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了，特里的後腦勺變成了一個大洞，血和腦漿的混合物向後噴濺了好遠，一直噴到的牆上。
看到打了幾次交道的特里在埃爾文幾句話就變成了一句屍體，楊逸的感受很複雜。
楊逸不想看到特里死在面前的，倒不是他的同情心開始發作了，而是特里畢竟是清潔工的一個高層人物，而特里之所以會死和他有很大的關係。
如果不是楊逸直接跟埃爾文給特里告了個狀，特里就不會死，至少不會這麼快就死，而特里終究是清潔工在歐洲的一個大人物，手下的人也不少，楊逸擔心的是特里就這麼死了，那麼特里之前的那些手下會不會給他找麻煩。
當然，對楊逸來說最好的結果還是特里死掉，唯一的問題只是別死在他的面前，好像是被他逼死的一樣。
而楊逸的心情之所以複雜，是他看到了清潔工的控制力。
楊逸只是讓蕭苒打了個電話，埃爾文立刻就出現在了羅馬，然後在剛剛和灰衣人大戰一場後，在整件事還沒有徹底結束之前，甚至在埃爾文還沒到之前，那個叫拉普爾達的人就控制了局面，而埃爾文到了之後只是幾句話，就讓特里不得不自殺身亡。
這說明說什麼，這說明特里空有那麼多手下，可是在面對來自清潔工高層的命令時，卻完全沒有生出反抗的心思來。
“把這裡清理一下。”
淡淡的對着帶來的年輕人吩咐了一句後，埃爾文看向了楊逸，一臉嚴肅的道：“這樣的處理方式，你還滿意嗎？”
楊逸有什麼滿意不滿意的，這是清潔工在處理家事，他只是個旁觀者而已，不管埃爾文怎麼處理特里，那怕只是讓特里給他道個歉，楊逸也只能說滿意啊。
楊逸一臉誠懇的道：“滿意，而且我現在對清潔工的信譽有了新的認識。”
特里的屍體被拖走了，只是血跡還沒有打掃，等着門被從外面關上後，埃爾文沉聲道：“現在我們重新討論一下關於水組織在英國面臨的問題。”
略加思索了片刻，埃爾文沉聲道：“在你向我們提供了關於灰衣人和那批黃金的情報後，我們對你和水組織的評價都很高，所以我們馬上決定給予你和水組織成爲清潔工正式合作者的地位，而經過研究，我們覺得水組織現在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合作者，所以，作爲合作的條件的一部分，我們願意付出很大的代價來解決你的麻煩，以此來表明清潔工和水組織合作的誠意。”
揮了下手，埃爾文一臉惱怒的道：“特里的自作主張讓我們的誠意打了折扣，這本該是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結果，可是我們的誠意變成了文字遊戲，我們付出了很大代價纔得到的解決方案變成了一個笑話，最重要的是，我們的信譽受到了影響，擅自向客戶提高報價，這在清潔工內部還是首次，所以特里必須死，他得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楊逸就是安靜的聽着，而埃爾文則是繼續道：“解決方案不變，仍然是讓你成爲CIA擔負着秘密使命的特工，當然，你不必付任何費用，象徵性的十萬美元也免了。”
楊逸點了點頭，道：“我可以接受這個解決方案。”
埃爾文繼續道：“我的建議是，你成爲CIA和軍情五處的雙面間諜，如果你需要證明自己的身份，我們會幫你的。”
楊逸搖頭道：“我暫時還不想和CIA產生什麼交集，所以這件事可以慢慢來，我想在合適的時候才聯繫CIA，並且利用CIA的身份和軍情五處的人建立聯繫，事實上，我不是很想當雙面間諜。”
埃爾文饒有興趣的道：“爲什麼呢？”
“如果我拿出證據，證實自己是CIA的特工，那麼CIA以後真的給我安排什麼任務或者乾脆要把我調回CIA去，我該怎麼辦？”
埃爾文微笑道：“如果你體現了一個雙面間諜的價值，那麼CIA肯定不會將你調回去的，CIA只會隱瞞你的身份。”
“這世界上的事可是說不好的，我不想拿自己的前途冒險，因爲CIA不是一個可以讓我隨便欺騙的對象。”
埃爾文思索了片刻，然後他點頭道：“決定權在你，我無權干涉，既然你接受了我們的解決方案，那麼關於這批黃金的交易就此結束。”
“是的，這個交易已經結束了。”
埃爾文呼了口氣，然後他沉聲道：“那麼接着說下一個交易好了，你提供的情報顯示，灰衣人和安德森國際經濟研究會有很深的聯繫，或者乾脆說安德森國際經濟研究會就是灰衣人開的，我們對此非常感興趣，現在我們想深入調查一下這個安德森國際經濟研究會，但我們在東亞的力量有限，而且要調查安德森國際經濟研究會，我認爲水組織是最好的人選。”
楊逸毫不猶豫的道：“我們可以做這件事，如果這是一個任務的話，多少錢？”
埃爾文毫不猶豫的道：“二百萬美元。”
楊逸立刻道：“這個價格未免也太低了！”
“事實上，如果你對情報市場有所瞭解就會發現這個價格並不低，而且我認爲就算沒有我們的委託，你也會調查安德森國際經濟研究會，而只要你調查出了什麼結果，我相信你會願意和清潔工共享，所以這個價錢其實很合理，難道不是嗎？”
楊逸笑了幾聲，因爲埃爾文說的沒錯，別管有沒有錢，他都會調查這個現在僅有的線索。
“好吧，你想要查到什麼結果，或者說調查到什麼程度呢？”
埃爾文極是嚴肅的道：“我們希望搞清楚灰衣人成立這個研究會究竟都做了什麼，以及在東亞都開展了什麼活動，最重要的是目的，不過我們不會給你設置什麼必須完成的目標，因爲安德森研究會很快就會消失，這個我們都能想到，所以我想要的就是在這個研究會徹底消失之前，儘量能查到點什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