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零一章交易

軍市是不能放在大山之中的,那裡交通不便利,真讓商人送貨上去也太有些刁難人了。

而且那等軍事重地也不適合這些商人進去,軍營中還是要有一定紀律的,這一次的軍市交易也不過是試點工作,於是直接在山下面修建一個營地專門用來管理軍市的事情。

讓士兵們放鬆的想法很好,但是不能讓他們太過於放肆了。

還沒有等建州互助會的車隊繼續前進呢,遠處就能看到一支黑影在快速的接近。

是鎮北軍的哨騎。

可能是爲了適應這種冰天雪地的生活,鎮北軍士兵的風格是白衣白甲,看起來還有點小帥。

這一隊的哨騎只有百人,沒有靠近就已經打起了旗號。

商人們的護衛看不懂,但是鸞鳳衛的親衛隊們懶得一清二楚,這是北燕傳遞消息的一種手段。

有時候戰場形式複雜的時候,不僅有擊鼓鳴金,同時也有旗語。

負責掌旗的人必須要學會,在戰場上不需要他們衝鋒陷陣,他們的任務就是掌握好手中的旗幟,及時傳遞相應的信息。

這一隊的哨騎就是過來接引車隊過去的,要不然正常狀況下,這裡距離鎮北軍的大營並不是太遠,爲了保證安全性,鎮北軍的哨騎們肯定就會過來驅逐一些無關人員了。

哨騎的隊長過來之後,先是拜見了燕雪嵐,然後引導車隊前進。

山腳下的營地使用的是簡單的木石結構,大致完整,如果不是冬天的原因,加上時間緊湊,應該會做的更好。

不過現在也是可以抵擋風雪的。

不同的區域被劃分,每一個區域都是做相同的產業的。

比如酒水都在一起,娛樂設施放在另外一邊。

每一個區域內都有數量不等的房間,裡面擺放着相應的桌子,到時候休閒放鬆的時候就可以在這裡。

燕雪嵐還擔心鎮北軍會不會隨意劃一片地方,然後弄的亂哄哄的給人的第一印象不佳,現在看來弄的非常的不錯。

關於軍市上的售賣,商品的交接。

由鎮北軍的一位主簿來負責,名爲墨言。

這倒不是鎮北軍不重視,而且這些關於財貨上的東西,鎮北軍的將領們,沒有幾個拿手的,讓他們上陣殺敵,衝鋒陷陣是一把好手,但是讓他們動筆桿子,就比較困難了,強人所難啊。

這個名爲墨言的主簿同時也是鎮北軍的幕僚之一,出謀劃策,管理後勤都是可以的。

而且也是燕雪嵐的“老熟人”了,別看他只是一個主簿,在軍中的地位好像並不高,將來這個人就是以主簿的身份成爲了鎮北軍大帥最信任的智囊。

鎮北軍大帥身邊的智囊的首席位置應該是參軍,而主簿更多的時候就是掌管後勤錢糧工作的,可以說非常的辛苦的。

鎮北軍那麼龐大的軍隊的日常消耗甚多,錢糧往來何其龐大,在墨言的手下管理的井井有條,而且看他的樣子還是遊刃有餘。

墨言很有才能,看起來沒有太多的修爲在身上,身上略微帶了一絲文氣,可能還沒有孔明德身上的文氣強烈,但實際上現在他的儒修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先天境了。

外人感受到了都是他估計隱藏的手段,他就喜歡扮豬吃虎,喜歡待在幕後,並不喜歡現在前臺來。

如果不是這一次軍市的事情涉擊錢糧,必須由他這個主簿來負責,可能他都不會出現的。

盯着不遠處正在帶人統計貨物,認真工作的墨言,燕雪嵐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墨言之所以隱藏自己的真正修爲和他的身份有一丟丟的關係。

他是異派中的墨門的子弟,現在的身份則是儒修。

天下姓墨的不一定都是墨家的人,如果單純的靠姓氏劃分勢力的範圍,那真是愚不可及。

儒修嘛在意的就是身份和名聲,至於出身上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要求。

不要求人出生是富貴之人,但是要身家清白。

在儒修的眼中,修煉異派武學的都是走的旁門左道,不是正統。

特別是墨門,專攻機關術,製作各種高大的戰爭機械,守城兵器,機關陷阱之類的。

在儒修的眼中就是奇淫巧技。

如果不隱藏自己的真實修爲的話,墨言估計就沒有辦法繼續以一個儒修的身份活動了。

墨言的觀點和燕雪嵐現在的觀點差不多,力量只不過是人增強實力的手段而已。

那種非黑即白的說法是片面的。

但是架不住主流的觀點都是這樣的。

對於正道人士大家都是非常歡迎,對於其他人就不是那麼的熱烈了。

既然有修煉異派的武者懲惡揚善,自然也有正道人士,道貌岸然,爲禍一方。

很多名門正派自詡正義,實際上只不過是站在他們自己的利益角度上的選擇罷了。

就好比儒修和墨門的關係,勢如水火,而作爲夾在兩者之間的墨言可能就是最痛苦的了,爲此甚至不得不隱藏自己的修爲,將自己僞裝起來。

墨言一開始是抱着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態度來的,然後經歷過一番學習發現儒修的人好像並沒有想象中的不堪。

兩夥人實際上都是因爲歷史遺留的問題互相看不上眼。

一個認爲對方只會誇誇其談,不如自己做實事來的真實。另一個認爲對方奇淫巧技,不曉道理。

可以說是理念上的衝突,只不過儒修的基礎龐大,所以佔據了上風。

論口誅筆伐,墨門的人還是要差一些的。

而墨言可以說算是融合了兩家的特點,一邊修行文氣,一邊研發機關之術,同時學習兩家學說,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一直默默無聞,鎮北軍都知道他們有一個很好的主簿先生,但是不知道這個主簿先生也是有相當的戰鬥力的。

燕雪嵐記得墨言發跡的時候就是在北疆長城的城戰。

面臨叛軍和草原人的兩面夾攻。

在人手不充足的情況下,墨言的機關術可是發揮出了大作用。

在戰鬥情況不佳的時候也顯露出了不錯的指揮才能,就是與人交手的經驗不足。

自此之後墨言受到了鎮北軍的重視。

不過這一次燕雪嵐是斷然不能讓北疆長城發生腹背受敵的情況,情況要是發生改變的話,墨言還會有顯露出自己才能得機會嘛?總不能真的讓他做一輩子的主簿,那是真的屈才了。

墨言的感知何其敏銳。燕雪嵐看到了他之後,他就已經感覺到了。

轉頭一看是一位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女子,那氣質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再聯想到大帥吩咐的話,想來應該就是公主殿下。

他心中沒有波動,對燕雪嵐行了拱手禮,然後又重新投入到了物資分配的活動中。

各個商隊的人排好隊在那裡一個個的進行交接。

什麼貨物,市價幾何,質量如何,分配到什麼地方,墨言處理的很快,特別是他的眼光非常的毒,這種東西質量究竟是好是壞,一眼就能看穿。

而且也很具有談判的才能,和那些商人們在平衡價格。

雙方互相試探自己的底線。

最後達成的要求差不多也是當初商量好的,比市價還要高兩成。

墨言本來是不同意的,收購價高的話,他們將來售賣這些東西的時候利潤也會有所縮水,想要讓士卒們消費,定價也不能特別高,就算是那些大兵再傻,自己身上有多少銀子心中也是有數的。

更何況自己也是鎮北軍的主簿,做事情自然要優先考慮自己這一邊的利益。

最後爲什麼墨言會同意比市價高兩成。

因爲燕雪嵐看自己帶來的那些商人都不行啊,平日裡有不少談判經驗的他們,現在碰上墨言竟然討不到什麼好處。

賈政史林兩個人也上去討價還價,差一點就要爭吵起來。

燕雪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是這些商人的嘴皮子不行,而是他們碰上了墨言說不過。

怎麼說也是自己帶來的軍市交易,還約定了要比市價要高兩成,讓那些商人感受到利潤。

什麼事情能夠乖乖的讓墨言就範呢,當然就是關於他的身份。

在鎮北軍中墨言是一個家道中落的孤兒,上過一段時間的學,僥倖成爲了儒修,習得了一點文氣,在術算方面有些天賦,於是就成爲了鎮北軍的文書,然後慢慢的爬到了主簿的位置。

也算是勵志的故事了。

而墨言的真實身份呢,他的確是家道中落,他是上一代的墨門鉅子的私生子,母親早亡,還有一個妹妹,現在作爲他的家屬在距離長城不遠處的城鎮居住,年芳二八,正是小姑娘最美麗的年紀。

別的不說,光是上一代墨門鉅子的私生子就已經足夠讓墨言比較危險了,更不用說他還同時進入了墨門和儒修學習雙方的知識,提升自己的修爲,要說沒有野心,沒有算計,那就是騙鬼呢。

上一代的墨門鉅子非常的有魄力,準備一改墨門和儒修之間敵對衝突的關係。

特別是現在的墨門風氣有所轉變,起初的墨門的裡面是守護弱小,修行機關術也是爲了保護,不會主動進攻,甚至墨門中的人會主動的去幫助百姓,不要求回報。

可是慢慢的隨着和儒修的衝突,墨門的觀念和風氣也慢慢的在發生了轉變。

用來守護一方淨土的機關術開啓了新一條路線,大型的攻城機械。

一個個曾經仗劍走天涯的墨門遊俠,現在成爲了一個個死士殺手,貫徹他們心中自認爲的正義。

上代鉅子天資很好,想要扭轉這樣的不良風氣,讓走上歧路的墨門重新回到正軌上來。

可惜,上代鉅子生錯了年代。如果是當初墨門剛開始發生變化的時候他非常有可能獨斷乾坤,成爲墨門的中興之主也說不定。

現在這個年代墨門作爲異派中的代表之一,已經變味了,不再是一開始純粹的他們了,插手權力糾紛,朝堂之爭,這都是曾經的墨門沒有走過的道路。

上一代鉅子心有餘而力不足,和他志同道合的人太少了。

鉅子算是保守派的,那些喜歡搞事情想要擴大墨門影響力和儒修打對頭賽的就是激進派。

激進派已經是墨門的主流的存在了。

換上來了一個保守派的鉅子,就算他們沒有弒殺,也是聽調不聽宣。

敷衍了事,原來做什麼現在還做什麼我行我素。

甚至暗地裡和墨門的敵人勾結,泄露了上一代鉅子的行蹤,最後導致鉅子受到了伏擊重傷,被重創了丹田,木有了修爲和廢人差不多。

激進派的人認爲其已經沒有修復身體的可能了,再加上沒了修爲,和普通人一樣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活了,就沒有管他。

可是他們想不到的是這位前鉅子身體是不行了,但是腦子還是清醒的。

他利用自己曾經的一點關係,找了一個小城市待了下來,用最後的生命時光,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墨門中的各種知識都記錄了下來,一個形同廢人一樣的前鉅子自然是沒有人去關注的。

然後他通過自己最信任的人交到了墨言的手中,也正是憑藉那些知識,墨言纔能有如今的成就。

甚至是知曉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他的真實身份真的暴露出去,不用說馬上就會引來墨門遊俠的追殺。

現在的墨門門主就是當初的激進派的領袖,如果讓他知道了自己坑死的人還有兒子活着,還在墨門中,肯定是要殺之而後快的那種。

同樣的道理,在儒修那邊暴露出來了,也就是被定義爲奸細之類的,好像結果也沒有比這邊強太多。

這些對於墨言實際上都無所謂,如果他是孤家寡人的話根本就不會擔心追殺的問題,他可以從容不迫的離開,甚至於徹底的坐穩北燕朝廷的陣容,反過來對付追殺者。

他還有一個妹妹,天賦就比較的一般,不過還算聽話,也是自己的心頭肉,如果她出急什麼問題,對於墨言來說纔是真真正正的致命一擊。

現在這樣的消息掌握在了那公主殿下的手中,他不得不去見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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