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離別

晚飯過後,回到了房間。秋原翻來覆去睡不着,一種難言的情緒充斥在心頭。

他走出了房門,運用查克拉走上了門口的那顆大樹。本來他們三個是生活在京都城內,但因爲修行的緣故。在郊外租了一墩房子。

院子是普通的民居房,周圍空曠無人。是個修行的好地方。

今天正好是一月的中旬。天上的月亮,撒下無限的清輝。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着閃閃繁星。

秋原走到樹上,然後靜靜的躺在樹幹上。希望能夠化解心口的酸澀。他明明可以硬下心來,對欺騙那個形單影隻的女子毫無愧疚。但他始終欺騙不了自己的心。

人心是最複雜,有時候做了錯事。明明不會被發現。但你自己始終籠罩在那一片陰影之下,難已走出。

就在秋原千頭萬緒之時,綱手來到了他身邊。他也沒發現。

“秋原,你真不適合做忍者。我都走到你身邊了,你還沒有發現。”

秋原沒有正面回答。

“你怎麼來了,晚上睡不着嗎?”

綱手看着秋原。

“是啊,睡不着。我們兩個喝幾杯吧!”

秋原沒有推辭,就和綱手下了樹。因爲綱手經常喝酒,所以她的房間裡面一直有着存酒。

綱手帶着秋原到了她的房間,拿出清酒。收拾了一張桌子,兩人席地而坐。就準備開喝。

兩人半年之間都是教導與被教導的關係。公事公辦。沒有深入的交流過。氣氛有點壓抑,都只是在默默的喝酒。

綱手受不了了,開口道:“秋原,說說你的故事吧!”

秋原沒有推辭:“我出生在一個小村莊,也就是我所說的祖之國。在我十六歲那年,父母就死了。之後的日子過得渾渾噩噩。感覺每天都沒有動力。之後我遇到了一個女孩,她的名字叫輝夜。一個可愛又美麗的女孩。”

說到這裡,秋原真情流露。他真的很想她。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我喜歡上了她,然後開始追求她。半年之後,我們結婚了。我以爲以後得日子就會這麼平淡又幸福過下去。之後的事情你就知道了。一覺醒來,幾百年都過去了。所有熟悉的東西都已不在。”

綱手看着悲傷的秋原:“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打暈我的人是幾百年前的事了。跟你沒關係,別光說我了,說說你吧!”秋原在心裡默默的補充了一句,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綱手也變哀傷:“我的童年過的無憂無慮。有着父母的疼愛,有爺爺奶奶的疼愛。在我四歲那年,爺爺去世。那是我第一次哭泣。”

喝了一杯酒,綱手繼續說:“之後的日子裡,父親走了,母親走了,奶奶也走了。我對失去變得麻木了。但我有一個弟弟,我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就在六年前,我的弟弟也死了。留我一個人在這個世上。”

此時的綱手已經醉了:“就在一年前,我的愛人也死了。秋原你說,我是不是一個災難。所有跟我有關係的人都死了。”

秋原知道綱手的經歷,但當綱手自己說出來又是一番不同的感受。秋原知道她需要一次發泄,他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低聲說道:“哭吧,哭出來就沒事了。”

綱手聽到這句話,長久以來積攢的哀痛終於止不住的爆發出來。她雙手抓緊秋原秋原的雙臂,臉埋進他的懷裡。一瞬間悲傷化作淚水,流了出來。

秋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用手拍着她的後背。綱手一直在哭,彷彿要發泄二十年間所有的委屈與悲傷。

哭累了,醉了。秋原意識到此時的綱手已經在他的懷裡睡着了。

綱手,一個一生,都在經受着失去她所愛的人,所帶來的痛苦。小時候失去父母,爺爺。長大了失去奶奶,弟弟,愛人。到了後來,又失去了愛了她一生的自來也。

她的一生,就在失去中度過。此時的她,這個年輕的女子。正在向以後那個用賭博喝酒麻痹自己的女人變化。

他也只能同情她,而不能解救她。他沒有嘴遁,更不會輪迴天生之術。

他把綱手抱到了牀上,默默的放下了她,輕輕的給她蓋上被子。收拾了一下凌亂的屋內。走了出去。

回到他的房間,收拾好她爲他準備的去木葉的物品。打算轉身離開。思考了一會,他拿起筆。寫了兩封信。留下了一張銀行的票據。放在了桌上。

至此別過……

綱手從沒有如此安穩的睡過一個晚上。第二天日光照進了房間,她才慢慢的醒來。

回想起昨晚自己在秋原的懷裡哭泣,醉酒各種失態。不由一陣懊惱。看了看四周,一直凌亂的房間變得乾淨無比。所有的清酒已經消失不見。

走出房門,伸了一個懶腰。她感覺精神無比。自從愛人死後,她從沒有感覺狀態如此之好。

整個人的身心變的愉悅了起來。打開靜音的房門。發現她還在睡覺。心裡想到,小孩子就是貪睡。這都快九點了,沒有她的督促。根本不知道起牀爲何物。

但都這個時候了,秋原怎麼沒有在往日那個樹下修煉。綱手沒有管靜音,走到秋原的門口敲了兩下門。發現沒有回答。

推開門一看,秋原已經不在屋內。而桌上放着兩封信與一樣銀行票據。

她拿起信封,一張上面寫着靜音。一張上面寫着綱手。

她拆開屬於自己的那封,默默的讀了起來。讀完之後,她走出房門。跑上了門口的,那顆秋原經常用來修煉的樹。眺望向木葉的方向。

就這樣靜靜的看着,面無表情。站了一刻鐘之後,她回到了房間。開始做早餐。

三個人的伙食,一直是秋原在做。現在他走了,綱手開始親自動手。

鍋碗瓢盆,油鹽醬醋。這些東西她一直不熟悉。但她開始慢慢熟悉。忍者,學習動手的東西從來都是很快的。

早餐做好,她叫醒靜音。讓她一起吃飯。期間靜音發現秋原不在,飯菜的口味也變了。就問秋原去哪了。

綱手把靜音的信給她讓她自己看。早餐過後,給靜音上課。午飯,給靜音上課。晚飯,休息。

躺在牀上的綱手,思考着秋原不在的這一天。她感覺到自己心裡,好像多了一些東西。

走出房門,走上那顆熟悉的樹,她如同早上一樣望向木葉的方向。好像是要,期待着某人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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