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開被子,起身衝進浴室,不停地拿着冷水潑自己的臉,命令自己不許再哭,因爲他說過,眼淚流多了就沒有價值了。
看情形,她不可能跟他回舊故里了,她擔心他會一去不復返了。唉……真累!
這時,她聽到開門的聲音,激動地跑了出來,看到花易冷拿着掃把和撮子正在掃玻璃的碎片,原來他是去拿掃把了?門外還站着一位女服務員,她深情地望着花易冷,流露出一副花癡的表情。
花易冷以最快的速度打掃乾淨之後,將掃把和撮子放在門前,對服務員說:“你可以拿走了。”
“是。”服務員總掛着甜美的笑容,臉色紅潤,臨走前還很貼心地提醒道:“有什麼事請儘管吩咐哦,今晚我值班,只要你有需要,隨時爲你服務。”
他不耐煩地吐槽道:“你廢話太多了。”
服務員眨了眨眼睛,凌莉以爲她會生氣,沒想到對方卻在感慨:“連罵人都這麼帥!”
花易冷無情地將門“嘭”的一聲關上,氣氛一下子陷入了無比尷尬之中,他宛如寒冰般的目光盯着她,凌莉迴避了他的視線,漫不經心地問:“你不是走了嗎?”
“你希望我走?”
“隨便。”
“那我走了?”
“不送!”她背對着他,溼了眼眶。
這該死的欠咬女人,嘴怎麼這麼硬啊?他靠近她,凌莉甩過臉,他伸手扼住她的下巴,擡起,另一隻手拭去她臉上的水,戲謔道:“哭得滿臉都是,跟大花貓似的。”
“我纔沒哭。”她擡起手臂擦了擦臉:“你不走了?”
你不是走了嗎?你不走了?她除了說這個還會什麼?他生氣地板起面孔,暗啞的嗓音大聲吼道:“怎麼你就這麼希望我走是嗎?!”
彷彿一下子被他的吼聲震懾到了,她愣住了:“我……”
怒火全聚集在胸口,他咬咬牙:“好,如你所願!我走!”
凌莉一聽,終於卞急了,拉住他的手,垂着腦袋哀求道:“不要扔下我……”
看着她落寞無援的樣子,他動了惻隱之心,抑制住怒火,主動退了一步:“這件事到此爲止,以後不準再提。”
“花易冷。”
“幹嘛?”看見一滴眼淚墜落在地上,他彎下腰瞅了瞅她:“你不是不承認自己哭的嗎?那這是什麼?”
“……”
她的沉默讓他立馬變得嚴肅了起來:“你有話要跟我說?”
“你,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大聲吼我?我會害怕,會難過……”她越說越小聲。
花易冷微微一愣,剛纔他的樣子很嚇人嗎?“白癡。”說罷,他一把將她擁在懷裡,嘟囔道:“那我們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爲這種小事吵架?”
凌莉吸了吸鼻子:“如果你不這麼小題大做,就不會鬧成這樣了。”
“你說什麼?你想吵架是不是?”
“不是啊。”
他開始憤憤不平的樣子:“要不是我臉皮厚那麼一丁點,寬宏大量,委屈求全,忍辱負重……你恐怕要跟我冷戰好一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