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不是井田家的真一嘛?怎麼今天敢自己一個人出來了?”
就在井田真一經過一條小巷的時候,在轉角處忽然走出了三個人,擋在了他的前面。
三人流裡流氣地,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慢慢地靠近。
這三個人一個高高瘦瘦的,頭髮染成綠色的殺馬特造型,另一個身材矮小眼睛亂轉,賊眉鼠眼的,最後一個則是矮胖矮胖的胖子。
此三人是井田真一的同級生,都是平時在街上混的小流氓,是學校中的惡霸,也是欺負井田真一最狠的幾個人之一。
在霧忍村的學校這種特殊的環境裡,這些性格欺軟怕硬的傢伙更是如魚得水。
“哈哈哈,聽說這傢伙前兩天聽到畢業的消息直接暈倒了呢。”
“垃圾就是垃圾,這麼我要是他就直接一頭撞死算了,真丟我們這一屆的臉。”
不出意料的,幾人一開口就是一陣陣的嘲諷。
“喂,廢物,你的三身術學會了嗎?”
“肯定是沒有啦,學了五年才提煉出查克拉廢物,哎,這個廢材真把我們學校的臉都給丟光了。”
“不過沒關係啦,等到畢業考試,這個廢物也到此爲止了,第一個死的肯定就是他了吧,哈哈!”
周圍不屑的嘲笑不斷地涌入耳朵裡,落在那如木樁般站立的井田真一耳中。
他低着頭,沒有說話,也沒有反駁。
三人很快地感到了不對勁,平時在他們面前這個廢物不是應該唯唯諾諾的嗎?怎麼今天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喂,死廢物,你這是什麼意思!”
殺馬特伸出手推攘了井田真一一下,真一隨之踉蹌地往後退。
“估計是被畢業考試嚇傻了吧,廢物就是廢物,真丟我們這一屆的臉。”
一旁胖子說道。
“這樣子啊,那我們兄弟幾個就給他鬆動鬆動筋骨吧。”
殺馬特吧陰笑地揉揉拳頭走向前,身旁兩人也不懷好意地笑着跟了上去。
欺負弱小已經成爲他們課外娛樂的一種方式,六年來,井田真一都不知道被他們打了多少次。
一陣拳打腳踢過後,井田真一臉色淤青地倒在角落裡,而那三個人隨後心滿意足地離去。
待到那三人的背影消失了之後,井田真一才緩緩地站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淤青。
由此至終,他都沒有反抗。
如果是在以前,他肯定會在心裡咒罵,詛咒他們出門被車撞死。
那是屬於他無能的反抗,但也僅此而已,以前的他不敢去找他們報仇,在心裡用最惡毒的語言去咒罵,連說也不敢說出來。
但現在,井田真一的內心裡沒有絲毫的波動,副本空間裡的上百次死亡,讓他的心性有了根本性的轉變。
現在在他的眼裡,那三個同期生,已經是死人了。
對於死人,他表示很寬容。
井田真一整理好了自己的一副,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
“可惜,霧忍村裡殺人是要償命的……不過這也沒關係,反正畢業考試要到了,讓他們多活兩天也沒有關係……”
霧忍村的畢業考試本身就是一場血腥的淘汰賽。
如果不是畢業考試快到了,剛纔井田真一肯定會出手將他們打一頓,以報多年來被欺壓的仇恨。
但可惜,畢業考試快到了,在那一場混戰來臨之前,井田真一也不想那麼早就將自己的底牌透露給別人。
等到了那一天,自己不就擁有了報仇的機會了嗎?反正都忍了那麼多年,再忍幾天又如何?
…...
一望無際的茂盛的叢林裡,終日籠罩在迷霧之下,那視線看不到的陰影之處,隱藏着食物鏈頂端的獵食者,一個不小心,連忍者都有可能隕落在此處。
幽暗的深處,忽然傳來了一聲獸吼,那是猛獸對入侵己方領地的示威。
平地裡捲起了一陣小型的颶風,茂盛的叢林嘩啦啦作響,齊腰的雜草在這一股颶風當中彎腰倒伏了下去。
空氣中瀰漫着猛獸兇戾的威壓,毫無疑問,如果入侵者不立即退回去,必然會遭到急風驟雨般的攻擊。
然而猛獸的怒吼示威好似並沒有起到一點作用,與之對峙的人影悍然拔刀,縱身起躍,對着猛獸當頭斬下。
吼!
猛獸擡頭怒吼,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浪如水波般席捲開來,霎時間,密林內風雲激盪。
一人一獸當即在林內大戰了起來,劇烈的氣勁四處迸發,林海倒伏,樹木折斷。
人影手中刀光閃動,形成一道道光幕籠向猛獸防禦薄弱之處,逼得猛獸處處受摰。
猛獸也不甘示弱,挪騰閃避間每一次探爪都抓起一股凌厲的勁風。
偌大的力量偶爾來不及收回就一爪拍在樹幹上,碗口粗的樹枝隨即咔嚓一聲被折斷。
威力可謂真是恐怖如斯,如若是打在人身上,恐怕定會連人帶骨地都打斷。
密林之內,你來我往大戰好一會兒,然則終究人影技高一籌,在不斷的消耗當中將猛獸砍得鮮血淋漓。
傷痛並沒有使得猛獸退卻,反而激起了它的兇性,只見他大吼一聲,對着人影全力撲了上去。
這一撲已經用了它全身的力氣,對那鋒利的長刀恍若未覺,不管不顧,大有同歸於盡的威勢。
人影臉上露出慌亂之色,揮出的長刀收回一擋,猛獸奮死一搏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砰的一聲悶響,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從刀刃之處襲來,人影整個身軀頓時如一塊大石倒飛回去,將身後茂盛的草叢都是砸出了一個大洞。
吼!
猛獸一聲咆哮,縱身一躍,向着人影倒飛的地方跳將過去。
倒在地上翻滾的人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忽然一陣惡風襲來,一個巨大的黑影在瞳孔裡放大。
人影大驚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清醒了過來,慌忙之中,他抓起滾落在身旁的長刀,往上一撩。
刀光一閃,恰巧往猛獸腹部刺了過去。
此時猛獸正飛躍在半空中,無法借力扭轉方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最爲脆弱的腹部往着刀尖撞了上去。
噗嗤!
長刀貫穿了猛獸的腹部,溫熱的鮮血淋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