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太陽而言,火星的軌道是橢圓形的。”
相比鄧布利多遲遲不肯開啓的第一次‘國際巫師聯合會’大會,先行者組織的會議就顯得隨意了很多。
這一天,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考試終於結束,各地的《月球巫師界》實景戰棋的售賣運轉等等也步入了正軌,新的一期先行者組織會議就這樣開啓了。
隨着臺上安東的講述,一些沙子漂浮在半空中,模擬着太陽系的樣子。
“所以,地球和火星的距離並不是固定的,最近的時候大概5500萬公里,最遠的時候超過4億公里。”
“這個循環每15年一次。”
“在我們小屋的研究中,它是最容易經過魔法改造適應人類居住的星球。”
“當然,我們無須介意這樣的空間距離有多遠,在我們巫師的眼中,空間只有兩個概念,‘出發地’和‘目的地’。”
安東揮舞了一下魔杖,讓地球和火星兩個星球上各自出現一個壁爐的模型,好讓大家通過這種常見的事物理解這裡面的意義。
“我們需要先建立一個空間通道,然後在通道里建立起一個火車交通。”
“等待我們的研究更深入,我們甚至可以直接基於這個空間傳送通道建立飛路網或者門鑰匙,實現最方便的星球旅行。”
“空間穿梭通道的製造能力我們已經有了。”
安東輕輕打了個響指,讓身後的黑板出現幾道咒語,“這段時間我都在研究這方面的內容,不管是基於空間轉換器的、飛行咒、幻影移形,還是基於靈性的,在製造地球奶酪交通網和地月交通通道的時候,發明了幾個對應的魔咒。”
“有的是用來輔助我們前行的,有的是生活側的魔法,讓我們更輕易地維持生命狀態,有的是簡化版的一縷陽光咒,讓我們更堅定自己的意志,有的是脫離空間穿梭通道回到‘出發地’的……”
“但在教導這些輔助魔法之前,我想讓大家清楚空間穿梭通道製造時最重要的東西——意志!”
“堅定的意志能讓我們一往無前,實現在空間穿梭通道上面,就是一條筆直毫無彎曲的泥土通道。”
“堅定的意志能讓我們在那個失去了空間和時間意義的穿梭通道里不會迷茫,讓我們不至於尋找不到方向。”
“製造空間穿梭通道的過程,也是一個磨鍊意志的過程。”
“當我們完成了這條通道的製造,回頭看去,通道完成的瞬間,空間和時間的意義再度填滿了那條空間通道,我們能清晰地感受到我們自身的意志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說着,安東認真地看向臺下的所有人。
不管是小屋的成員,還是航海士的成員,以及過來旁聽的貝拉。
他並沒有阻止別人參與到這些課程來,他甚至希望有更多的人都來聽課,學習和理解他所講述的那些魔法理論。
每一個人的進步,都代表着整個巫師世界的進步。
“意志!”
“並不僅僅是體現在空間穿梭通道的過程中。”
“它貫穿了你們施法的每一次,甚至影響到你們的靈魂和魔力。”
“一起走向星辰大海的過程,你們不僅在爲整個人類世界開拓新的可能,也在爲自己開拓新的可能!”
安東的魔法課程總是如此深入人心,讓每個人都能有所領悟。
特別是貝拉。
她失去了自己過往所有的情感和意志,靈魂之中只剩下那些難以接受的記憶和時光沉澱下來的那些過往的痕跡。
也許在魔法上來講,這是安東基於靈性的施法,與預言命運魔力產生對抗碰撞帶來的影響。
但在現實存在的世界,貝拉呈現的就是一種極爲彆扭的狀態。
她捨不得忘記湯姆,是的,她在讀書時代就瘋狂喜歡上了那個湯姆,也許是同學的崇拜言語,也許是少女的天真幻想,她就是如此的瘋狂迷戀着這個男人。
(ps:可以參考金妮·韋斯萊對哈利·波特的那種迷戀狀態。)
但她又是如此接受不了自己追逐湯姆的那一段過程,充滿了殘忍的殺戮、瘋狂扭曲的心靈、可怕的阿茲卡班監獄裡攝魂怪的折磨……
她甚至對自己那個丈夫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產生了愧疚。
這個同樣瘋狂迷戀自己妹妹安多米達(唐克斯的媽媽)的男人,同樣屈服於兩個家族長子和長女聯姻的規矩娶了自己,兩人一直都是各玩各的。
但羅道夫斯確實曾開始嘗試着想要接受命運的安排,告訴她願意遠離那些女人,希望和她共同組建一個正常的家庭。
她拒絕了,作爲一個對方的妻子的身份。
但也正是這樣一個已經嫁爲人婦的妻子身份,卻依然無所顧忌地愛着湯姆,這樣的道德羞恥感,讓如今的貝拉回憶起來更爲的難受。
羅道夫斯是個好人,他同意了自己的祈求,願意繼續維繫着婚姻的名義,以保全湯姆沒有搶奪手下妻子的惡名。
這種瘋狂的行爲,讓貝拉感到羞恥,甚至是難受。
她不知道怎麼要去面對過去的一切,更不知道怎麼要去面對世間所有的一切,她在那段瘋狂的時光,到底傷害了多少人,多少的家庭。
甚至她還有種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想法,她是深愛着湯姆沒錯,但她同樣是一個人,一個獨立的人,而不應該是湯姆的掛件,一個徹底失去自我的漂亮的衣服掛件。
如今,她聽着安東的話,不知道怎麼地就淚流滿面。
在這個巨大會議室無人注意的角落,她低頭喃喃着安東講述的那句話。
——“一起走向星辰大海的過程,你們不僅在爲整個人類世界開拓新的可能,也在爲自己開拓新的可能!”
她渴望彌補對於這個世界的傷害,也渴望對自己的靈魂的救贖。
也許,爲人類開拓新的星球這件事,會是一件特別有意義的事情?
她不知道,她決定問問看。
認真地聽完安東講述的所有內容,她仔細地記下了這些關於星際空間穿梭通道製造所需要的魔法,隨着航海士們的人羣一起來到庇護塔頂樓的空間通道回到地球。
安東並沒有限制她的離去。
回到地球后,她小心翼翼地戴上巫師袍的寬鬆兜帽,將自己隱藏在裡面,低着頭行走在倫敦的街道上。
在對角巷外的那條麻瓜街道,那裡有一個獨屬於布萊克家族的安全屋。
作爲巫師世界擁有最漫長最輝煌歷史的純血家族,布萊克擁有着特別多一般巫師難以理解的魔法。
安全屋裡只有幾個書架,擺放着一些在巫師世界少有流通的書籍,和一些有着神奇作用的魔法道具。
但這些都不過只是用來給不經意間且有能力闖入的強大巫師的禮物,它本身並非存放寶藏的用途。
她安靜地行走到房間的中間位置,那裡的地面有用硃紅色的磚石鋪蓋出一個布萊克族徽標誌的圖案。
虔誠地跪下,雙手合十,輕輕地念誦着家族小孩都要學習的那個讚美家族的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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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完後,她緩緩地擡起頭,將蓋住視線的兜帽放下,仰頭望去,那個擺滿書籍和魔法道具的小房間已經不見了。
此刻她跪的地方赫然是一個巨大的山洞裡面。
山洞並沒有什麼出奇的東西,存放的只不過是無數布萊克的畫像而已。
這裡面有些畫像已經隨着時間腐化,只剩下殘破的畫框和幾片快掉落的畫紙,這代表着對方已經徹底消失在亡魂世界。
這裡的畫像極爲獨特,它們看起來像是一面鏡子的質感,裡面的人並不會說話,甚至一直維持着畫像本身的模樣,唯有眼睛看起來像是活着。
山洞的正前方同樣有一副畫框,足足五米高的畫框,透過水晶石一般的透明隔層,可以看到裡面裝滿了五顏六色的沙子。
貝拉繼續低下頭祈禱着。
這是布萊克純血家族獨有的占卜世界,無數的血脈先祖會幫助迷茫的後代指引方向,並不需要後代擁有占卜的能力。
當然,布萊克家族也有規定,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不應該去打擾先祖的安眠,這是一種冒犯。
沒有哪個後代願意去冒犯自己的先祖,特別是自己將來終究也要被掛上去。
貝拉只有小時候纔來過這裡,後來她學黑魔法學瘋了,早就將這個神秘的地方忘得一乾二淨。
她是如此虔誠地向先祖祈禱着,渴望得到指引。
很快,正前方那個五米高的畫框裡的彩色沙子開始遊動了起來。
貝拉擡起頭癡癡地盯着。
那些沙子先是匯聚成一個有些泛紅的星球,貝拉知道,那是安東剛剛講述的火星。
沙子再度變幻着,火星陡然變成了一個湛藍色的星球,看起來和月球上看地球的視覺效果差不多。
而後這個星球開始越變越大,視覺被一路拉到星球上的某個樹林裡的小屋。
她正端着一盤烤土豆開心雀躍地走在林間,遠處,湯姆正教導着他們的女兒施展魔法……
這美妙的場景,這占卜所喻示的可能,不由得讓她看得有些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