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老過獎了。”姜楓苦笑着搖頭。
“姜先生，這次多虧了你力挽狂瀾，否則我等都要喪命。”田辭感概道。
聶風如此喪心病狂，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要不是姜楓，他們想要活命唯有臣服。
“外界一直盛傳姜先生多智如妖，行事高深莫測，我現在算是見識到了。”白姑姑笑道。
所有人都以爲姜楓死了，結果他非但沒死，還來到了橫山。
而且好像也沒變成廢人，依舊擁有不俗的實力！
“前輩說笑了，我什麼名聲我自己還是心中有數的。”姜楓搖頭笑道。
罵他卑鄙狡猾無恥纔對吧？
“不知這位前輩是？”徐明陽疑惑地看向玄老。
“老夫玄亭，是兵門如今輩分最高的老傢伙，也是聶風的師叔祖。”
玄亭嘆了口氣道：“我退隱多年，就連兵門都不知道我還活着，沒想到今晚會發生這樣的事，兵門實在愧對各位。”
經此一事，兵門可謂招惹了衆怒，即便能留存下來，也註定會被其他門派排斥，逐漸沒落。
“這事與前輩無關。”田辭急忙說道。
聶風的師叔祖！
輩分真不是一般的高，恐怕是門派界輩分最高之一了！
“聶風和黑衣人餘孽都已經逃走，應該不敢輕易回來，你們有什麼打算？”姜楓問道。
“我等身中斷氣散，藥效明天應該就會逐漸消退，而且都已經聯繫上各自師門，明天他們就會抵達橫山。”白姑姑說道。
本來他們也是要儘快離去的，但在山下碰到了姜楓幾名前來支援的手下，這才留在小鎮。
“嗯，如此最好，今晚諸位都受驚了，就在小鎮找個地方住下好好休息吧。”姜楓微微點頭說道。
其餘人見姜楓一身傷，也不好繼續打傷他，紛紛識趣地點頭離去。
後屋很快只剩下玄亭，姜楓幾人，聶晴和聶夫人被安置在了鐵匠鋪。
“你還有話要說？”玄亭見姜楓依舊坐着，沒有要療傷的意思。
“有些事想問問前輩。”姜楓點頭。
“嗯，你問，我可以回答的，都會告訴你。”玄亭同意道。
姜楓出手保住了這麼多門派中人，沒有讓事態變得最嚴重，玄亭也頗爲感激。
要是這些人都死了，別說兵門，橫山也會被何門何派剷平！
“前輩追隨過智者和先師？”姜楓問道。
他還是第一次碰見跟隨過智者和先師的人。
趙木蘭不算，幾十年前她實力還弱，算不上跟隨兩人征戰。
而天衛的人，嚴格意義上說，跟智者和先師是敵對關係。
“可以這麼說，那時候我們志同道合，而且發現了這個世界的秘密，雄心勃勃想要反抗黑暗。”
玄亭面露回憶之色，眼裡滿是傷感。
“但我們還是低估了敵人的強大，戰鬥不斷擴散，並且波及到了普通人層面。
眼睜睜看着無數人失去生命後，我的信念被動搖，懷疑我們這樣做到底是拯救世界，還是給世界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智者和先師都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所以我最後選擇了歸隱。”
他知道改變就免不了犧牲流血，改變世界只會更殘酷。
他也做好了犧牲的心理準備。
但他無法接受的，是普通人被捲了進來，整個世界彷彿都變成了冰冷的絞肉機，無數生命因此逝去。
姜楓微微點頭，雖然他沒有親身經歷過幾十年的那場災難，但從各個渠道都曾瞭解過。
對於某些人來說，的確是揹負了深重的罪孽。
不然智者不會選擇放逐，先師更不會在潘家園畫地爲牢。
“那後來前輩都沒有見過智者和先師？”姜楓繼續問道。
“沒有，我歸隱後，也一直留意着外界，智者和先師失敗了，或者說，他們不願再看見殺戮。
我只知道智者自我放逐，沒有目的，沒有歸處，而先師則自囚京都，不再過問任何事。”玄亭搖頭道。
或許他們的路錯了吧…
玄亭說的，姜楓基本都知道，他還以爲能從玄亭這裡知道些關於智者的消息。
先師和天衛在遙遠之地，智者卻是至今未曾現身。
姜楓相信這等人物，絕不可能無聲無息死去，智者一定還活着！
如果找到智者，對他是極有幫助的！
先師和智者，雖然理念相同，但自身走的路子是截然不同的！
“我很早就歸隱了，並沒有太多秘密可以告訴你。”玄亭說道。
“前輩，如果我想找智者，你覺得我可以去哪些地方？”姜楓試探問道。
玄亭聞言沉默着，和姜楓對視良久後，嘆了口氣。
“我不知道。”
姜楓無奈點頭，不管是不知道，還是不想告訴自己，其實都一樣。
“既然如此，那就先不打擾前輩了，告辭！”
姜楓帶着幾人離去，找了家賓館住下。
“老闆，咱們還是儘快回雲海吧。”胡仲修勸說道。
這邊實在太危險了，還是回自己的地盤安穩。
“放心吧，危機已經解除，今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玄亭既然跟隨過智者和先師，應該還是值得信任的。”姜楓搖頭道。
自己跟玄亭也無冤無仇，對方沒有理由對他出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飛機就在幾公里外，回雲海很快的。”胡仲修堅持道。
“不必了，我先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幾人無奈，只能離開姜楓房間。
姜楓閉着眼，盤坐在牀上，仔細感覺着體內的情況。
神秘力量再次壯大，如同溪流般在體內循環流轉，滋養着自己的身體。
“這神秘力量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良久後，姜楓睜開眼喃喃自語着。
神秘力量在他體內就如同沒有源頭的無根之水，依靠自身是不會壯大的。
但被人打就能變強？
這個太不靠譜了，他也不相信能有這麼扯淡的事。
其中必定有他所不瞭解的原因！
可惜，佛子如今不明蹤跡，否則找到他，或許就能知曉一切。
次日，姜楓起來後，身上的傷勢恢復了大半，氣色也明顯好轉了許多，全得益與體內的神秘力量，比真氣還要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