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進展？”
“公羊要讓雅列賓埋進新聖女公墓，還有，他要讓雅列賓蓋國旗！”
楊逸愣了一會兒，然後他對着安東道：“現在你肯告訴我雅列賓要埋在哪裡了，但這個不是關鍵，關鍵是你說雅列賓要蓋國旗？”
安東點了點頭。
“蓋什麼國旗？俄國國旗嗎？”
安東一臉嫌棄的道：“你在說什麼，讓雅列賓蓋俄國國旗，那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楊逸立刻道：“是啊！可是蘇聯都沒了，怎麼蓋蘇聯國旗？還有，新聖女公墓，我知道那是一個對俄羅斯人非常非常重要的墓園，想讓雅列賓埋進去會很難的吧。”
“是很難，可公羊說能做到，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做成這件事，因爲他對雅列賓承諾了，在雅列賓活着的時候就承諾了，現在他會盡力完成承諾。”
楊逸點了下頭，他剛想說話的時候，安東卻是繼續道：“公羊已經做到了，俄羅斯正府答應讓雅列賓埋進新聖女公墓，葬禮的具體細節還在研究和商討之中，但是已經確定靈堂設在克格勃總部大樓。”
長吸了口氣，楊逸微笑道：“聽起來不錯，這樣能滿足你們的要求了對嗎？”
安東想了想，道：“已經不能再要求更多了，能達到這個地步我已經很滿意。”
“那麼你想怎麼樣？”
“剛剛不是說了嗎，蓋國旗，響禮炮，以一個蘇聯英雄該有的待遇下葬。”
楊逸的臉都黑了，他無奈的道：“你剛纔沒說響禮炮，還有，蘇聯都解體了，怎麼蓋蘇聯國旗，如果只是自己蓋一下國旗尋求些心裡安慰也就算了，但你們要的是讓俄國正府的官方行爲，我的天，你的想法太……”
安東抿了抿嘴，道：“所以這只是我們的願望，但沒說願望一定要實現。”
楊逸長呼了口氣，道：“好吧，不管怎麼樣你們的願望基本上得到了實現，我想說差不多就得了……”
安東沒再說什麼，他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正當楊逸以爲沒事了，只需要安安穩穩的等着雅列賓的葬禮結束就好時，卻聽安東繼續低聲道：“有人要見你。”
“呃，嗯？”
安東呼了口氣，他看着楊逸的眼神開始變得嚴肅，然後再次沉聲道：“有人要見你，格列瓦托夫要見你。”
“爲什麼？”
“不知道，他說要見你，讓我安排一個見面機會，但他沒說爲什麼，也沒說什麼時候見，只說要見你並且和你談一談。”
楊逸感覺分外的懵，然後他小心翼翼的道：“黑魔鬼？”
“當然是。”
“好吧，既然你不知道他爲什麼要見我，那就在他想見我的時候直接來吧，我也該見他一面的，只是很好奇他想跟我說什麼。”
安東聳了聳肩，道：“他到了我會告訴你的，現在不打擾你了，再見。”
安東耷拉着腦袋又走了，凱特低聲道：“黑魔鬼都是這麼奇奇怪怪的嗎？他們就喜歡玩神秘。”
“如果黑魔鬼不玩神秘了，那纔是真的奇怪了，好了，我們走。”
和安東結束了對話，楊逸和凱特該幹什麼繼續幹什麼。
雅列賓的葬禮會怎麼樣楊逸不知道，他只是覺得這事兒很難辦，真的很難辦，至少要達到安東他們的理想狀態是不可能的。
要是按照安東的說法，那麼雅列賓享受到的就是國葬了。
國葬，怎麼可能呢。
第二天，第三天，時間在波瀾不驚的過去，楊逸都覺得是不是葬禮又出現了什麼波折，否則的話雅列賓應該已經下葬了纔對啊。
現在消息的唯一來源就是安東，只帶着眼睛和耳朵來莫斯科還是個好聽的說法了，事實上，楊逸也就耳朵能派上用場了，聽安東通報消息就夠了，其他的還真是做不了什麼。
終於，安東敲響了楊逸的房門，然後他一臉蕭瑟的道：“葬禮要開始了，我們去紅場。”
楊逸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他才很是震驚的道：“紅場？哦，哦哦，我明白了。”
克格勃總部距離紅場很近，楊逸覺得應該是去紅場上看看就好，否則的話，要是雅列賓的葬禮能在紅場上舉行就過於轟動了。
來到了紅場，安娜斯塔金娜和布萊恩在一起，楊逸和凱特站在了一起，而安東，他自己悄悄的站在了一個角落。
都是普通遊客的樣子，只是所有人的狀都化的有些厚，基本上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了。
紅場沒有戒嚴，依然有很多遊客，所以看起來不像是要舉行一場國葬的樣子。
楊逸拉着凱特的手靠近了安東，他低聲道：“我們是不是該靠近克格勃總部而不是留在紅場，是有什麼特殊的安排嗎？”
安東搖了搖頭，低聲道：“遺體送別儀式已經開始了，待會兒靈車會來這裡。”
楊逸低聲道：“你要是早知道這些安排的話，該提前告訴我的啊。”
安東沒有說話，他只是安靜的看着，突然，他的下巴輕輕擡了一下，低聲道：“公羊！推着輪椅的那個”
楊逸看了過去，他看見有個男人推着一個輪椅，那個男人雖然經過了化妝，但是稍加留意，就能分辨出來他就是公羊。
公羊推着輪椅在距離無名烈士墓不遠的地方。
“他果然親自來了，既然公羊也來了紅場，那就說明靈車一定會來這裡，他在等着和雅列賓告別。”
低聲說完之後，楊逸思索了片刻，道：“我們也在這裡等好了。”
話說完沒有多久，一輛轎車開上了紅場，而轎車後面是一輛大面包車。
“那是靈車！”
外表看上去沒有什麼特殊的，但是楊逸知道那肯定是靈車，拉着雅列賓的靈車。
正在楊逸注視着那輛靈車的時候，安東突然快步走到了他的身邊。
安東的眼睛有些紅，他看起來很激動，非常激動。
“怎麼了？”
楊逸好奇的問了一句，而安東用顫抖的聲音道：“剛纔，在克格勃總部裡面，普琴親手給雅列賓蓋上了國旗！”
楊逸吸了口氣，輕聲道：“你說什麼？你沒……昏頭吧？”
安東搖了搖頭，他繼續用顫抖的聲音道：“我很好，剛纔普琴主持了雅列賓的遺體告別儀式，他給雅列賓蓋上了國旗，蘇聯國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