菲爾茨說話,於是就發生這次暗殺,是對美國未來的暗殺!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每天都能看到有數百名多的時候上千名菲爾茨的擁護者們來到芝加哥長老會醫院門口拉着橫幅。
芝加哥警方將醫院都給包圍了。
生怕他繼續出點事。
而在最豪華的VIP病房內,落地窗,電視、冰箱、甚至旁邊還有運動室,你永遠不知道有錢人和有權人享受的是怎麼樣的服務。
“《週六夜現場》將會在舞臺上演繹你在芝加哥雨中演講的故事,還有《奧普拉脫口秀》將邀請你去擔任嘉賓。”
躺在病牀上的菲爾茨看着助手手裡的一系列通告,眼睛一亮,“你們付出了多少錢?”
“《奧普拉脫口秀》,我們贊助了400萬美金。”
“真是有錢!”
助手也是墨西哥方面派遣的,他笑了笑,“如果一億美金能夠造一個美國總統,那何樂而不爲呢?”
菲爾茨當然滿意,自己只要作秀就行,什麼都不用管,“但是,共和黨會將我選爲總統候選人嗎?”
“現在的候選人是誰?”助手朝着身後的同事問了句。
“在柯林頓消失後,曾經邀請過小布殊,但因爲小布殊父親身亡,他悲痛欲絕的回到了老家擔任小學教師,但這傢伙經常在電視上宣稱自己父親是爲美國死的…”同事說到這,擡起頭,主要這手段都差不多。
“可讓他競選他又拒絕,於是共和黨的名單是…唐納德.杜林普。”
助手錶情一怔,“這人是誰?”
“一個三姓家奴!”菲爾茨眯着眼說,“1987年之前,他是美國民主黨人,1987年後加入美國共和黨,1988年跟老布殊搭檔競選總統…”
“想不到把他給推出來,真的是沒人了嗎?”
助手點點頭,“那就想辦法搞臭他名聲,小聖詹姆斯島上有他的名單嗎?”
“呃…沒有,他只喜歡膚白貌美的金髮女郎,這是他在電視上親口說的。”下屬說,“甚至都沒有他吸毒和嫖娼的醜聞。”
“耶穌來美國了?”
助手忍不住笑出聲,他看着面色擔憂的菲爾茨,拍了拍他肩膀,“你放心,沒有我們挖不到的醜聞,實在不行,那就製造醜聞。”
他邊說着就邊眯着眼。
“做這種事,我們是專業的。”
…
進入九月份後,墨西哥的空氣就顯得有些涼爽了。
從天上俯瞰…
能夠看到每個城市都在動工。
國家宮很明瞭的給所有官員下達了“關於經濟發展的重要指導”,上面就寫了,你想要升官,就搞好經濟,每年進行市一級和省一級的對比,當然因爲各自環境不同,比的是GDP增幅。
墨西哥這環境,只要你不是廢物,說句實話都能漲幅。
跟自己的烏紗帽綁在一起了,那下面乾的就熱火朝天了,當然,爲了防止出現市長一言堂的效果,保留了議會,從民衆以及當地的駐軍部隊中選出一部分人擔任議員。
任何情況都要經過議會投票。
能保證大部分事情是當地民衆同意的,雖然這會很麻煩,但避免了很多貪污腐敗的問題。
墨西哥自有國情在。
而在國家宮裡,民政部長阿爾弗雷德·羅森伯格正在跟維克托彙報,“截至1992年7月31日,我們目前登記的人口爲1.12億人,其中男性佔據了51.9%,女性爲48.1%,其中未成年爲13%,除此之外,外來人口大約有300餘萬人,其中美國人佔據44.9%。”
“而全國有14萬所監獄,約有1250萬人,大約有9%爲重刑犯,其中還有12.7%成爲刑期在三年以下的。”
這每個數字都是那麼觸目驚心,14萬所監獄全世界第一!
在舊墨西哥時代就有12萬座了,維克托禁毒戰爭期間又增加了兩萬座用來關押犯人,要不是殺了一大批毒販,保不準這都不夠,戰前人口約爲1.32億人,也就是說,禁毒戰爭、美墨戰爭硬生生的弄跑了2000萬人口。
雖然不可能全部死了,但有些肯定是跑了。
“讓法院重新審覈人員,極輕刑沒有違反憲法的,刑期還在一年以下的釋放,一年以上刑期人員勞改,索諾拉州沙漠不是種植了大片的仙人掌嗎?把他們送去,表現出色的優先可以減少刑期。”
“重刑犯…你說丟到美國去怎麼樣?”
阿爾弗雷德·羅森伯格面色訕笑,“將軍,美國已經不接受從墨西哥來的任何移民,並且在邊境派遣了軍隊,他們甚至打算拉隔離牆了。”
瑪德…
美國佬現在學壞了。
垃圾都不讓我倒了。
維克托沉默了下,“那就將也送去勞教,不要和輕刑犯放一起,如果越獄或者有其他行爲,嚴懲,可判處死刑!”
“還有,就是想個辦法,提高我們的人口,日本那幾十萬平方米的地方人口都跟我們一樣,我們最起碼要有2億人,想辦法給婦女提供一些政策上的育兒保障。”
簡稱:催生!
“好。”阿爾弗雷德·羅森伯格點點頭,他也不擔心,畢竟人類就是動物,如果環境好了,糧食充足了,安全了,想要生的自然會很多。
“我打算在民政部裡面再成立一個科學部,主要扶持國內科學項目,你來負責怎麼樣?”
阿爾弗雷德那眼睛一亮,剛要說話,就聽到敲門聲進來,一看,赫然是卡薩雷。
“老大,老大!”對方很興奮,手裡還拿着一份文件,“挪威諾貝爾委員會授予你諾貝爾和平獎!”
!!!
維克托一下就站起來,拿過那傳真,就看到上面寫着誇獎他的付出,並且稱讚他的功績,讚揚他的美德。
???
這說的都不像是自己了。
“你給了多少錢?”維克托猛的擡起頭問。
卡薩雷一怔,???
“我的意思你贊助了挪威諾貝爾委員會多少錢?”
“老大!這是真的,沒有水分,你要相信你自己的道德足夠拿到這個獎!”
“去你X的,我什麼道德我不知道嗎?”
維克托可不認爲自己是好人,有人統計直接或者間接死在他手上的超過60萬人,數百萬人流離失所,他就是個暴君。
甚至1992年的巴薩羅那奧林匹克運動會西班牙都禁止墨西哥裔運動員進入,兩國徹底斷交的。
歐美圈對他還是很不友好的。
而且,挪威是什麼?聖母婊子店。
那地方會這麼好給自己來個和平獎?
這相當於什麼?
雷佳音給路易十六百年—臥槽,你頭呢?
就是這種震驚感。
卡薩雷也不是傻子,一下就想明白了裡面的門門道道,“老大,你的意思他們是想要搞事?不可能吧,挪威那麼大膽子?”
“要是飛機在半路上炸了呢?”
這就沒得說了…
歐美人還真的乾的出來,墨西哥現在還是維克托在扛的,要是沒了他,下一個誰上臺?內部很快就會瓦解。
沒有人有他這個威望,知道伐。
“讓挪威諾貝爾委員會來墨西哥頒獎,給他們贊助1000萬挪威克朗(不到一百萬美金)。”
“如果不來呢?畢竟,諾貝爾獎在挪威頒一直是他們的底線。”
維克托瞥了眼,“那肯定有問題,連錢都不要了,這說明歐美人真的是想要搞死我,底線?有底線的人早就死了,歐美沒道德,中東沒和平,印地安人沒頭皮,三個很明顯的東西。”
“好,我這就去問問。”
卡薩雷使勁點頭,兇狠的說,“要是騙我們,我就…把諾貝爾的墳給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