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楊千還沉浸在淡淡的心滿意足時,在天原山脈的其他門派卻有些不高興了。
在靈重門中,一尊高冠華服的中年男子滿臉的陰沉,他周身都閃爍着九品天仙的氣息,異常的強大,但此時,在他的面前卻戰戰兢兢的跪倒着一名天仙修士。
“兩儀護靈大陣?這怎麼可能?玄靈派內的那幾個廢物陣法大師,他們怎麼可能佈置得了這樣一個威力不算弱的護山大陣?”
這個中年男子便是靈重門的掌門,他幾乎是咆哮着對着地下這些修士說道。
“稟告掌門,這兩儀護靈大陣並不是由玄靈派原來的那些陣法長老來佈置的,好像是一個叫楊萬的五品天仙的客卿長老佈置的。”
這名修士低聲的說道。
“什麼?五品天仙的客卿長老?現在還有人敢成爲玄靈派的客卿長老?”
“掌門,我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個楊萬是在數年前成爲玄靈派的客卿長老的,因爲他的修爲太低,所以我們也沒有予以重視,以爲就是個混些靈氣的落魄散修罷了,誰曾想到他居然在陣法之上有如此的造詣。”
這些修士都顯得戰戰兢兢,在等待着靈重門掌門的處罰。
“好了,你們都給本座繼續監視,哼,一定要監視到玄靈派的一舉一動。”
靈重門掌門眼神中都閃爍着陣陣的殺機,他對於玄靈派是早就有了覬覦之心,只是時候一直都未曾到,所以一直也就沒有行動,這次玄靈派居然佈置出了兩儀護靈陣這樣的護山大陣,這就更令靈重門掌門惱火了。
“掌門,其實我們完全不用擔心,現在的玄靈派明顯是在走下坡路,只要沒有了優秀的弟子,他們又能支撐多久?再過數千年,玄靈派將不攻自破,所以我們要做的,只是簡單的圍堵就行了,不過這一次那客卿長老的事倒也提醒了我們,我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鬆散了,必須再圍堵的緊一些,讓玄靈派徹底的沒有一絲機會。”
這也是一名八品天仙的高手,其眼神中都閃爍着陰毒的光芒。
“好,好,玄靈派畢竟還有一個玄仙的老傢伙鎮守,他一日不死,我們便一日不能輕舉妄動,這個計策好,等到玄靈派的弟子越來越弱,哼,玄靈派就將斷了傳承,自然是不攻自破了。”
靈重門掌門的眼神中也閃爍着一絲陰狠。
自從楊千爲玄靈派佈置出了兩儀護靈大陣後,玄靈派的弟子對楊千就要恭敬了許多,有些弟子對陣法有些感興趣,就都來到楊千的院落中討教。
楊千也都一一的詳細的講解,在這數年內,就光是這麼講解,只怕楊千修道兩萬多年所加起來所說的話,都沒有這數年來要說的多。
“嗖”
玄靈派掌門此時也飛到了楊千的面前,他看着在楊千面前密密麻麻的弟子時,眉頭微微一皺,心中頓生一個念頭。
“哈哈,楊長老,看來這數年裡你都沒有一絲清閒啊!”
玄靈派掌門那豪放的聲音響起了起來,正圍在了楊千身邊的那些弟子立刻起身,恭敬的說道:“掌門!”
玄靈派的掌門龍行虎步的走上前來了,看了看周圍的弟子,微微一笑道:“楊長老覺得我玄靈派的弟子如何?”
楊千淡淡道:“掌門是在問他們對於陣法的造詣麼?”
“不錯,請長老據實以告。”
楊千沉吟了一會兒,這才說道:“老實說,這些修士對於陣法的造詣實在是不算什麼,不過他們現在正在如飢似渴的希望學習關於陣法之道的方方面面,如果繼續下去的話,其發展潛力還是不錯的。”
玄靈派長老微微一笑道:“好,本座有一個想法,就不知道楊長老意下如何?”
楊千淡淡道:“掌門請說。”
“既然楊長老對於陣法的造詣這麼高,而已我玄靈派又有諸多的弟子有學習陣法之道的想法,那麼本座想請楊長老專門成爲教導我玄靈派一些修士的陣法長老,這樣一來,就可以傳授更多弟子的陣法之道了。當然,有勞楊長老了,我們玄靈派將會給予楊長老大力的支持,並且楊長老的待遇將會提高到數倍,成爲我玄靈派僅次與太上長老的待遇,如何?”
玄靈派掌門的眼神灼灼的望着楊千,顯示出了他的渴望,他非常希望楊千答應。
能夠將楊千的待遇提高到僅次於太上長老的待遇,甚至於比他這位掌門還要高,足以說明玄靈派掌門的誠意了。
楊千微微一笑道:“這有何難?楊某答應便是了。”
“哈哈,好,好,好!楊長老可真是我玄靈派之福啊,你們還不快拜謝楊長老?”
周圍的弟子都大喜,他們日後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學習陣法之道了,再不用再這樣以這種討教的方式來詢問楊千了,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大好事。
楊千現在已經將他全身心的代入到了客卿長老這個身份之中,他心中卻也充滿了平靜,他可以隨着這些弟子的喜怒哀樂而變化,但這卻絲毫都不影響他越來越深刻的理解“平靜”兩個字的含義。
時間飛逝,轉眼間便是過去了千餘年,楊千的生活規律是再簡單不過的了,他的神情似乎永遠都充滿着**,他教授一些弟子陣法之道,現在許多的弟子已經學成而出,佈置起陣法來也是有模有樣了,甚至於在與天原山脈內的靈重門等門派比試的時候都起了不小的作用。
不過這樣的情景也被靈重門等門派所發現,他們現在的舉動是越來越厲害了,想要趁着玄靈派還沒有完全的發展起來前,就將玄靈派徹底的扼殺掉。
“混帳,這個楊萬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能夠在短短的千年內就培養出了這麼多的陣法修士,哼,這些玄靈派的弟子,修爲不怎麼高明,但配合上這些神妙的陣法,還當真難以應付。”
靈重門的掌門現在是怒髮衝冠,他已經越來越難以忍受玄靈派的重新崛起了,而且這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崛起的,對於玄靈派,靈重門掌門本以爲只是他口中的一塊肉了,卻沒想到居然還是一根刺,而且是硬刺,不拔不行。
“打蛇要打七寸,本來玄靈派已經是奄奄一息了的,卻突然鑽出了個楊萬來,哼,既然你要多管閒事,壞了本座的好事,那本座自然也不會讓你好過,只要楊萬死了,玄靈派就會再次被打回原形,再過數千年,玄靈派將沒有任何的資本和我靈重門相抗衡。”
靈重門掌門眼神凌厲,看着下面的修士,隱隱的在開始謀劃着陰毒的計策。
靈重門雖然很強大,但是玄靈派畢竟還是有很多強大的修士,若是強行的攻取,只怕靈重門也會從此一蹶不振,被別的門派趁虛而入,所以只能夠在玄靈派最虛弱的時候動手。
現在玄靈派正上日漸開始強盛的時候,現在動手很顯然並不是時候,不過他們也沒有打算對玄靈派動手,他們的目的,是針對楊萬的。
“來人啊,將重衛找來,哼,派他出去,刺殺那楊萬。本座早就已經打聽清楚了,那楊萬不過是一個五品天仙的修士罷了,重衛善於隱匿,又是七品天仙的高手,一旦出手必定會是一擊必殺,哼,只要將楊萬給除掉了,玄靈派再沒有人能教授陣法之道,他們自然又會被打回原形,只能夠慢慢的衰弱,最後被我靈重門滅掉。”
靈重門掌門心中歹毒無比,不多一會兒,便有一個瘦小的男子來到了靈重門的面前,他周身都彷彿上沐浴在冰冷之中一般,寒氣森森,這便是重衛。
靈重門掌門冷冷道:“重衛,這次要交於你一件非比尋常的任務,去玄靈派刺殺一個人。”
“請掌門下命令,就算是刺殺玄靈派的太上長老,重衛也絕不膽怯!”
這個重衛一看就是專門經受過那種隱匿、刺殺的訓練,周身的氣息都是引而不發,顯得很隱秘,靈重門掌門微微一笑道:“刺殺太上長老?不說這根本*潢色 不可能,就算是可能,本座也不會讓你去冒險的。這次的事,僅僅只是刺殺一名五品天仙的修士罷了。”
“五品天仙?有哪個五品天仙的修士居然能惹得掌門如此生氣?”
“哼,那人叫楊萬,現在是玄靈派的客卿長老,他的修爲倒也稀鬆平常,算不了什麼,但他居然精通陣法之道,因此傳授玄靈派許多修士陣法之道,現在玄靈派又漸漸的強盛起來,讓本座很頭疼,因此派你去將那楊萬刺殺掉,以絕我靈重門後患!”
重衛眼重閃過一絲殺機,低聲道:“掌門請放心,重衛一定將那楊萬給斬殺掉,絕我靈重門之患!”
“好了,去吧,本座相信你!”
靈重門掌門說完,地上的重衛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蹤影,果真是有一套隱匿的本事。
在靈重門旁邊的一尊心腹修士低聲道:“掌門,這重衛能不能成功?”
“哼,如果不發生意外的話,重衛成功的機率應該有八成,足夠殺死那楊萬了,不過我們也要配合一下重衛,記住,派遣些弟子前去肆意的挑釁那玄靈派的弟子,最好是將事情稍微弄得大一點,分散玄靈派的注意,到時候,重衛就能輕易的得手。”
靈重門掌門冷冷的說道,眼中閃爍着陣陣的精芒,這果真是一個精於算計的人,念頭一轉,便是千百條毒計。
“是,掌門,屬下一定好好的配合重衛的刺殺。”
這名修士嘴角微微一笑,立刻便出去準備了。
過了數日,整個玄靈派此時都顯得無比的嚴肅,在議事大廳上,除了楊千而外,其餘的長老幾乎都聚集在了一起,他們的神色都顯得很嚴肅,有些長老還顯得很悲憤。
半晌,其中一尊長老立刻站了起來,高聲道:“掌門,諸位長老,這次是那靈重門實在是欺人太甚,居然派弟子肆意的挑釁,而且還將我們的兩名弟子給打殺了,這樣的惡氣,我玄靈派如何能咽得下?”
“不錯,這次的事若是這樣不了了之話,我玄靈派還有何面目在天原山脈立足?”
“這次的事情,在弟子中反響很大,許多的弟子情緒都已經漸漸的有些失控制,若是再不想些辦法挽回顏面的話,只怕會有更加嚴重的事發生。”
“靈重門雖然一向對我玄靈派虎視眈眈,但從來也沒有過激的行爲,這一次是怎麼了?爲什麼靈重門的弟子會如此的高調?”
“不錯,這的確是一個古怪的地方,老夫始終都想不透,這一次靈重門在傷了我們的人後,居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顯得非常的傲慢,這與他們平時謹小慎微的態度明顯不同。”
“哼,還能是怎麼回事?不就是見我玄靈派現在勢弱,想怎麼欺辱就怎麼欺辱麼?本長老不會讓他們如願的,我玄靈派好歹也是數萬年傳承的門派,又豈會讓他們如此欺辱?”
這些長老都在吵吵嚷嚷的,但一直都沒有動靜的掌門此時卻大喝了一聲:“好了!”
周圍的長老們這才停止了爭吵,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掌門,他們對於玄靈派掌門還是很敬重和信服的,一切鬥以掌門的決斷爲主。
“掌門,你說這件事怎麼辦吧,只要是掌門做出的決定,老夫就算有異議也不會私自有什麼舉動。”
“不錯,我也是,還請掌門決斷!”
這麼多的目光都盯向了玄靈派的掌門,他們最爲信服的人身上。
玄靈派掌門眼神中閃爍着精芒,看了周圍的長老一眼,隨即身上閃過了一絲煞氣,冷冷道:“這件事,絕對不能善罷甘休,非得靈重門給我玄靈派一個交代,否則的話,我玄靈派上上下下定不甘休!”
一些長老聽到掌門這樣的決定,都是眼神一跳,他們似乎感受到了掌門那赤、裸、裸森寒無比的殺機,或許許多長老已經看到掌門溫和的一面太久了,已經忘記了掌門當初殺戮可是異常恐怖的,說是殺戮滔天都不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