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失去力量

“彼此彼此……”水門笑了笑對鳴人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說完,輕輕一揮手,鳴人和水門便消失在九尾面前,只剩下一個淡淡的空間波動。

“哼……”九尾冷哼一聲,他知道自己想要出去暫時是沒有可能了。便索性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繼續睡覺去了。

外界。

大和正準備燃燒生命力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鳴人的九尾封印住,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鳴人的九尾氣息正在不停的回收內斂,背後的尾巴也正在一條一條的往裡回收!

大和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此時絕對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如果不趁着這個時候將鳴人體內的九尾查克拉一把壓回去,就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大和毫不猶豫的立刻結印,使出了那只有他可以使用的封印術,通過鳴人脖子上綱手贈送的初代的項鍊!將鳴人的九尾查克拉,壓回到鳴人的肚子裡面!終於,小九尾慢慢恢復成鳴人的外表。只是皮膚受了很嚴重的傷害,得好好修養才行。

做完這一切,大和已經完全癱倒在了地上。此時他真的是豁出去了,不顧一切的提煉查克拉才把鳴人封印了。估計他也得去木葉醫院裡面躺上幾天才能夠恢復……但是雖然如此,大和卻是鬆了一口氣。

“終於……結束了……”

“是嗎?”就在這個時候,團藏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什麼?這個傢伙還活着?】大和猛然一驚,想要掙扎起來,卻無奈自己的身體已然動彈不得了。

“真是一羣白癡阿……自己都顧不了……還擔心別人?”團藏冷笑着說,“你們這羣白癡……其實剛剛當我被小九尾打飛的那一刻,你完全可以殺了我……而你卻傻到爲了木葉村的建築物放棄了殺我的唯一機會……真是蠢哪……”

“哼……像你這種人……是永遠不會理解我們的想法的……”大和有氣無力的說。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本來我還想讓你成爲根的成員的……可惜阿……”團藏冷冷的舉起了自己的手。

而在意識海之內的鳴人卻完全不知道外界的情景。

“老……老爸?”鳴人不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連手背上沾染上了自己的淚水都不知道。他只是用顫抖的聲音,用最熾熱的感情,喊出那曾經在夢裡喊了無數次,卻一直沒能喊出的兩個字。

“鳴人,你長大了……”水門笑着,摸着鳴人的頭。

“老爸!”這個慈愛的撫摸終於將鳴人防禦的僞裝擊碎,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撲到水門的懷裡痛哭起來。此刻,他再也不是什麼木葉的奇蹟忍者,再也不是什麼“空”的猛虎戰將……他只是一個脆弱可憐的孩子,一個從小便渴望親情的孩子……

“對不起阿……鳴人,讓你一個人過了這麼久……”水門歉意的拍了拍鳴人的後背。

而鳴人只是一個勁的哭着,似乎要把多年來的委屈都發泄出來一樣。

等到鳴人哭累了,眼淚哭幹了,冷靜下來之後,水門才淡淡的說:“鳴人,我很抱歉,這麼多年來一直沒能盡到一個作父親的責任……但是,現在我要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我的時間不多了……”

“什麼?爲什麼你的時間不多了?”鳴人渾身一震,立刻抓住水門的手說。

“因爲……我已經死了……現在留在你體內的,不過是一縷意識而已……是爲了防止你揭開封印而留下來的防禦機制……”水門淡淡的笑了笑,“現在機制已經啓動,這股意識,也就到了快消散的時候……”

“什麼?”鳴人呆住了。

“好了鳴人,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時間不多,我就直接告訴你那件事,十五年前的那個晚上的事!”

木葉醫院。

急救室。

“心跳五十,血液壓強正在下降……不行阿,蒼羽大人自我恢復的速度趕不上身體崩潰的速度!”一名醫療忍者說。

“那快點輸血阿!”白哭喊着說。

“不行的,白,你也知道,你們血繼者的血液與一般人的血液不同,如果不是擁有同樣血繼的人的血,不僅無法救他,反而會害死他的!”綱手按住了白的肩膀,嘆了口氣說,“白,你先出去吧,你的心太亂了……不能參與手術!”

“可是……可是……”白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另一隻手也搭上了她的肩膀。

“白,放心吧,交給我們好了。我們一定會將蒼羽救回來的!放心吧……”靜音給了白一個安心的笑容。

“師姐……明白了,我先出去了……”白嘆了口氣,看了看躺在牀上角色蒼白的蒼羽,眼淚又止不住的就出來,“師姐,師傅,蒼羽他……就拜託……你們了!”

“恩!交給我們吧!”綱手笑着說,“我可是被稱爲醫療聖手的人阿!你就放心吧!”

笑着送走了自己最喜愛的弟子,看了看病牀上的那個傢伙,綱手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靜音,準備八卦回生陣術〔原著中寧次被鬼童丸打傷時治療的陣法〕!”綱手說。

“那綱手大人你呢?”靜音說。

“我解開封印爲這個小子治療!這個小子可是說過要代替我這個位子的人阿!怎麼可以死在這裡!”綱手立刻結了幾個印,她額頭上的菱形寶石立刻發出強烈的光芒!

“陰封印,開!回生之術!”

白色的查克拉不停的涌進蒼羽的體內,不停的修復着他正在不斷崩潰的身體。

“不行阿!即使是這樣的速度也僅僅是能抵消蒼羽大人身體崩潰的速度而已,依然不能將他復原!蒼羽大人開八門留下的後遺症實在是太嚴重了!”那個醫療忍者焦急的說。

“都給我加大查克拉輸出力度!他死了我要你們全部去陪他!”綱手似乎也開始瘋狂了,憤怒的說着,同時查克拉也是不要命的灌入蒼羽的體內,“該死的,這個混小子,這麼拼命幹什麼?”

聽得綱手的話,衆醫療忍者也全部都豁出去了,查克拉都是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般**而出。

就在這個時候,蒼羽的腹部突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將衆人剛剛發出的查克拉全部吸入其中,然後發出一股強大的斥力,將正在醫療的衆人全部彈了出去,撞在了牆上。

“這是……怎麼回事?”綱手忍着強烈的光芒睜眼向着蒼羽看去,只見他的丹田處正緩緩地冒出一股幽藍色的氣體,將蒼羽包裹在內。隱隱約約可見漫天星辰的形狀。

“這是……”

鳴人的意識海。

“是嗎?蒼羽和你說過了是嗎?”水門淡淡的笑了起來,“沒想到,蒼羽也已經察覺到了……不愧是我波風水門的兒子!”

“既然如此……鳴人,尋找這個世界和平的真諦,就交給你們了!”水門笑着說。

“就交給老哥好了!你和好色仙人兩個人都找不到的,我又怎麼會找得到呢……還是給他吧……”

“不,鳴人,我相信你!正如自來也老師也一直相信你一般。蒼羽是蒼羽,你是你呀!一直活在蒼羽的光環之下,你難免也會變得自卑起來!但是,你是鳴人啊!你不是蒼羽的備用品,也不是其他的什麼!你就是你阿,鳴人!”

“知道我當初爲什麼給你取這個名字嗎?這是自來也老師《百鍊忍傳》之中主角的名字!這本書的主角,雖然一生遇到無數的苦難,遇到無數的挫折,但是他從不放棄!‘即是這個世界只剩下一絲的和平,那麼,就由我抓住它吧!’鳴人,爸爸給你取這個名字,正是想讓你如小說中的主角一樣阿!”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就是你,旋渦鳴人!永不放棄不是你的忍道嗎?你一定可以的!”

“我是鳴人!我就是旋渦鳴人!”鳴人的眼中恢復了自信的眼神,他就是那魯莽,勇敢,一往無前的鳴人大爺!

“去吧鳴人,去把,尋找你自己的——道!”水門說完,淡淡的一笑,整個身影開始漸漸的模糊起來。

“我懂了……老爸,謝謝你……”鳴人閉上雙眼,不讓那代表懦弱的眼淚再流出來。

當鳴人再度睜開眼睛時,已經在木葉醫院了。而且已經過了兩天兩夜了……即是是八條尾巴狀態,對鳴人身體的損傷也不小了。最主要的精神上疲憊感……

“團藏呢?”鳴人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問團藏這個讓他變成小九尾的罪魁禍首在哪裡。

“放心吧,在牢裡關着呢……”一聲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鳴人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那天的情景也算是千鈞一髮了。就在團藏要下毒手的那一刻,一支利箭打斷了他的動作!

是鹿丸帶着五代火影的大部隊來了!見到情況不對,也知道如今不僅殺不了大和,而且自己在木葉村也呆不下去了。團藏還沒有自大到認爲自己可以單挑這麼多人的境界。所以,一見情況不對,便立刻向着外處奔去!只要留得青山在,自然不怕沒柴燒!

“想走?哪有這麼容易阿?”鹿丸一看團藏要走,立刻結了個印,“忍法·影子模仿術!”

頓時,藉着夜色,一道影子立刻向着團藏在地上留下的影子逼去。

“火遁·頭刻苦!”團藏也是立刻結印,轉身向着便是一個火遁。但是這個火遁術卻並不是向着鹿丸他們飛去的,只是對空放的。

“什麼?”鹿丸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爲強烈的火光,鹿丸的影子模仿術頓時沒了蹤影。

“不簡單嘛……居然也知道奈良家影子術的弱點……”鹿丸笑了笑,“但是,你以爲你這麼便能跑掉嗎?”

“什麼?”團藏驚訝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身邊已經被無數的細鋼絲纏住了。

“爲了對付你……我可是設下了三道關卡呢……第一嘛,便是那影子模仿術。如果你中招了自然就沒什麼,但是我想你深居暗部這麼多年,不可能不知道奈良家術唯一的弱點就是強光吧……如果你用了強光,那麼第二道關卡便能派上用場了……”鹿丸笑着說。

“這些細鋼絲都是特別製作的……在強光之下會因爲反射而隱藏起來,而且強度極高,就是火焰也很難燒斷……你用強光破了我的術,自然也就看不見那細鋼絲了……你就別掙扎了,鋼絲中融入了封印查克拉的符咒,你是用不了查克拉的!”

鹿丸笑着說:“本來還有第三道關卡的,看來你是用不上了……來吧,乖乖的去牢裡面關幾天吧……”

“奈良家的小鬼……我會記住你的……”團藏在被帶走的時候深深的看了鹿丸一眼。

“謝謝了……”鹿丸笑着說。

……

“是嗎?這樣我就放心了……”鳴人鬆了口氣,突然愣了一下,看向剛剛那個給他回答的人。那個站在窗邊,背對着他,有着一頭有些灰白的頭髮和嘶啞的聲音的人。

“老哥?”鳴人不信的問。

蒼羽轉過頭來,朝着鳴人笑了一下。他的臉上透出了掩蓋不住的滄桑和無力,原來銳利的眼神也變得十分的平和。不,與其說是平和,倒不如說是灰白……一種燃燒過後成灰燼的灰白……

“老哥你……你的頭髮……還有……”鳴人忍不住一下子跳下牀來,迅速抓住蒼羽的手,將查克拉注入他的體內。

這一試之下,鳴人不由得大吃一驚。

蒼羽的體內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或者說,什麼都沒有剩下……一乾二淨……經脈鬆弛……一絲的查克拉也沒有留下……

“老哥你……”鳴人驚駭地說。

“沒錯……不用懷疑……我的力量已經完全消失了……我現在,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不,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了……”蒼羽笑着說。但是鳴人看的出來,誰都看的出來,那笑容中透出的無盡苦澀……

空的首領……守護木葉的黑色羽翼……整個忍界的傳奇人物……難道就這麼成了一個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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