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塗欽折來宮裡,與我廝混的這幾天,我發誓,是我這輩子最的幾天。
累了睡,睡了醒,醒了又睡。
不知不覺到了下午,再不起身,恐怕連跟我舅舅用晚膳的時間都要遲到了。我顫顫巍巍地從牀爬起來,塗欽折也跟着起身,我便瞪他“我洗澡,你不要再跟來了”
於是他又擡擡眉梢,慵懶地倒下了牀去。我自個胡亂套了件衣裳,也不知是塗欽折的還是我自己的,便艱難地爬下牀,一瘸一拐地朝內間溫泉池走去。纔沒走兩步,怎想他還是前來,從後面把我攔腰抱起,送我去了浴池。
一泡熱水,渾身都不好了。
痠痛之感被放大數倍,我懶得都不願動身,乾脆直接在水裡舒服死算了。
塗欽折在外面一再地提醒我“可以了,再不出來,姜王可能要親自過來了。”
我憊懶地擺擺手“再等一等啦,還不讓人舒舒服服洗個澡嗎..”
提醒了幾次以後,塗欽折索性不再提醒我了,他直接淡定地進了浴池,也下水來洗。我看着他半出水面的胸膛,大腦短暫充血,然後辣着老臉爬出浴池裹了衣服飛也似的跑出去。
這傢伙,一定是故意刺激我的
我坐在牀邊,氣呼呼地想。轉而看這滿牀的狼藉,以及地被撕破的衣衫,又不禁喉嚨發乾。牀有血,像一朵朵綻開的紅梅,還有濃稠的旖旎曖昧的味道。
心跳快得七八下的,感覺太不真實。沒想到,他真的來了,而我真正地成了他的女人。
這纔算是真正的生米煮成熟飯吧。
塗欽折溼着頭髮出來時,我正對着牀傻笑。他聲音溫溫沉沉的,也帶着愜意的笑意,問“有那麼好笑”嚇得我一軟,差點坐到了地。
我連忙爬起來,覺得讓他看見牀這些罪證有些丟人,立刻把牀單連着被子一起裹成一團,想去拿新的來鋪。塗欽折走過來,按住了我的手,道“你手有傷,我來吧。”
於是我便坐在一旁,看他去櫃裡取出全新的被褥,手法嫺熟地鋪被。
他做好了這些,牀鋪重新變得整齊嶄新,才站直了身體,側身朝我看過來。我身體一震,立刻別開眼去,手指絞着裙角,有些無所適從。
他轉而朝我一步步走來,那步履像是踏在我的心,然後站在我面前一言不發,但我能夠感覺到他的視線垂下來,落在我的身。
我大腦有短暫的空白,縱使心有千言萬語也不知道該撿什麼話題來說,正絞着手指時,忽有淡淡的檀香浸鼻如一道春風,他微微彎下身便把我抱進了懷,下巴蹭着我的發,手臂攬着我的肩,讓我完完全全地窩在他懷裡。
我嗅着他身的氣息,我沒有他那麼高大,我想以後一輩子都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躲在他懷裡,不由心酸道“你幹嘛裝死啊,我以爲你真的死了..差點,差點我們要永遠錯過了。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