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快就來了?”
北川源看着那快速靠攏過來的身影,不由得挑了挑眉。
原本他還想看看自己的獎勵,畢竟佐助的陰遁還是很不錯的東西。
即便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多少還是有些少了,可實力到了他這個地步除了果實或者其他什麼東西讓他‘一夜暴富’。
不然他就是要不斷的依靠積累,這種能量本就無比的適配他,因此得到了他也自然很開心。
“只是被一羣白癡打擾多少有些讓人不太高興啊。”
北川源搖了搖頭,隨後他乾脆解除了‘真數千手’,他使用木遁確實算不上拿手。
而且現在來的這幾個‘白癡’,實力也比那幾個雲隱要強不少,他也要稍微認真一些。
“不過那些雲隱爲什麼那麼黑啊,而且”
忽然,北川源腦子裡面冒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大筒木那麼白,還是把星球當做‘種植園’,而云隱那些黑皮大隻佬嘶!”
北川源不敢再想了,再想下去就不對勁了,他可是好人!
“又有人來了?”
遠處,忍界聯軍的陣地上,現在的他們還是腦子懵懵的。
而在發懵的同時他們又格外的興奮,畢竟眼下這樣的戰鬥,可真是太少見了。
只是他們中也有不少清醒的感知忍者,他們第一瞬間就發現了情況不對。
自來也和綱手兩人也立刻察覺到了什麼,放眼望去頓時自來也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是他們,宇智波帶土,還有.長門!”
“還有一個,君麻呂。”
綱手也看着遠處,很快就認出了當初大蛇丸找她時所帶的那個孩子,這讓她有些不爽了。
“真是麻煩,這些傢伙是真的不消停。”
“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是按照計劃,快速搜索那些逃跑的白絕部隊方向,讓大部隊準備轉移增援其他區域。”
“沒問題,那我們留下來增援源?”
“.別給那小子惹麻煩就行了。”
綱手其實還真不太想討論這個話題,她還是第一次感覺自己被排斥在戰鬥之外,這種感覺可真不太好。
不過時代發展的多少有些快,哪怕再不情願這也是事實了。
“北川源”
而在戰場中心,真數千手纔剛剛落下,長門、君麻呂還有帶土已然趕到了戰場之上。
他們三人都凝視着北川源,而他們的目光也有些複雜。
毫無疑問,他們是恨透了眼前這個傢伙!
九年下來,他們自己都快記不清到底被這個傢伙毒打了多少次。
那樣的痛苦真不是常人能說得清楚的,能堅持下來真的是他們意志堅定了!
但與此同時,在帶土和長門眼裡北川源也是他們的‘先驅’,是第一個走向‘進化’的人。
何況在後續面對大筒木源式,也需要北川源的力量,並且現在他們也需要北川源的力量!
“這一次,我們也需要好好算一算一些賬了。”
忽然,君麻呂低聲說道,他那雙白眼毫無掩蓋的釋放着殺意。
“就是你這個傢伙一直在爲難大蛇丸大人,而且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所遇到的事情,我可一直沒有忘記!”
“嗯?”
長門和帶土都有些疑惑,他們還真不清楚這兩人第一次相遇發生了什麼,就連北川源都愣了一下。
“第一次見面?你是說,我用土流壁雕刻了大蛇丸的雕像?”
“.”
長門還是有些莫名其妙,但帶土拳頭硬了,他永遠無法忘記北川源在瀧隱村所做的事情!
“原來你早就幹了?果然不愧是卡卡西那個廢物的學生,哪怕你是‘進化者’也是一個無恥之人!”
“.”
北川源歪了歪頭,他不知道帶土又在應激什麼。
他對這些人乾的事情可太多了,基本都是他在重拳出擊,他哪裡記得那麼多啊。
“不知所謂的神經病,你們挑起了戰爭卻又在說一些莫名其妙不相干的東西,所以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北川源,我說過,我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爲了這個世界的和平。”
長門可有些受不了他身邊這兩人,他直接平淡的開口道。
“這個世界早就已經病入膏肓,不管你現在多強,但戰爭永遠都不會停止,你爲什麼就無法理解這一切?”
“理解?”
北川源奇怪的看着長門,片刻後他才搖了搖頭。
“我爲什麼要理解你,而且我不是早就說過了,人才是這個世界的關鍵,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你又能改變什麼?”
“總好過你什麼都不做,放任這個世界潰爛下去!”
長門握緊了拳頭,他沉聲開口。
“我見證了太多的戰爭,見證了太多的慘案,自來也教我這個世界不該是這樣,我也曾相信過,但是結果?”
“這個世界,就是地獄!”
“我承認,山椒魚半藏確實爲雨之國殫精竭慮,但是他又做了什麼?”
長門說到這裡,自己已經有些激動了起來,那一幕至今還是他的噩夢,是他不願意回憶卻又始終無法邁過的記憶。
“我們帶着誠意與和平去見他,但他卻和團藏聯手要殺了我們,是他、是這個世界親手毀滅了我的幻想!”
“你難道也想等着你對這個幻想被破滅,才醒悟過來?”
“.”
北川源有些沉默的看着長門,他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一種感覺,長門自己想要試圖說服自己理解他?
難不成,是因爲‘大筒木源式’的緣故?雖然這個猜測有些離譜,但是仔細想想好像真不是沒可能,而這就讓他有些尷尬了。
因爲他就是這個‘大筒木源式’啊!
“哼,他永遠不會理解那樣的痛苦,就算理解他也會用自己的方式去毀滅這一切。”
帶土看北川源無動於衷,他也不想廢話了。
對他而言只要十尾被釋放而出,大筒木源式降臨之際,北川源必須要出手就足夠了。
而現在,是他們利用北川源釋放自己力量的關鍵,其他的他都不在意了。
“這個世界就是地獄,早就已經淪爲了空洞,這樣的世界必須要得以改變,不管你願意與否!”
話音剛落,他的身上已然覆蓋上了藍色的須佐能乎,那狂暴的力量讓四周的烈焰都在不斷的搖曳。
“這一戰勢在必行,這個世界也必然要被改變!”
長門也低聲呢喃,剎那間一連串的白煙出現,緊接着數頭小山一般的身影在白煙中若隱若現。
嗷——
伴隨着陣陣的嘶吼,下一刻渾身鑲嵌着黑棒的三頭犬、犀牛、八咫鳥,還有蜈蚣、變色龍等等通靈獸已然出現。
這些小山一般的巨獸讓原本空曠的戰場瞬間變得無比的擁擠,而那狂暴的力量更是讓本就崩塌的大地變得更加碎裂。
那狂暴的氣息哪怕隔得老遠都能清晰的感知到,而北川源已然被環繞在其中。
“廢話結束了,也該動手了!”
君麻呂抽出了一截背脊,那尖銳的骨刺在烈焰下顯得格外森然。
“有點意思,只是我很好奇一件事”
然而北川源面對着三人的這個架勢卻輕輕笑了笑,他手中那陰陽遁凝聚的短刀擡了起來直指三人。
“你們難道一直都沒有發現,你們的身體有問題嗎?”
“哼,這不過是‘進化’.”
帶土不屑的輕哼一聲,但下一瞬他臉色大變。
“小心!”
剎那間,查克拉罡風已然席捲了他們三人,北川源就好似鬼魅一般來到了他的面前。
陰陽遁凝聚的短刀帶着一股浩瀚的能量,瞬間朝着他們所在的位置一刀劈來!
轟——
爆鳴聲震耳欲聾,在巨大的煙塵中,三人瞬間倒飛而出。
“該死的,還是一如既往的陰險.”
帶土暗罵了一聲,君麻呂白眼掃視了一圈立刻低喝道。
“小心,他過來了!”
“哼!”
長門沒有絲毫的猶豫,他手中也出現了陰陽遁的黑棍,而且他也瞬間控制着那些巨獸朝着北川源而去。
嗷——
巨獸們發出了震天的嘶吼,他們的移動更是震天動地,然而北川源那‘渺小’的身影已然躍到了它們的頭頂。
“有些時候,大不見得好。”
轟——
手中的短刀一揮,剎那間地獄蟹就被一刀斬成了兩截!
隨即他踩着半截螃蟹的屍體一躍而起,同時一把黑色的查克拉被他射出。
嗡——
他的查克拉在這一刻爆發,而那些黑色的查克拉瞬間變成了一根根黑棍,頃刻朝着下方的蜈蚣、犀牛和野豬而去!
這三尊巨獸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幾乎被釘在了原地,而且半空中的天手中的短刀再次一揮。
那肉眼可見的刀鋒瞬間掠過了朝着他襲來的八咫鳥,這隻八咫鳥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然被裂開。
“何況.”
北川源輕輕一腳踩着八咫鳥的屍體,身影在天空一轉,下一刻再次朝着他們三人而去!
“你們真以爲你們和我一樣,是所謂的‘進化’嗎?”
“去死!”
帶土怒吼一聲,他瞬間迎了上去,而長門和君麻呂也在此刻瞬間跟上。
轟——
轟——
轟——
只是眨眼,整個戰場再一次沸騰了。
那震耳欲聾的轟鳴與巨大的通靈兇獸們的嘶吼此起彼伏,那有如實質的衝擊波裹挾着漫天的煙塵,向四周兇猛的宣泄着。
頃刻間,大地震晃不休,彷彿遭遇了連綿不絕的地震。
在那沒有熄滅的烈焰之下,整個戰場看上去是那麼的恐怖!
後方的忍界聯軍在這巨大的煙塵和震盪中,被弄得有些頭昏眼花。
不少原本就被真數千手震得無法起身的忍者,此時此刻更是被震得連方向感都已經消失了!
哪怕是自來也和綱手,此時此刻也只能一邊躲避翻涌的氣浪和四濺的碎石,一邊向後退去。
這樣的戰鬥,他們是真的很難介入,而現在自來也似乎也真明白了綱手那句話。
“我們在這裡,還真是給源找麻煩啊”
自來也心裡忍不住苦笑,而在戰場中北川源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你們對於你們自己的情況根本就是一無所知,你們真是一羣可憐蟲。”
“而且就算真有‘進化’.”
“你覺得你們配嗎?”
伴隨着他的聲音,那刺耳的轟鳴也變得更加的劇烈。
而在北川源暴打他們之際,木葉的戰鬥也變得愈演愈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