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一番遲疑之後,塗欽夏放棄了找餘淵的念頭。??匕匕蛧首發
在她堪堪路過一棵樹下時,她停了下來。仰頭看着這棵樹,蔥蔥郁郁地伸進別人家的院子裡。而這院子,應該是公主府的後院了。
塗欽夏腦子裡頓時冒起一個念頭雖然不能光明正大地進去找他,那她爬樹偷偷看一眼也好吧,說不定還能碰巧看見餘淵在裡面呢。偷偷看一眼,不讓他發現好。
塗欽夏只是試一試運氣罷了,只能說她的運氣還真是好。當她費勁地爬那棵大樹終於能夠一窺院子裡的光景時,一下子便愣住了。
院子裡有一抹白影,手裡拿着一把寒光凜凜的劍,正在院子裡舞劍。他白影紛飛,髮絲如墨,雙眉微微蹙着,不如平時那如春風般和煦,而是帶着一種冷凝而有銳氣的味道,雙眸也不再彎彎地笑起來,一揮一挽之間,頗有氣勢。
塗欽夏不難看清他的臉,正是餘淵。只是多日不見,他似真似幻,竟讓塗欽夏覺得有些恍惚。院子裡有白梅,梅花簌簌而落,像是下雪了一般,場景美輪美奐。
她才知道,原來餘淵也可以有這樣清冷的一面。
正當她有這樣的想法時,突然餘淵轉身過來,飛起一劍朝塗欽夏這個方向刺來。塗欽夏心裡一驚,然後想也不想,立刻鬆開了抱着樹幹的手,整個人直直地落了下去,跌在了地,痛得她七暈八素。
餘淵則是愣了愣,因爲他覺得他的劍氣還不足以掃到牆外的樹,樹葉卻劇烈攢動不知爲何。
塗欽夏坐在樹下,揉着自己的頭,頭起了一個包,覺得有些憋屈。她想想不應該,居然有一天會因爲餘淵而這麼偷偷摸摸的。爲什麼要躲
她潛意識裡,不希望餘淵在這個時候看見她吧。
最終塗欽夏頂着亂糟糟的頭髮回去了。她娘見了她,從她頭髮拈下兩片樹葉來,挑眉問“你鑽狗洞了”
塗欽夏悶不做聲地往裡走。
塗欽夫人在身後絮絮叨叨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你娘年輕的時候常幹這事兒。追你爹那會兒,翻過院牆,還在院牆掏個洞偷窺過,什麼樣的洋相都出盡了。”
塗欽夏頓了頓腳步,回頭望着塗欽夫人,道“你年輕的時候真的也是這樣做的”
塗欽夫人察覺了不對勁,眯起了雙眼,道“老實告訴娘,你去偷窺誰了”
塗欽夏轉頭又繼續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妝臺前整理自己的一頭亂髮。
隨後塗欽夫人也跟着走了進來,站在塗欽夏的身後,拿起妝臺的梳子,溫柔地幫她梳着頭髮。忽然塗欽夫人問“你去偷看餘淵了”
塗欽夏垂了垂頭,絞着自己的手指,彷彿心事被人拆穿而顯得無所適從,道“沒有。”
“我是你娘,你心裡想什麼,別人不清楚,當孃的卻是清楚得很。現在你的臉寫了我去找了餘淵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