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有何事,這般着急!”木紫陌見柳書成也有些尷尬,便拋卻剛剛的事情,一本正經的問道。
“承蒙王爺和王妃擡愛,讓末將在身邊任職!”柳書成頓了一頓,說道,“眼下有貪天之功,末將想爲王爺取回!”
連天涯與木紫陌對望一眼,倒是對柳書成的話開始感興趣起來。連天涯正了正身子,問道:“將軍所說何事?”
“末將本是將門之後,末將的堂兄柳書宮便在西嶽州當差!雖然官職只是不大,但卻是西嶽州的武將之首!”柳書成頓了頓,說道,“末將自投靠而來,無尺寸之功。吾堂兄爲人正派,更兼西嶽州正堂王順宇也是忠良之輩,因此我想着前去勸諫!”
待柳書成說完,木紫陌長長的舒了口氣。那西嶽州在永華州的西方,正是永華州通向鷹城的道路。若是能將西嶽州收復,那永華州也便可成爲自己的囊中之物。她心中大喜,見柳書成也躍躍欲試,正欲答應,卻見連天涯在一旁一言不發。
木紫陌知道連天涯在懼怕什麼,他怕柳書成一去不再回來。丟了一員大將事小,將此處的虛實泄露出去卻是天大之事。木紫陌心中是相信柳書成的,若要拿出證據,或許沒有。這可以說是一種她識人的直覺。
一個人可以隱藏自己的性格,甚至大忠之人可以假扮的大奸,大奸之人可以扮作大忠。正如歷史上很多人一般。木紫陌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首詩: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叛時,若是當時身便死,一身真僞復誰知。說的便是那周朝的周公旦和漢朝的王莽,當日周公將天子放逐,不少人以爲他要篡位,王莽未篡位前卻是謙謙君子。
但是,出了一個人的所作所爲,還有一身氣質能顯現出一個人的內心來。正如一個內心齷齪之人,卻是無論也寫不出心胸開闊的文章。木紫陌和柳書成曾經大戰一場,她深知對方武藝精湛,子母雙刀舞起來堂堂之師,定然不是那奸邪之輩。
木紫陌見連天涯久久不說話,怕那柳書成心中不舒服,便笑道:“將軍若能成功,真是解了咱們的困難了!將軍先去準備,早早啓程吧!”
柳書成顯然沒有想到對方能夠同意,他眸子裡突然閃現出耀眼的光芒。他重重的在地上用力,身子輕盈的起來,朗聲道:“末將定然不辱使命!”說完,便大步走出了府衙。
“你怎麼能這麼爽快的答應?”連天涯待柳書成走出了府衙纔回過神來,不由的暗暗的責備其木紫陌來。
“吆!你剛剛黑着臉!難道還得現場請示您!”木紫陌沒好氣的說道。
連天涯臉上一紅,他剛剛確實是對柳書成不大放心。心中有愧,言語便不再硬氣,他訕訕的說道:“他定然是一去不回!”
“那咱們就等着瞧!”木紫陌笑眯眯的說道。她見連天涯賭氣的樣子甚是可愛,便就勢將他身子拉低,在他臉頰上深深的親了一口,便笑吟吟的跑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