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接宋毓的經紀人是一個面目和善的年輕男人,身材微胖,皮膚很白,戴着黑框眼鏡,看上去很斯文,很禮貌地給長輩問好。
“宋伯母,你好,我是宋毓的經紀人,我叫趙鬆。”
“小松?很高興見到你,之前常聽小毓提起你,我家小毓玩心重,在工作上三心二意,一直是你督促着他,他能有現在的成就,跟你有密不可分的關係。算起來,我還要好好感謝你。”
宋媽媽頭髮一絲不苟地盤起,白淨臉盤兒,笑得非常溫婉。
“是呀!小毓平日最貪玩兒,難得見他在一件事情上放了心思。想必是你常常在他的耳邊勸導,他才能變得像現在一樣的努力。”
宋喬恩送了他們兩個出門,明媚的大眼彎起,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眸上,襯托出她精緻清麗的臉蛋,這樣的絕色讓見慣了美女的趙鬆也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這一家子的基因也太好了吧!
“好了!把你嘴角的口水擦擦乾淨,快點走吧!”
宋毓很隨性地勾住了趙鬆的脖子,拉着趙鬆出了門,上了保姆車之後,戴上墨鏡和耳機,對着目送他的宋媽媽和喬恩揮了揮手。
宋毓離開之後,宋媽媽跟小昭兩個人一見如故,一時間親得跟母女似的。宋媽媽越看小昭越喜歡,便拉着她去逛街,兩個人也早早的出了門。
“媽,我好心在家裡陪你,你卻要拋棄我?”
宋喬恩站在玄關處,盯着準備出門的宋媽媽,一臉怨念。
宋媽媽拉着小昭的手,風韻猶存的臉上帶着一絲笑意,她挑了挑眉毛,忍不住嘆氣,“傻孩子,媽媽是在給你跟小勒兩個人創造機會,難得有時間,你們兩個可以好好培養感情。”
小昭在一旁點點頭,替宋媽媽拿着手包。
“小昭,你也覺得我說得有道理,是吧?”
“嗯!”
“那就是了,我們兩個出去逛逛,將家裡留給他們,兩個人還是單獨相處的好。”宋媽媽一邊碎碎念一邊拉着小昭離開了別墅。
午後的陽光總是悠閒的,天上的白雲自卷自
舒,稀疏的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蔭,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宋喬恩站在別墅院子裡,半眯着眼曬太陽,稀疏的陽光照在了她的臉上,朦朦朧朧,氤氳出虛幻的美。
勒庭琛在二樓的書房處理文件,相比較宋家族系很多,勒氏卻是一脈單傳,勒莜爾又是完全不管事的,所以勒氏的重任都落在了勒庭琛的身上。
“春光無限美好!只可惜有的人不懂欣賞。”
宋喬恩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望了書房窗口一眼,心裡默默嘆氣,就算別墅裡面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又能發生什麼呢!
當初方涵在的時候,他尚且對她逢場作戲,而如今,他爲她做的只不過是出自內疚!
可是他的內疚她不領情,她曾經經歷的,失去的,痛苦的,她回來便是要親手顛覆,爲三年前的她討回公道。
“咔嚓!”
別墅氣派的古銅大門外,傳來清脆的一聲響,宋喬恩臉色一凜,視線搜尋着,落在了圍牆上,那裡有一個人頭攢動。
什麼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爬牆進入勒家,還被她給撞破了!現在她寄人籬下,恰好能夠還上這份人情。
視線在院子裡轉悠了一圈,宋喬恩低下身子,纖細的手從花圃裡面摸出了一個花鋤,緊緊握在手裡,她貓着腰靠近了牆根。
“啪嗒!”
那人乾淨利落地跳下了圍牆,宋喬恩站在他的背後,看得清楚,是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兩鬢的頭髮都花白了,只是生得尖嘴猴腮,佝僂着背,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站住!你是什麼人?私闖民宅有什麼居心?”宋喬恩俏眉豎起,手握着鋤頭,泛白的骨節顯現出她躍躍欲試的態度。
在國外這幾年,她一邊做復健一邊積極健身,不管是跆拳道還是柔術的造詣,都有了質的飛躍。
對方見宋喬恩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裡,他嘴裡叼着一根牙籤,伸長了脖子左顧右盼,沒尋見其他人的影子,纔將不耐煩的目光投向了宋喬恩。
“你是這裡的女僕?我告訴你,我是你家
主人的大伯父!怎麼我侄女和侄女婿都不在家?你快點迎我進去,我坐進去等他們回來。”
這人一副地痞無賴的模樣,宋喬恩上上下下瞅了半天,也沒看出他跟勒家有什麼親戚關係。
冷着臉,她將鋤頭握在手裡,視線狀似無意地看向書房的窗口,脣角不由翹起,她現在呼救的話那個男人會立刻出現在她的面前嗎?
“這位大叔,不好意思,你可能找錯地方或者是認錯人了!我不是這裡的女僕,這裡是勒家,你剛剛說你是誰的大伯,麻煩你仔細回憶一下,或許你要找的人只是住在這附近。”
宋喬恩的態度還算友善,畢竟對方只是翻了一個牆而已。
見宋喬恩對他不熱絡,他當即橫眉豎眼,露出一臉兇相,就差指着宋喬恩的鼻尖破口大罵,“你個不長眼色的!老子找人老子能弄錯嗎?是不是方涵那個小蹄子讓你這麼說的?她現在飛黃騰達了,就拋棄我們這些長輩!她到底還有沒有良心!良心是不是被狗給吃掉了!”
方涵?
聽到這兩個字,宋喬恩的眸子陡然轉暗,琉璃般的大眼波光婉轉,勾起脣,扔了鋤頭,她指了指別墅,“你說的方涵,是勒先生的前妻?我想你要是找她的話,大概是找錯地方了!前不久,勒先生已經跟方涵離婚了,方涵現在已經搬出了這裡!”
“什麼!離婚了!怎麼可能!之前他們兩個不是還愛的死去活來的!”
那中年男人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按着胸口喘了一口粗氣,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怎麼方涵小姐沒有告訴您?她跟家裡司機有染,勒先生已經讓她淨身出戶了。所以不管您是來投靠她的,還是要要賬的,我只想告訴您,您真的是找錯地方了。”
宋喬恩不急不緩地態度讓男人臉色陰沉,他大步衝到了她的面前,惡狠狠地瞪着她,怒氣沖天,“怎麼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我侄女跟勒先生有多恩愛我能不清楚!三年前,我侄女跟勒先生舉辦婚禮花了多少錢,你知道嗎?他們兩個怎麼可能離婚!我不信!你讓開!我要親自去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