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需幾天就可以大致規劃出來的軍事會議,因爲有了卡西卡的加入,硬生生被拖延了半個月。
這傢伙是,你叫他,他來!
你不叫他,他也來!
來就來吧!還積極發言,盡說一些看似很有道理,實際上半點沒用處的廢話。
好幾次,將半天會議時間,給說成了單口。
等衆人反應過來,發現是中午了!
半藏一度以爲,自己中了幻術。
在卡西卡無節操的攪和下,終於在半個月後,半藏定下了最新的作戰部署!
將趕來的三千雨忍大軍,分成三大隊,每隊分別在三個城鎮裡駐紮。而這三個城鎮的地理位置,卻正好是品字形。
也就是說,半藏採用了一種互相倚角的策略。
在品字形之下,無論木葉攻打哪一軍,其他兩隊都能從木葉左右翼包抄過去,從而將木葉軍隊圍困起來,慢慢消磨。
半藏作爲雨隱村首領,三軍之主,雨忍中的最強者。他將坐鎮品字形中間,以觀戰況的發展。
三座城鎮,給予的代號爲ABC!
作戰部署制定完畢,接下來就是安排人手了。
卡西卡作爲突豹子大隊隊長,是在冊的隊長級人物。所以,半藏將B鎮的守衛權,交給了他的護衛之一,山龜鐵二柱,任命旗木卡西卡爲副手,協助鐵二柱鎮守B鎮。
任命下來的第二天,一千人馬就被鐵二柱帶走了,前往指定的B鎮。
而鐵二柱,十分有幸的,成了卡西卡的指揮官。
卡西卡心中也清楚,山椒魚半藏壓根不可能信任自己的。而這三千人馬,乃是他傾盡心血訓練出來的精銳之士,非親近之人不能統帥。
所說半藏給了一個副指揮的職位,實際上在分開的一千人馬中,他是一個都指揮不動。除了王二麻子和御手洗狗蛋,這兩個廢物點心。
果不其然,到了B鎮,鐵二柱令出一門,獨斷專行,任何事情都沒與卡西卡商議,他自己想好了就發出去了。
B鎮的所有防務措施,都由鐵二柱的意志力所支配。
一連幾天,卡西卡每天,幾乎到了無所事事的地步。
還好的是,改變他無聊的機會悄無聲息來了!
這天,卡西卡帶着倆貨出城烤雞翅膀。
在一處山坡上,搭起架子,串上雞翅膀,生起火堆,往雞翅膀上灑了一點地勾油……頓時,狼煙滾滾,黑煙滿天,在上空瀰漫不散。
跟烽火臺似的!
當城鎮外巡視的雨忍發現時,皆嚇的面容失色,一面跑去報告給鐵二柱,一面組成小隊,往這邊跑。
卡西卡正吃着香呢!十個雨忍拿着武士刀就趕到了,殺氣騰騰,臉容猙獰,刀尖直指卡西卡。
卡西卡先是一驚,而後喊道∶“我特麼就吃個雞翅膀……”
話音未落,一道綠白交錯的身影驟現,手起刀落,一招砍死了兩個。
其餘八人一驚,沒等反應什麼,身影又是一閃,到了八人身後,又是一刀,又是帶走了兩人。
倒下兩人,六人同時轉身,這身影又到了他們的前面,刀身一橫,再次劈死了兩人。
爲什麼一次一次,都是兩人呢?
因爲他刀短啊!
短小精悍!
卡西卡也是傻眼了!他比在場所有人不一樣。他是見過吃過的主。突然出現的這人,所使用的身法,極像是瞬身術。可又與宇智波止水的瞬身術不一樣,沒有絲毫查克拉的跡象。
唯一的解釋是,此人用的身法,是武士特有的步伐。
當初,無痕被雛田陰了,晃了晃神,三船從背後突襲,用出的居合斬,就以達到肉眼不可捕捉的地步。
而眼前這人,比三船厲害多了!
三船隻有居合斬可以達到瞬移的地步,憑着一招鮮吃遍天的手段,達到了武士界的頂峰。但是這人招招都以瞬乎間達成,絲毫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
如果當初,突襲他的是眼前這個人,那無痕必死無疑。
當十個雨忍全部倒地,這人眼神往這邊瞄……卡西卡反射弧達成了極點,當機立斷,毫不猶豫,毅然決然,“撲通”一聲跪下了,雙手高高舉起,手中還拿着一串雞翅膀呢!
“別打我,我投降!”
王二麻子和御手洗狗蛋也不是一般人,見隊長都下跪了,這兩人趕緊跟上,也跪在了卡西卡的身後,學着卡西卡的話道∶“別打我,我投降。”
這人還真愣住了!
開戰到如今,跟雨忍打了幾十次戰,沒見過投降投的這麼幹脆利索的。
此人打量卡西卡三人的同時,卡西卡也認出了此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木葉大軍的主帥,旗木家主的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眯着眼睛,壓根認不出卡西卡來!原因是卡西卡烤雞翅膀的時候,被煙燻的,滿臉是黑。現在別說讓旗木朔茂認,就是一葉無痕來了,也認不出這傢伙是四號。
“你們是什麼人?”旗木朔茂開口問道。
“報告好漢,我們是雨隱村的武士,B鎮防衛軍中三名小卒子。”卡西卡立馬回答道。
如果說是B鎮的副指揮,旗木朔茂百分之九十就把他砍了。
旗木朔茂將手中的短刀微微舉高,還沒做其他的動作。精神緊繃的卡西卡,哇一聲哭出來了,他嚎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們參加雨忍,也是被逼良爲娼,我們原本是老老實實的莊稼漢,山椒魚半藏那個老王八蛋招兵買馬,就強行把我從我媳婦身邊徵走了,我跟我媳婦相親相愛,剛生了一個兒子,我還指望給我兒子買房置地娶媳婦呢!還有我父母,一把年紀了,我還沒有好好孝順,萬一我有什麼閃失……”
口齒伶俐,吐字清晰!
難怪能把半藏的軍事會議,給開成了單口相聲。
等卡西卡將戶口本說完,旗木朔茂才道∶“B鎮有多少人馬?”
“一千零一!”
小數點都給你報了!
旗木朔茂也是不解,道∶“零一?”
卡西卡道∶“一千士卒加一個指揮官山龜鐵二柱!”
“山龜鐵二柱現在在哪裡?”
“城裡,就在城裡!我帶你去!”卡西卡自告奮勇的自我推薦加自我救贖!
唯恐旗木朔茂覺得他沒有價值,一刀把他砍了。刀法太快,他不一定能反應的過來。
……
有了狗腿子卡西卡的引路,旗木朔茂很輕易的進入了層層防衛的B鎮。
卡西卡雖然有名無權,但是怎麼說也是副指揮。士兵可以不聽他的,但是也不敢怠慢了他。
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鐵二柱的臨時住處,等門口的護衛通報了之後,鐵二柱讓人叫卡西卡進來。
一到了會議廳,裡面還有其他幾個參謀。卡西卡還沒進門,就喜道∶“指揮官大人,小弟無事不登三寶殿,特地給你帶了點土特產。”
雖然鐵二柱不將卡西卡這種半途加入雨忍的傢伙放在眼裡,平時開會也從不叫他。但是,表面上的工作還是要做足的,免得讓半藏大人知道了,說他沒肚量。
鐵二柱走到門口迎接,道∶“什麼風把兄弟吹來了,你我兄弟,又何必客套。爲兄平時公務繁忙,疏忽了與兄弟親近,兄弟你千萬別見怪!”
卡西卡故作嗔怪道∶“大人,您這麼說不顯的咱倆遠了嘛!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您嘛!每天廢寢忘食,恪盡職守,兄弟能力不足,無法爲大人您分憂,實乃慚愧之極。兄弟只能在私下,爲大人祈福,希望大人長命百歲,身體健康……”
健康的“康”還沒說完,旗木朔茂一刀就把鐵二柱給砍了!
這就是讓卡西卡祈福的下場!
幾個參謀見指揮大人被砍了,先是一愣神,然後不等他們做出什麼反應,旗木朔茂的短刀已經拿下了他們的頭顱。整個會議室,在一分鐘不到,盡皆被清理乾淨,連一絲聲響都沒有發出去。
卡西卡張大了嘴巴,一臉震驚的樣子。待旗木朔茂坐在鐵二柱的位置上後,卡西卡滿臉傾佩的過去,舉着大拇哥,驚歎道∶“大人真乃神人也!”
旗木朔茂冷冷的看着他!
“大人,你……我做錯什麼了嗎?”
旗木朔茂道∶“你到底是何人?”
“我就是一無名小卒啊!”
“無名小卒,能讓一軍指揮官出門口相迎嗎?你如果當我這麼好騙,我不介意讓你跟他們一樣。”
卡西卡收起了諂媚表情,後退了兩步!旗木朔茂的問題,進城之前,他早就想過了,此時倒也不顯的慌張。只見卡西卡鄭重了三秒,然後挽起一隻手的袖子,露出了木葉的護額。
旗木朔茂眯起眼睛,不發一語。
卡西卡嘆了一口氣,朝旗木朔茂深深鞠了一躬,道∶“大人明察秋毫,慧眼如炬,小人佩服萬分。事到如今,我也隱瞞不住了,其實我是木葉暗部成員,隸屬於團藏大人麾下,負責臥底於雨隱村,刺探雨隱村情報,我的代號是月痕!”說完,從兜裡掏出一本假證!
這傢伙身上別的沒有,就假證特別充裕。
混到哪裡,都能混成他們自己人!
旗木朔茂拿過假證,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發現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上面有三代火影,志村團藏,轉寢小春,水戶門炎四人的聯合簽署。
如果搞到一個人的筆跡,對於專業的情報人員來說,不難的話,那麼四人同時存在的筆跡,除非是真的,否則不可能。
將證件還給卡西卡,旗木朔茂道∶“爲何我不知道?”
他是對付雨隱村的大軍主帥,任何的情報人員,都要彙總到他那裡。
卡西卡苦笑道∶“大人,我是團藏大人麾下……”
旗木朔茂點了點頭,最後一點疑慮都沒了。
不是自己人,根本不清楚團藏和三代的關係。
旗木朔茂道∶“把你知道,還沒傳回木葉的情報,跟我說說。”
“是,大人!”卡西卡一五一十,添油加醋,捕風捉影,瞎編亂造的將半藏的軍事部署,說了一遍。
旗木朔茂一邊聽,一邊繞着會議桌轉,想是在消化卡西卡的話!
其實,真正的品字形部署很簡單,兩三句話就完了。可卡西卡往裡面塞了很多子虛烏有的東西,說的還特別玄乎。
費了旗木朔茂大量的腦細胞!
正當旗木朔茂轉到卡西卡身邊,背對着卡西卡的時候,卡西卡一把苦無在手,果斷的捅進了旗木朔茂的後背,苦無上附着劍芒,拉長了苦無的長度,卡西卡想一舉捅穿旗木朔茂的心臟。
旗木朔茂不疑卡西卡再先,消化情報再後,卡西卡這突然間動手,他根本沒反應過來。
當苦無刺入一半,旗木朔茂只憑強大的反應力和生死搏鬥的經驗,硬是扭轉了身體方向,讓劍芒刺穿了他胸膛,偏離了心臟部位。
旗木朔茂猛然轉頭,猶如修羅般扭曲的面容,死死盯着卡西卡。
臥槽!這特麼都可以?
卡西卡心中起了驚濤駭浪,臉上的皮膚立馬顫抖起來,狂翻白眼,嘴裡不斷的吐出白沫子,像是被什麼附身了一樣。
持續了五秒鐘,一下子止住了臉部,然後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嘴上說道∶“我,我怎麼了?”
“啊!大人,誰把你捅了?”
“不好,我剛纔中了幻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