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次給軍嫂分配工作。
張建軍有一個優先的名額,但是他卻拒絕了。
如果春杏有了工作,就不能完全依附他了,那怎麼可以!
他就是要春杏沒有工作,沒有賺錢的能力,一切都只能依附他。
這樣,春杏纔不會離開,也不會有離婚的想法。
當然,張建軍會有這個想法,不是因爲他多麼愛春杏,而是來自於他一個隱晦的不能說的秘密。
這個秘密,連他娘牛翠都不知道。
當然,春杏也不知道。
但是,他陸續讓春杏待在他身邊,給他藉口。
他自然也不會像他娘說的那樣,再去娶什麼黃花大閨女。
他知道,春杏重視她的女兒。
那是春杏的軟肋。
張建軍覺得這樣挺好的,這樣至少能拿捏住春杏。
對於讓不讓知書讀書。
張建軍是覺得可有可無的。
當然,能不讀是最好的。
讀書了,翅膀硬了,就要往外飛。
他也怕知書之後成爲春杏的依靠。
但,這話他不能說。
所以只能讓他娘來。
只不過他沒想到他娘那麼沒用。
而春杏,那麼能豁的出去。
竟然拿離婚來威脅。
無奈之下,他只能讓知書去上學。
而春杏得到了一份工作的事,更是讓張建軍覺得拖脫離了掌控。
他本以爲他拒絕了上面給春杏優先安排工作,春杏就只能待在家裡,依附於他。
卻沒想到,春杏居然那麼湊巧。
在一次外出的時候,居然救了不小心落海的食品廠廠長的孫子。
對方爲了報答,給了春杏一份食品廠的工作。
一個多月前,春杏就去上班了。
不僅如此,張家如今是他娘在當家。
就連他這個兒子,每個月一半的工資也是上交給他孃的。
但春杏說,他作爲她的老公,已經交了一半工資,她的就不交了。
無論他娘怎麼說,他怎麼規勸,春杏就是不交任何工資。
一吵起來,她就用離婚威脅。
張建軍也只能作罷。
張建軍望着春杏離開的背影,眼底滿是陰霾。
春杏……
似乎隱隱脫出了他的掌控。
脾氣越來越不好,沒有之前那麼乖巧,順從了。
不行!
不能這樣繼續下去。
得想想有什麼辦法!
這邊,張秋梅倒是不關心她哥和春杏的事。
她只知道,她的錄取通知書到了,她是大學生了。
那麼,她是不是就可以和盛澤錫在一起了。
於是,她將她娘牛翠拉到了房間裡,跟她說了自己的想法。
而牛翠,直接被閨女的想法給嚇到了。“阿梅,你是不是瘋了,那軍官結婚了的,而且還有兩個孩子,他那媳婦的肚子也大着,你一個好好的大學生,居然要去給人家當後媽。”
牛翠覺得,她閨女那麼優秀,還是大學生,又有一個團級幹部的哥哥,想找什麼樣的對象不行,居然要去找一個有孩子的男人,給人當後媽。
不行,這絕對不行。
“哎呀,娘,什麼後媽,不要說得那麼難聽。”
“到時候那幾個孩子,給他那個鄉下媳婦就可以了,我可以和他再生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
“而且,他很優秀,比哥哥的年紀還輕呢,就是團級幹部,以後前途無量。”
“娘,你想想,要是我嫁給他,那那房子以後就是你閨女我在住了,我也接你過去住。”
“我不管,娘,反正我這麼多年來,只喜歡他,其他人我都不要。”
張秋梅的性格很是倔強,認定了的東西,就一定要。
於是,這會也想盡辦法,不斷說服牛翠,抱着牛翠的胳膊撒嬌。
“不行,我還是覺得不太好。”牛翠還是覺得不行。
“我不管,娘,你要是同意,不幫我,我,我就死給你看。”
說着,張秋梅直接就要去撞牆。
這可把牛翠給嚇到了。、
一直以來,牛翠都很寵張秋梅這個閨女,可以說,什麼都聽她的。
哪怕知道張秋梅不可能真的去尋死。
但她還是捨不得啊。
最終,牛翠咬了咬牙,“行,我答應你了。”
“那這件事要告訴你哥嗎?”牛翠猶豫了下問。
“先不要吧,咱們先把事情搞定,等到之後再告訴哥哥,就當作是給哥哥一個驚喜,哥哥有一個得力的妹夫一起幫扶,他肯定會很高興的。”
牛翠:“……行,行吧。”
於是,母女倆立刻商量起來要怎麼做。
最終決定,擇日不如撞死,現在張秋梅就好好打扮一番,牛翠帶着張秋梅去說親。
至於盛澤錫的妻子,顧嘉寧會不會答應,或者會不會鬧。
他們覺得,就一個鄉下女人,能有什麼話語權,什麼還不是盛澤錫說了算。
只要盛澤錫同意,那麼一切就沒有問題。
而且,她們覺得,只要盛澤錫不傻,就一定會答應。
畢竟,一個沒有什麼價值的鄉下女人,一個準大學生,只要是不瞎的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於是,正在院子裡給琥珀一家餵食物的顧嘉寧,就看到了有兩個人往她家裡張望。
其中那年輕的姑娘,不就是她家錫哥的爛桃花,張秋梅嘛。
至於旁邊那個……
“姐姐,那個老女人,之前就是想當小賊,偷咱們家的東西。”琥珀一聞氣味,就把牛翠給認出來了。
顧嘉寧恍然大悟,這事,琥珀和她說過。
這麼一想,她倒也知道了一些事。
比如知道牛翠和張秋梅是母女,也知道,前陣子春杏和牛翠的兒子張建軍因爲女兒上學的事,鬧離婚,鬧得沸沸揚揚的事。
雖然這事是在她在京市的時候發生的。
她回來時,這事已經結束了。
不過後續還是引起了不少軍嫂的熱議。
顧嘉寧也是從一些軍嫂那裡聽說的。
對於牛翠,軍嫂們的感官都不是那麼好,所以也鮮少跟她接觸。
“你們找誰?”顧嘉寧沒想到牛翠母女倆會上門。
這邊,張秋梅看到盛澤錫沒在,有些失望,在看到顧嘉寧的臉時,眼底一閃而過一抹嫉妒。
只有這個鄉下女人在?
那也好!
剛好可以讓這鄉下女人,自己知難而退。
於是,母女倆雙手抱胸,堂而皇之走了進去,彷彿她們纔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