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目大人,這就是我族的輝夜君麻呂了。”
輝夜龍也手中牽着一個還有些懵懵懂懂的白毛小孩,一臉恭敬的站到了澗川橘面前。
澗川橘看着這個有些呆萌,像是瓷娃娃一般的小傢伙,溫柔的揉了揉對方的小腦瓜,笑着說道。
“三歲就已經覺醒了屍骨脈嗎?還真是個驚人的天才呢。”
聽到澗川橘這麼說,輝夜龍也眼神中的恭敬之色更濃厚了幾分,語氣也一改往日的張狂直白,多了幾分不應該出現在輝夜一族族人身上的謙卑。
“如果沒有四代目大人的存在,他所謂的天賦只會帶給他帶來痛苦。”
“況且,在您面前,又有誰還能夠真正稱得上是天才。”
年僅三歲的輝夜君麻呂,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自家族長大人和眼前這個好看的大哥哥說話。
雖然他完全聽不懂兩個大人都說了些什麼,不過眼見族長大人似乎完全不同往日的恭敬謙卑,小君麻呂也迷迷糊糊的跟着行了一禮。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看得澗川橘頗覺好笑。
而輝夜龍也則是眼中露出一絲欣慰的神色。
作爲輝夜一族這個忍界數一數二大族的族長,輝夜龍也從來都不是一個單純的莽夫和傻瓜。
打從他擔任族長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
對於輝夜一族的族人來說,天賦從來都不是越高越好。
就好比他自己。
當初輝夜一族和他同一輩人當中,並非沒有天賦高過他的存在。
只不過那些天賦驚人的族人,要麼是知曉了自己的命運,選擇絢麗的綻放,早早便死在戰鬥之中。
要麼是徹底放棄修煉與戰鬥,只爲了能多活個一兩年,最終也在血跡病的折磨和族人的非議中煎熬着死去。
反而是像他自己這種。
有一點天賦,但又算不上頂尖的傢伙。
最後卻是莫名其妙的走到了族長的位置上。
同時他也是在擔任族長之後才明白,像是輝夜一族這樣,每時每刻都在走鋼絲一般的家族需要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族長。
輝夜一族只需要將一切拋在腦後,按照祖輩留下來的風格,一直戰鬥到死即可。
這就是輝夜一族的生存之道。
只不過,現在因爲眼前這位水影大人,輝夜一族迎來了千年未有過的重大變革。
“好了,馬屁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先給小傢伙做手術施加封印,至於解印秘術,我建議還是先不要交給這小傢伙了。”
澗川橘說完,便帶着懵懵懂懂的小君麻呂走入了手術室。
只留下輝夜龍也在其身後恭敬行禮。
“明白,四代目大人!”
而澗川橘,在指揮着小君麻呂躺倒手術檯上後,便隨手一個幻術讓其陷入昏迷。
緊接着用鋒利的‘查克拉手術刀’將其皮膚割開,並在小傢伙的骨頭上開始施加封印符文。
而這種被澗川橘命名爲‘湮封印’的秘術,便是他專門針對輝夜一族血跡病,或者說是體內湮滅能量準備的解決辦法。
只不過有些可惜的是,輝夜一族的族人根本就沒有什麼修習封印術的傳統。
又加之這招秘術施加還需要極高的醫療忍術造詣。
所以實際還是需要澗川橘來親自操刀爲輝夜一族的族人們施加封印。
輝夜龍也經過和族內長老詳細考量後。
最終還是決定,將完整的‘湮封印’列爲族中禁術。
先前澗川橘就有通過探究輝夜羅梭身上血跡病,開發出一種能夠暫時壓制湮滅能量的藥物。
目前輝夜一族還是以藥物壓制爲主,‘湮封印’爲輔。
只有通過族內考驗的族人,纔會施加‘湮封印’並傳授相應的‘解印秘術’。
畢竟現如今,就算是因爲血跡病被解決,整個輝夜一族的壽命都有了保證。
不必再抱着‘老子反正也不知能活多久,看誰想來和老子換命’這種想法。
但長久以來一族的風氣終究不是輕易能夠有所轉變的。
輝夜一族高層也怕族內有些腦子不太好的傢伙,在平日任務或是與人切磋過程中太過上頭,直接不顧一切的就要同歸於盡。
到時候惹惱了這位水影的人可就得不償失了。
至於眼下的輝夜君麻呂。
倒不是說他小小年紀就通過了族內的心智考驗。
而是因爲天賦太過出衆,單憑藥物很難完全壓制其體內的‘湮滅能量’。
這纔不得已,麻煩澗川橘這個水影,幫忙爲其添加封印。
三下五除二搞定了小君麻呂的手術之後。
澗川橘並未迴應輝夜龍也隱晦提及的收徒意願。
只是說等君麻呂年齡合適了就將他送去忍者學校。
到時候自己會酌情考慮是否收其爲弟子的。
送走兩人之後,澗川橘看着纏繞在自己鋼遁利爪上的湮滅能量,不由嘖嘖稱奇。
“似乎同源的湮滅能量,只要控制劑量,並不會直接摧毀自身鋼遁製造的產物。”
“那如果是輝夜一族學習掌握了鋼遁,是不是能將湮封印從同歸於盡手段,變爲類似陰封印的積累爆發技能?”
“這算什麼?毀滅金剛狼?”
想到此處澗川橘頓覺有趣。
不過雖然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研究課題,澗川橘卻也並不準備耗費精力去深入開發。
他自己本就有着‘歸天之翼’這種神技,掌控湮滅能量不需要經過這麼多彎彎繞繞。
“如果未來真收了君麻呂那小傢伙爲弟子,交給他自行研究吧。”
想象着周身繚繞着毀滅氣息,然後動輒鋼刺鐵爪的輝夜君麻呂形象,澗川橘對於收這個小傢伙做弟子的想法也多了幾分興趣。
就在此時,手術室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澗川橘聽見聲音,有些疑惑地回頭看去,就見西行寺兜連呼帶喘匆匆忙忙跑了過來。
看其身上的樣子,明顯剛剛還正在並不算輕鬆的訓練中。
“怎麼回事?一點沒有個忍者的樣子。”
澗川橘微微皺眉,平常一貫表現出遠超年齡沉穩的兜,怎麼會連趕路的腳步聲都壓不住?
誰知兜卻好似沒有看出澗川橘臉上的不悅一般,臉上帶着一絲興奮的說道。
“老師,藍師父找您過去!”
“小吉,小吉它突然變了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