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你醒醒,你醒醒.....”
黑子的聲音在我耳邊纏繞,像催命符似的,將我從沉睡中喚醒。
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感到很疲憊,眼睛沒辦法完全睜開,只能眯着眼。
“你小子,總算醒了。”
黑子笑了笑,隨即點燃一支菸說:“馬上換班了,我先走了,咱們晚上見。”
我沒說話,現在都感覺有點懵,而且精神狀態特別的差,好像有幾天沒休息過一樣,特別的疲憊,整個人沒有精神,神態萎靡。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緩過一點勁兒,看着窗外有些刺眼,將桌上的礦泉水擰開。
“刷!”
這時我突兀的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我記得我聽見走廊有腳步聲,有人在說話,我以爲是病人出來了,便追蹤出去到了四樓。
但沒有發現任何人,只有一雙陳舊的布鞋,靜靜的躺在我身邊。
剎那間,我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內心突兀的狂跳起來,臉色瞬間就變了,渾身發抖,惶恐不安!
但轉身後的事情,一點記憶也沒有。
似乎在那一瞬間,我暈厥了過去。
至於爲什麼,渾然不知。
我驚恐,深吸口氣,靠在牆壁抽菸。
開始懷疑昨晚發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我明明就在四樓,怎麼醒來後便在休息室裡?
“莫非是黑子從四樓將我抗了回來?”
我否決了這個想法,畢竟昨天在值班的時候,我只是站在四樓的樓梯處,就被黑子罵了一頓,還揚言說告訴李姐開除我。
如果真的是他將我從四樓抗會休息室,那剛剛絕對不會是那樣的表情。
肯定是憤怒與責罵,甚至立即稟告李姐,我再次違規了。
所以,只有第二個可能,那就是昨晚發生的一切,全是我在做夢!
可這夢實在是太逼真了,那畫面實在太逼真了,並且恐懼很真實。
就是現在回想起來,就心有餘悸,瑟瑟發抖。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李姐走了進來。
她笑吟吟的對我說:“小文,不好意思。昨天本應該等着你來,我才下班。但因爲有事情,耽誤了,所以提前走了。呀,小文,你這臉怎麼這麼蒼白?而且眼睛裡全是血絲,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啊!”
這時我才從鏡子裡看見我的模樣。
那蒼白的臉頰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似的,黑眼圈特別明顯。雙眼蠟黃,眼眶中全是血絲,像是許久未合上眼一樣,並且整個人看上去病懨懨的,宛若得了絕症,活不了多久。
李姐說:“我知道在這裡上班是有壓力,沒事,多幹幾天習慣就好。小文,你放心在這裡做,待遇什麼不是問題。”
我點點頭,沒說話。
簡單的收拾一下,離開了青山醫院,到附近的早餐店買了一些東西,便趕往了母親所在的醫院。
到了醫院。
父親剛從衛生間裡洗漱出來,看見我的樣子後,頓時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笑了笑說:“才上班,有些不適應,過幾天就好了。爸,媽現在的情況好些沒有?”
父親嘴脣蠕動了幾下,想要說些什麼,但欲言又止。
他看着我,雙眼有些發紅,並且眼眶中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他深吸口氣說:“好多了,醫生說在觀察一天,進行第二場手術,不出意外過幾天便可以從ICU轉到普通病房了。”
我點點頭,大喜道:“那就好,那就好。爸,我先去上課了。”
將早餐遞給父親後,我馬不停蹄的往學校趕去,想要在第一是時間回到教室裡。
倒不是我很熱愛學習,相反我只是一個學渣。
只是想着到教室裡好好休息一下。
我實在是太困了,渾身一點勁也沒有,而且也沒有精神。
剛趴在桌子上,室友陳輝便拍了我一下肩膀說:“嗨,哥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城南一個酒吧需要兼職,我已經替你打聽好了,咱們今晚就去面試。”
陳輝是知道母親的病情,也知道我現在很需要錢。
所以,在我尋找工作的時候,他也在幫我尋找合適的工作。
我擡頭,看了他一眼說:“不用了,我已經找了一份工作。”
陳輝看見我的模樣,頓時嚇了一跳:“你怎麼了?臉色慘白,眼睛裡全是血絲,而且看上去很萎靡,像是吸了、毒似的。小文,我知道阿姨的事情讓你很焦心,但也需要注意休息才行啊!”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或許是因爲不適應的關係,所以才這樣。過幾天就好了。”
陳輝說:“那你在什麼地方上班?”
“精神病醫院,當守夜人。”
“沃日,精神病醫院?”陳輝很震驚,並且難以置信,他看着我說:“那可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啊!”
“呵呵,沒辦法,局勢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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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咱別去精神病醫院上班了,酒吧裡當服務員也不錯,雖然有些累,但至少是和正常人打交道啊!別到時候伯母好了,你卻出事了。”陳輝擔心我在精神病醫院待久了,會被那羣瘋子給同化,趕緊勸道。
我說:“不用了,合同都已經簽了,加上待遇不錯,一月下來有七八千的樣子。再說,病人被鎖在房間裡,出不來,沒有什麼交集。”
陳輝見我下定決心要在精神病醫院上班,也沒多說什麼,隨即便拿出手機開始看小說。
而我趴在桌子上一會兒的時間就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搖醒。
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一個哈欠,看見教室裡已經沒人了。
陳輝說:“放學了,別睡了。出去吃點東西,回去擼兩把!”
打了幾個哈欠,我和陳輝離開了教室,在學校外面隨便找了一家餐館吃了點東西,便回到宿舍。
我還是感到困,便躺在牀上繼續睡覺,讓陳輝下午六點的時候叫醒我。
轉眼間,到了下午六點。
睡了一天的我感覺狀態好了不少,洗漱完後到便去了醫院,給父親帶了一些吃的,停留片刻便離開了。
到了青山醫院前,看見這座陳舊泛黃的大樓,說實在話我心裡有些退意,不想在進去。整個人在這一瞬間,又感到壓抑了。
但沒辦法,誰叫這裡的待遇不錯呢?
加上母親的醫藥費,不知道還要多少錢,所以只能硬着頭皮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