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病。”冉冉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得出一個十分肯定的結論。
“所以我不嫁,別說我了,那些差點被御賜到靖王府的女子不是瘋了就是含冤自縊。皇命難爲,媽媽待我不薄,我不能連累紅鸞坊,即使你不殺我,我也會在明天上轎之前……”話說到一半舞紅妝突然泣不成聲,那梨花帶雨的嬌俏模樣看得人心裡直癢。
“她不嫁,我怎麼混進王府,難不成讓我嫁進去?”冉冉揪起眉心,冥思苦想。想着想着,突然想明白了,既然舞紅妝死都不肯嫁,乾脆她替嫁過去好了,做了妃子下手更容易些,沒準明天就可以手刃姬君長生,大仇得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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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黃昏,京城一家高檔酒樓的頂層廂房內。
“參見樓主!”古天行抱拳躬身一禮,眼角微微瞄了一眼對面書桌後的俊逸男子。
“古堂主,打探陳炎菁底細的人是新來的嗎?”慕容雲海放下手中的書卷,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倦意。爲了這樁買賣四方樓已經先後派了幾批人,延誤了不少時間,如果不是冉冉找到了東西,恐怕就要親自出馬了。
“回樓主,這種大生意屬下怎麼敢用新人。”古天行嗤笑一聲回答道。論輩分他是四方樓的□□,論能力,他掌握着專門蒐集資料和打探消息的靈機堂,可以這麼說,四方樓每筆生意的成功都與他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哦?你詳細跟我講講,那件信物的臨摹是怎麼得到的?”慕容雲海神色淡然地看着古天行,假意隨口一問。
“這個,那個是見過此物的人口述,靈機堂畫師手繪的。”古天行愣忡了一下,推搪道。說到這件事他還真是心裡沒底兒,手下幾乎沒有探到任何蛛絲馬跡,他又不肯認輸服軟,最後拼拼湊湊總算對付上了一副臨摹。他知道只要從陳炎菁身上搜到東西給僱主一看就必定認得真僞,自己何必叫得那麼準兒。
“如此說來這件事還真是難爲靈機堂了。”慕容雲海話中有話,虛誇實貶。
“是有些困難,見過此信物的人太少了,屬下的人花費了很多精力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古天行再說話已然沒有了剛纔的傲氣。
“那個人呢?”慕容雲海明知故問。
“用完之後自然是讓他消失了。”古天行垂着頭不敢直視慕容雲海的雙眸。這個年紀輕輕就接管四方樓的男子,表面上溫雅謙和實則手段凜冽。
“還死無對證了。”慕容雲海捋着耳後的長髮,脣角似有似無的噙着一絲微笑。
“屬下不明白樓主的意思。”不經意掃到慕容雲海的表情,古天行的心立刻慌了。
“你自己過來看。”慕容雲海指點着桌面上的一樣東西,淡淡地說道。
古天行皺着眉心,搖着步子晃到桌前,低頭一瞧,頓時臉色變了幾變。
桌上除了那張出自靈機堂的臨摹畫像外,還有一樣東西,他雙眼幾乎要貼上了纔看了個明白,那樣只有小指甲蓋大小的東西是一塊四方玉石,四面精雕細刻了四條栩栩如生的錦鯉。沒錯,這就是冉冉在陳炎菁身上搜到的東西。若要問這東西藏哪兒了,呵呵,沒有人會想到它竟然在陳炎菁的耳朵眼兒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