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政擡手捏捏自己的眉心:“不怎麼好。”
應該說是個很失敗的假期。
“是嗎?你們兩個又吵架了?”明溪在電話裡聲音有些俏皮的問。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說5。”他不知道如何跟明溪說這個事情,顧寶兒雖然不說可是那件事情一直都縈繞在他心上,他也有怕的東西。
而明溪則是笑了笑:“好了,我們打算出去玩,許善達的山莊,你帶着寶兒一起過來玩吧。”
“好。”霍子政點點頭,這段時間她的的確確很累了,所以他打算帶着顧寶兒出去好好地玩玩。
他掛斷電話之後回頭去了臥室裡,顧寶兒躺在那裡睡覺,坐在牀邊他突然間看到顧寶兒抓緊了被子,額頭上都浸出細密的汗水,她咬着細碎的牙齒。
“顧寶兒,醒過來?!”他濃眉緊緊地擰着,一看就知道她是在做噩夢。
還是跟上次一樣,怎麼叫都沒有辦法將她叫醒,顧寶兒搖頭,突然間哭出來:“媽媽,媽媽,別走……別走,我來救你了,我來就你了。”
她大聲的突然叫出來,隨後顧寶兒從牀上坐起來,瞪大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霍子政則是搖晃着她得肩膀看着她一雙眼睛裡根本沒有半點神采,擡手將她猛地搖晃着:“顧寶兒,你給我清醒過來,醒過來。”
她眼睛裡依然不斷地滾出眼淚,渾身都在顫抖,好久才從夢魘裡醒過來,擡着手臂抓着自己的頭好似在忍着十分難以忍受的事情:“我夢到媽媽了,她被關在一個房子裡,她被困着。沒有辦法出來,她在讓我救她。”
“媽媽說她好難受好難受。”顧寶兒抓着自己的頭痛苦的哀求着,“我要救媽媽……”
她吸着鼻頭痛苦不堪:“我想媽媽,我只有媽媽這個親人了,我要救媽媽……”
“顧寶兒,你給我清醒點!”他緊緊地抓着顧寶兒的肩膀,讓她能夠清醒過來,安瀾還活着。
她受到了刺激所以現在想到了安瀾,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跟他結婚是爲了離婚,然後救走安瀾,他眸子裡跳躍着光芒,極力的讓她能夠冷靜下來。
他擡手將顧寶兒抱在懷中,說:“乖,我幫你找到安瀾,現在好好地睡覺,聽話?”
他擡手拍着顧寶兒的肩膀,她依然不停的在抽噎着,吸着鼻頭問:“真的嗎,你真的會幫我找到媽媽嗎?”
“嗯,我說的話不會有假。”他拍着顧寶兒的肩膀說,“現在好好地休息吧。”
顧寶兒醒過來的時候霍子政站在牀邊,拿了衣服出來給她,然後又收拾了一些衣服。“你收拾東西做什麼?”
她擡手拍拍自己的腦袋,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而霍子政則是眯着眸子看她說:“我打算帶你出去玩,明溪他們也去,過幾天不是要去劇組了,趁着這段時間好好地休息下。”
顧寶兒則是點點頭。
霍子政則是一手提着行李下去,而她則是老老實實的跟在霍子政的身後,她突然間想起昨天晚上霍子政說的話,小小的手突然間抓住他:“你昨天晚上說的話,算話嗎?”
“什麼?”他擰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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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會幫我找到媽媽的。”她小聲呢喃說。
“我是這樣說過的,我會幫你找到安瀾。不過我也需要時間。”他循聲慢慢說,推着顧寶兒坐進車子裡去。
開着車子出去的時候他發現她依然是悶悶不樂,車子突然間猛地停下來,顧寶兒突然間醒過來,剛剛還沉迷的眸子裡此時此刻突然間閃現出一些光芒。
“霍子政你開車小心點,這樣很危險的!”他突然間就停車,後面的車子都紛紛的在摁喇叭。
她擰眉教訓他。
霍子政突然間將她的手臂捏着,顧寶兒嚇唬了一大跳,回頭去看着身邊的男人,怒不可遏。
好像是很憤怒,“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難道你不知道爲什麼我會這樣看着你嗎?”他的眸子緊緊地縮着,俊臉則是努力的靠近顧寶兒,“顧寶兒,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腦子裡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我是在想什麼?”她眨動眼睛問他。
“你說呢?顧寶兒,是不是等我找到了安瀾之後你就打算把我撇開?嗯。”他突然間發怒。
“我……”她看着霍子政看到他突然間發怒,整個人都不知道所措:“我沒有這樣想過……”
她小聲呢喃的說,霍子政的眸子卻是瞪大很大,怒不可遏,他抓着顧寶兒手腕將她死死地控制着:“寶兒,你聽好了,你欠我的永遠都還不清,你這個小偷,你以爲你能夠還清所有的債務跑的哪裡去?”
“就算你跑到天邊去,我也會把你給抓回來的!”他的聲音裡充斥着暴怒的氣息。
“我什麼時候又成了小偷?”她呆在那裡,呆呆的看着他的俊臉:“除了子汐的事情我覺得抱歉之外,我不欠你任何東西……”
“不欠我?”他冷笑,低頭問她:“顧寶兒,是誰說的要嫁給我,誰說的要做我的妻子,誰說的這輩子只讓我喜歡她一個人?你以爲那時候就是你傷心難過是嗎?”
他突然間朝着她吼着,顧寶兒呆呆的看着他,看到他此時微怒的臉,微微的啓開脣瓣。
那時候他坐在沙發里語氣冰冷的說:“我不愛你。”
她不信。
“那個雨夜裡你站在雨裡,我也同樣站在雨裡陪着你,你以爲就你難受嗎?”他循聲問,“您愛我多久,我也從未停止過一分鐘去愛你?呵,你卻瞞着我想要逃到四九城去,再也不回A市。你還想要逃到多遠的距離?嗯!”
“你跟紀丞煜說3年前那個雨夜裡就說不再愛我了,顧寶兒,你憑什麼?”
顧寶兒徹徹底底的僵在那裡,她圓圓的眼睛看着他,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看着他此時憤怒的俊臉,整張臉都扭曲着好似十分痛苦一般。
她能夠感覺到,他對她好,可是有時候說的話卻像是刀子似的又來一次次的剜了她的心似的。
“你說你喜歡我……”她腦子裡轟隆作響,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是,我喜歡你。”他掐着顧寶兒的下顎,一詞一句的說,將藏着這麼多年的感情通通都發泄出來,他看着顧寶兒,那雙眸子裡卻是藏匿着許多光芒,“你知道什麼?顧寶兒,你以爲就你一個人痛苦嗎?這些年,我過的一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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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好!!”
這五年裡,他過的跟行屍走肉沒有任何區別。
顧寶兒的回來,就是他生命中的一道光。
讓他突然間明白了自己還是活着的。
“顧寶兒,我們已經結婚了,所以,你只能夠愛我。”他睨着目光看着他,目光緊緊地逼着顧寶兒:“就算我不喜歡你,你也只能夠喜歡我,你只能夠在我身邊!聽明白了嗎?”
他緊緊地掐着顧寶兒的手臂。
他洶涌的氣勢讓她覺得覺得壓抑,呼吸不過來。
“如果有一天你要走,那也是我放你走,你才能夠離開!你聽清楚了!”他逼着顧寶兒的臉狠狠地說。
顧寶兒聽着他的話,他以爲他不會再愛她的。可是這樣暴戾的霍子政又是她所不認識的,她渾身都是冰涼的看着這樣的霍子政,她以爲是自己的錯覺。
“你不要這樣,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在巴厘島的時候他對她其實也好過,不是嗎?“霍子政,爲什麼你變成這樣了,我害怕。”
“害怕?你想知道爲什麼我變成這樣了,是嗎?”他冷聲問她:“難道你不知道爲什麼我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爲你。所以,顧寶兒,你別想着逃走,既然你已經回到A市,你就只能夠是我的人!”
如果沒有那些意外的話,他們早就結婚了。
根本就不會有這些意外。
顧寶兒坐在一邊瞧着他繃緊了冰冷冷的臉,“寶兒,聽話,只要你聽話我就可以給你想要的,你以前最大的夢想不就是嫁給我嗎?既然如此,我會滿足你的。”
“好好地當霍太太。”他鬆開她,重新驅動車子離開這裡。
顧寶兒則是大口的喘着粗氣,她緊緊地抿着脣瓣不敢再問身邊的人。他對她到底是恨多一點,還是愛多一點?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腹部,扭頭突然問他:“霍子政,你說我們之間會有好結果嗎?”
她忍不住還是問了他,她突然間心裡面有些不好的預感,“你說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爲我難過?”
她眨動着眼睛突然間問他,他修長有力的手指頭抓緊了方向盤,扭頭,冷冷的目光睨着她,聲音越發冰冷:“死?你以爲你死的掉?別以爲死了就能夠逃脫。”
他將車子開得很快,急速往郊區的方向而去。
車子緩緩地駛到郊區,她入眼便看到了一大片的湖泊還有房子,樹林茂密,過來她便感覺到了心頭頓時舒暢了很多,胸口處的壓力好似驟減。她悶悶的呼吸了一口氣,卻不敢扭頭看身邊的人。
車子停下來,顧寶兒推開車門下車,早上的時候這裡剛剛下過雨,清晨的陽光還是金黃色的,灑在大地上,翠綠色的葉子還反着明亮的光芒。
已經有人將行李送到了房間,她則是跟着霍子政去找許善達他們,明溪穿的也十分休閒,戴着大墨鏡十分舒適的坐在那裡,而秦牧雲也到了。
她坐過來之後明溪便微笑着問:“想喝點什麼?”
“檸檬汁。”她隨口便說了,明溪便讓服務生拿新鮮的檸檬汁過來,霍子政則是跟着坐在許善達身側,他們坐在一邊釣魚,聽到了顧寶兒說檸檬汁。
突然間他擰眉問:“你以前不是喜歡喝奶茶,怎麼突然喜歡喝這個了?”
“檸檬美白減肥。”她淡淡的說,她說完了便坐在那裡,湖邊吹風,雖然有太陽但是氣溫還是低了一些,她抱着手臂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