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哥們苦笑着,說:“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老闆就是不讓我們進去,這不,哥幾個本來四五個人的,現在就我一個人還在這個地方苦苦的等着。”
我正想着開口說胡,那個哥們繼續說:“不過啊,老闆這麼做,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我們這些做員工的,聽着就成,沒什麼事兒就不要瞎搗鼓着老闆的心思。”
我點頭說是,不過心中依舊很是好奇老闆在裡面究竟在做什麼事情,平日裡老闆連來都不是很樂意來這個地方,怎麼忽然一下子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想着要來火葬場呢,而且還是親自下手焚化一具屍體。
那個哥們戳了戳我的肩膀,左右看了看,小聲的嘀咕着,“我聽說,最近有個地方死了很多的人,老闆親自焚燒的屍體,聽說就是從那個地方弄來的,而且還是一羣很奇怪的人。”
我的心中一緊,心想着該不會就是那個村子吧,畢竟那個村子裡可是死了很多的人,聽這哥們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開始琢磨着,八九不離十就是那個村子。只是,這纔過去了多長的時間,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就算有人想要知道那個村子死了很多的人,從那個村子來到火葬場,這也需要一段時間啊,畢竟我可是剛剛從那個地方回來的,如果說真的有人發現了那個地方死了很多的人,按理來說我是應該可以碰見的。
越想,我越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件事情太離譜了,太讓人弄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我戳了戳那個哥們的肩膀,小聲的詢問着:“哥們,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怎麼一下子死了這麼多的人。”
“不知道啊,我知道的話,早就和你說了。不過我可告訴你啊,你千萬別告訴任何人,聽說那個村子啊,哎呀,那叫一個慘烈啊,全村子上下,男女老少,就是家畜,沒有一個還是活着的,這種該天殺的,殺了這麼多的人,老天爺就應該讓這種人不得好死。”那個哥們說着,還對着地面吐了一口痰。
我尷尬的笑了笑,知道的越多,我這心裡面就變得越來越不踏實,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而且這事情還很大,至少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和我有着不可分離的關係。我越想,就開始害怕了,我害怕忽然有人說在那個村子裡看見了我,我是那個村子裡唯一活着的人。
如果真的變成了這樣,那麼一定會有人說這件事情和我有着關係,他們在排查了人數之後,最後一個活着的人,就是我的團伙,他們會認爲是我和那個人一起將整個村子裡的人全部殺害了,我如果說這件事情和我沒有什麼直接性的關係,是絕對沒有人會相信的,畢竟我是從那個村子裡走出來的。
我說我能看見鬼,是那個女鬼帶着我走進那個村子的,這樣現實嗎,肯定是不現實的,不僅僅會被當做是殺人犯,更會認爲我的精神是絕對有問題的。
所以,接下來我該做什麼,就是等。
等誰,當然是等老闆,我要等老闆出來後,好好的問問究竟是哪個村子,我要知道這件事情是和我沒有關係的。我不害怕死亡,但這並不代表着我可以選擇死亡,或者是說我能接受死亡,對死亡有過一絲一毫的想法。現在的我,孤身一人,沒有思念,沒有掛念,我不僅要活下去,我還要活的比任何一個人要精彩,要活出味道來。
站在大門前我靜靜的等着,快到了天黑,老闆都沒有回來,這看守大門的已經來來回回換了好幾批人,以至於他們最後都變得不耐煩了,讓我一個人在這個地方看着。我沒辦法,畢竟我是有事情找老闆的,我可以離開,但是如果我剛離開,老闆就出來了,從此之後再也不來火葬場了呢,這件事情誰都無法預料到。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我忽然開始想念起老張和老劉,真是奇了怪了,這個時候他們都應該在火葬場的,怎麼今天一個個的全部都不見了,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我拿出手機想給老張和老劉打個電話,正想着撥出去,阮玲的電話就撥了進來。
接通電話,阮玲問我在什麼地方,我說我當然是在火葬場了,問阮玲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什麼事情。阮玲只是讓我在那個地方千萬不要亂走,她馬上過來找我。
這更加讓我奇怪了,阮玲平日裡不是這樣的人,怎麼忽然一下子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我也沒多想,站在焚屍爐門外靜靜的等着,沒多久阮玲跑了過來,喘着粗氣看着我,問道:“你這幾天都沒有出去吧?”
“昨天出去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問阮玲。
阮玲像是有什麼事,她一邊調整着呼吸,一邊對我說:“出事了,今天中午我接到一通電話,臨近有一座山,山裡有一個小村子,全村三十多口人命,包括家畜之類的動物,一夜之間全部被殺害了。”
我開始慌了,爲了不露餡,我有些尷尬的問:“這件事情和我沒關係吧。”
“廢話。當然是和你沒關係了,你要是想和你有關係,也成,我現在就給局子打電話,就說我找到了兇手,現在就在我的面前。”阮玲揮了一下手,很是不耐煩的說:“哎呀,這都什麼和什麼,這些事情都不重要。經過我從內部打探到的消息,這件事情前段時間死的一個女人有關係,是她的哥哥。”
我一下子更慌了。
白若汐之前說,她的哥哥就是我看見的那個大叔,難道,真的是白雄飛殺的?我盯着阮玲,讓她繼續說下去。阮玲點着頭,嚥了一口口水,繼續說:“我們的調查中,發現死的幾個女性中有一個叫白若汐的,她家就是那個村子的,我們對那個村子的戶口調查了一番,並沒有找到白若汐的哥哥,白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