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節骨眼上,能夠安心躲在暗處,悄然觀察戰場局勢的人,除了隱藏於暗處,用於觀摩、記錄結果的白絕分身之外,便只有從一開始,就遠遠跟隨着卡卡西一起行動的雛田和香燐,以及被她們兩人用提前得到的特製苦無,從雨隱村召喚過來的鳴人本體。
“吶……鳴人,我們就在這看着,真的好嗎?”
也正因如此,使得原本以爲,在鳴人抵達後,便能直接出手,將野原琳強行帶離戰場的雛田,對於鳴人至今決定的按兵不動,難免感到困惑與不解。以至於在看到帶土和卡卡西兩人的悲痛模樣時,於心不忍的雛田,一邊皺眉撇開了目光,不敢再繼續看下去,一邊順勢望向身旁的鳴人,小聲囁嚅着詢問道。
“我們這次來,不就是爲了救野原琳姐姐的麼?爲什麼從剛纔到現在,你都不讓我們過去啊?”
“因爲野原琳的心臟上,被敵人留下了咒印。所以想讓她徹底擺脫命運,不被敵人惦記的話,她必須真正意義上,先死一次才行。”
好在,早就猜到雛田會有這麼一問的鳴人,幾乎是在雛田話音剛落的瞬間,便一邊稍稍搖頭,不緊不慢地出聲解釋着。一邊伸出手來,與雛田十指相扣緊握着,用實際行動,安撫着雛田緊張不安的心靈。
“而且,沒有這一幕的出現,卡卡西老師他們,也就不會覺醒萬花筒寫輪眼……所以,已經錯過更換人選機會的我們,現在是沒辦法再插手這件事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按照那傷勢來看,野原琳姐姐她,馬上就要徹底死去了……”
出於自幼對鳴人建立的信任,讓雛田在得到鳴人的安撫時,慢慢放鬆了些許緊繃的神經。但在稍稍沉默片刻後,因爲白眼始終處於開啓狀態,而能比在場任何人,都更加輕易地探知到野原琳身體內部現狀的緣故,使得確認眼前的野原琳,不僅身體內部,被千鳥破壞得一塌糊塗,更是在這短短片刻的功夫裡,就要徹底失去生命跡象時,雛田還是難免爲這初次見面,卻影響甚大的前輩姐姐,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到那時候,就算你動用創造再生,也沒辦法再搶救回來了吧?那……那我們這一次,不就是什麼都改變不了嗎……”
言語間,因爲鳴人在對待同伴時,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到有問必答的程度,使得雛田對於鳴人的醫療忍術,究竟能夠在起死回生這方面,做到什麼程度,倒也算是有個大致瞭解。進而以此爲憑據,眼見得野原琳就要徹底死去,鳴人卻依舊優哉遊哉地按兵不動時,便難免讓雛田擔心起,鳴人這會不會是爲了避免影響歷史的發展,選擇捨棄野原琳的性命,就此什麼都不做。
畢竟,身上的傷勢,雖然能夠靠創造再生,給強行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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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野原琳進入腦死亡的階段,也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們理解中,靈魂前往淨土世界的話,就算將野原琳的身體,恢復得完好如初,甚至強行延續生命。最終也會像個植物人一樣,無法擁有自主意識了啊!
“噗哈哈哈,看把你給急的……放心吧,就算是死神親臨,想要帶走野原琳姐姐的性命,也得先問你老公我答不答應才行呢。”
只不過,相比較起雛田的緊張不安,生怕錯過搶救野原琳的最佳時機。作爲當事人,更清楚自己能力極限的鳴人,卻依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從容淡定模樣。進而在親口允諾間,給予雛田肯定答覆之餘,順勢扭頭些許,向一旁同樣緊張待命的香燐,突兀出聲詢問道。
“說起來,時間也的確差不多了……香燐,我們帶過來的‘禮物’,現在狀態如何?”
“‘禮物’?我們什麼時候帶禮……啊,我知道了!”
鳴人乍聽之下,顯得沒頭沒腦的一句詢問,讓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戰場形勢變化上的香燐,頓時冒出了滿頭問號。直至沉默了數息時間,後知後覺回想起,鳴人本體在獨自前往霧隱村,找尋野原琳下落時,出於保險起見,將見世蛤蟆暫時交給了自己保管、照顧之後,香燐這才一邊改口出聲迴應着,一邊將見世蛤蟆取出,並按照鳴人教授的辦法,讓其張開嘴來,吐出一道模樣悽慘,卻從各個方面來說,姑且還能算作是“活着”的“人棍”來。
而這,便是鳴人在上一輪穿越過程中,營救彌彥性命時,詐死保留住了一條小命,並企圖謀取長門的性命,卻被護犢子的鳴人,給直接削去了四肢的那名隸屬於半藏的雨隱村忍者。
“可惡……你這個魔鬼,又想對本大爺做什麼!”
當然,在鳴人自認爲,自己也不是什麼魔鬼的情況下,使得這名倒黴悲催的雨隱村忍者,儘管失去了自由行動的能力,卻在鳴人的精心照料下,依舊好好保留着自己的一條小命。以至於在香燐將其,從見世蛤蟆的肚內空間釋放出來時,已經逐漸適應了自身現狀的這名炮灰忍者,不僅逐漸擺脫了最初時,那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更是在艱難挪動脖頸,稍稍四下張望打量一會兒後,雙眸緊盯着鳴人,毫不客氣地破口大罵着。
“我告訴你,不管你打的什麼主意,我都不會背叛半藏大人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給大爺我一個痛快!不敢是吧?我就知道,你是個……”
好在,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的鳴人,在選取藏身之所時,特意稍稍遠離了戰場。再加上帶土的忍者無雙,讓那不大不小的戰場,徹底籠罩在了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之中的緣故,使得這名炮灰忍者,儘管是動用上了自己的全部氣力,怨毒無比地連聲咒罵着鳴人。卻也不必擔心,這麼些許異樣聲響,會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哦?還有力氣罵人,那就說明,你的精神和體力,都保養得很不錯嘛……”
除此之外,對於自幼作爲“九尾妖狐”,被村裡人咒罵了不知多少次的鳴人來說,這名雨隱村炮灰忍者的怨毒話語,可是連毛毛雨的程度都算不上。以至於鳴人不僅沒有因此,被雨隱村炮灰忍者惹惱。反倒饒有興趣地挑眉些許,彎眸微笑着靜靜聆聽着這股“天籟之音”。直至雨隱村炮灰忍者不知是罵累了,還是被鳴人的古怪眼神,給盯得渾身不自在,而漸漸收斂了叫罵聲之後,鳴人這才擺出一副十分滿意的架勢,一字一頓地出聲迴應道。
“很好很好,看在你有乖乖聽話,努力讓自己活着的份上,我就滿足你的願望,給你一個痛快好了。”
“哼哼,算你識相,早點放了本大爺,本大爺還能在半藏大人面前,替你說幾句好……等……等會兒,給個痛快?那不就是說……?!”
鳴人過於友善的表現,讓這名雨隱村的炮灰忍者的大腦,還沒來得及消化、理解鳴人話語中,所蘊含的意義,便在誤以爲,鳴人這是要放了自己——畢竟,在被鳴人活捉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離開見世蛤蟆的肚內空間——而驕傲地擡起頭來,得意洋洋地本能調侃着。直至涌現到了嘴邊的嘚瑟話語,已然說了一半之後,猛然從知曉內幕的香燐,所投射過來的憐憫、同情目光中,發現不對勁之處的雨隱村炮灰忍者,這纔在渾身肌肉緊繃僵硬間,氣勢驟降,結結巴巴地改口說道。
“開……開玩笑的吧?喂,臭小子,你別以爲這麼說,就能把我給嚇着!我……我告訴你,我們雨隱村忍者,可都是硬漢,是……是不會屈服你的……”
“……”
“不……不過,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有關半藏大人的秘密的話,只要你肯求本大爺,本大爺倒也不是不能告訴你……”
“……”
“喂……喂!我話還沒說完呢!別把頭轉過去啊!看着我啊!”
“……”
“我……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不管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會都告訴你的,求你了……別……別殺我啊——!”
很顯然,能夠在當初交戰時,不惜依靠在山椒魚半藏的眼皮子底下詐死,來保留住自己的性命,就足以證明這個雨隱村炮灰忍者,是個貪生怕死的懦夫。以至於在從鳴人的表現中,確認對方是真的動了殺心,想要自己的命之後,先前還是毫不客氣地破口大罵,一副大義凜然模樣的雨隱村炮灰忍者,便面如死灰間,連聲哀嚎着向鳴人乞求起來。
只可惜,這名雨隱村炮灰忍者,明顯是不可能知道……
暫且不提,鳴人對於山椒魚半藏,那位不僅跟不上時代變遷,更是註定會死在長門手中,堪稱時代的眼淚的老傢伙,沒有一星半點的瞭解興趣……
身爲穿越者的鳴人,在對山椒魚半藏的瞭解程度上,其實比這充當炮灰,能被山椒魚半藏毫不猶豫捨棄,明顯算不得核心親信的雨隱村忍者,要更爲透徹、詳細。以至於被這雨隱村炮灰忍者,視爲免死金牌的有關於山椒魚半藏的情報,其實打從一開始,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連帶着鳴人在將其活捉後,除了提供必要的治療,幫助他苟延殘喘着存活下來之外,便從未主動在這個節骨眼上,能夠安心躲在暗處,悄然觀察戰場局勢的人,除了隱藏於暗處,用於觀摩、記錄結果的白絕分身之外,便只有從一開始,就遠遠跟隨着卡卡西一起行動的雛田和香燐,以及被她們兩人用提前得到的特製苦無,從雨隱村召喚過來的鳴人本體。
“吶……鳴人,我們就在這看着,真的好嗎?”
也正因如此,使得原本以爲,在鳴人抵達後,便能直接出手,將野原琳強行帶離戰場的雛田,對於鳴人至今決定的按兵不動,難免感到困惑與不解。以至於在看到帶土和卡卡西兩人的悲痛模樣時,於心不忍的雛田,一邊皺眉撇開了目光,不敢再繼續看下去,一邊順勢望向身旁的鳴人,小聲囁嚅着詢問道。
“我們這次來,不就是爲了救野原琳姐姐的麼?爲什麼從剛纔到現在,你都不讓我們過去啊?”
“因爲野原琳的心臟上,被敵人留下了咒印。所以想讓她徹底擺脫命運,不被敵人惦記的話,她必須真正意義上,先死一次才行。”
好在,早就猜到雛田會有這麼一問的鳴人,幾乎是在雛田話音剛落的瞬間,便一邊稍稍搖頭,不緊不慢地出聲解釋着。一邊伸出手來,與雛田十指相扣緊握着,用實際行動,安撫着雛田緊張不安的心靈。
“而且,沒有這一幕的出現,卡卡西老師他們,也就不會覺醒萬花筒寫輪眼……所以,已經錯過更換人選機會的我們,現在是沒辦法再插手這件事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按照那傷勢來看,野原琳姐姐她,馬上就要徹底死去了……”
出於自幼對鳴人建立的信任,讓雛田在得到鳴人的安撫時,慢慢放鬆了些許緊繃的神經。但在稍稍沉默片刻後,因爲白眼始終處於開啓狀態,而能比在場任何人,都更加輕易地探知到野原琳身體內部現狀的緣故,使得確認眼前的野原琳,不僅身體內部,被千鳥破壞得一塌糊塗,更是在這短短片刻的功夫裡,就要徹底失去生命跡象時,雛田還是難免爲這初次見面,卻影響甚大的前輩姐姐,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到那時候,就算你動用創造再生,也沒辦法再搶救回來了吧?那……那我們這一次,不就是什麼都改變不了嗎……”
言語間,因爲鳴人在對待同伴時,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到有問必答的程度,使得雛田對於鳴人的醫療忍術,究竟能夠在起死回生這方面,做到什麼程度,倒也算是有個大致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