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外層的長槍雕像只是運氣境初期。
而後面的刀盾雕像,弓箭雕像,戰車,騎兵之類的則是依次的修爲在提高。
並且慢慢的從單體變成了團隊的戰鬥。
這些雕像形成了一個個的軍陣少則數人,多則成百上千。
要麼是幾支長槍交錯,限制武者的行動,然後穿透要害。
要麼就是重甲吸收傷害,組成盾牆。
身後的長槍穿刺突襲,弓箭在很遠的地方傾瀉着箭雨。
戰車更是規模龐大,不知道一個完全由石塊組成的戰車究竟是如何運轉的。
戰車的體力龐大,又厚重。
完全不是外面的那種木製戰車可以被輕鬆的毀掉。
反而是有不少被巨石車輪給碾壓過去,屍骨無存,血肉模糊,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還有那騎兵竟然會迂迴包抄。
還分爲三種。
一種是弓騎,遠遠的放風箏。一種衝鋒騎兵。憑藉着手中的長槍和戰馬的重量硬生生的衝進武者的隊伍中。
本身他們就是由堅硬的石塊組成。
在加速度下,衝到武者的隊伍中就是一片狼藉。
還能看到串糖葫蘆的情景。
而跟在這些衝鋒騎兵後面的就是近戰騎兵了。
他們在前面的衝鋒騎兵打開了道路之後,揮舞着刀,斧,錘等等。
將一個又一個的武者砍翻。
完全就是一支由雕像組成的軍隊在戰鬥。
殺的亂哄哄的武者隊伍血流成河。
武者們不得不後退來躲避鋒芒。
一直撤退到通道入口附近的地段,雕像們不動手了。
就連攻擊距離最遠的弓箭也不射擊了。
好像那裡就是一塊安全的區域,是雕像不能涉足的。
這讓僥倖逃生的人鬆了一口氣,太嚇人了,如果他們再慢一點的話可能就會死在當場了。
誰也沒想到他們會被一羣雕像給打成這樣。
在所有的武者都回到了通道附近的區域後。
雕像們就自行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原來什麼位置就在什麼位置。至於破損的雕像在慢慢的恢復了之後也自顧自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黃金試煉場雕像無一個受到毀滅。
而在地上大灘的鮮血和殘缺的屍體,還有雕像上還沾染着的血液。
都顯示着之前經歷過的血腥。
武者不怕死亡。
但是碰上這種打不死還會復活的對手,一般人都會崩潰的。
自己費盡心機打倒一個,然後人家又重新站起來,一次又一次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崩潰了。
陳錚他們路上碰到回去的就是這些人。
他們寧可去打那些會復活的殭屍也不願意打這些雕像。
太噁心了。
而且還有生命危險。
殭屍那些東西能有多大的威力,除了那四個骷髏,其餘殭屍,銅屍對於他們的威脅並不大。
而這些雕像,沒有看到特殊的存在,都是相同相貌的存在。
如果他們是真人的話,他們也就是如同的士兵而沒有什麼統領之類的。
不過這樣的軍陣怎麼可能沒有這樣的存在。
黃金試煉場上的簡介已經寫的非常清楚了。
宮殿有強大的存在鎮守。
毫無意外應該是個雕像將軍之類的。
散兵遊勇樣的戰鬥,在這些雕像面前取不了太多的優勢。
武者們想要成功的攻略這個黃金試煉場場必須要真心協作,分工明確,開路,斷後,抵擋傷害,瘋狂輸出。
這樣的結構應該有打通的可能。
只不過這樣的話,誰做領頭人?聽誰的指揮。
誰頂在前面,誰躲在後面,這真的是區區幾句話能夠解決的問題嘛?
誰都可以想象得到,自己勢力的人肯定要在裡面被外人保護,讓外人給自己開路。
很少有人會這麼大公無私。
捨己爲人。
於是爲了爭奪這個領頭人還爆發了爭吵。
不過建州的這些勢力能來這裡的實力都不太差,誰也不服誰,也不想讓別人來指揮自己。
因爲大家實力不分上下,憑什麼你來命令我呢?
如果是在其他的州,如果有一個實力遠遠要超過他們的宗門或者是世家,他們分分鐘就會在這人的命令下擰成一股繩。
如果有一個北冥宮哦不對哪怕是已經式微的飄雪劍派,也可以輕鬆的號令在場的所有人。
因爲這些人背後的勢力比不上人家,打也打不過,地位沒人家高,自然要乖乖聽話。
建州諸多山頭林立也導致了現在大家都互相不服氣。
當然還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利益的緣故,誰都希望用最少得代價獲得最大的收穫,如果是什麼不勞而獲的就更好了。
白piao是優良的傳統,需要傳承下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鸞鳳衛到了。
各個勢力的人也不吵了,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他們同樣也不想讓鸞鳳衛們來管理自己。
如果反過來讓鸞鳳衛給他們打白工的事情,這些人的興趣就比較大了。
不過這已經可以完全的實錘了,他們只能想屁吃了。
鸞鳳衛們可不會給他們打工,
這些人都沒有開口的興趣。
但是並不妨礙陳錚等人通過自己的人得到相應的情報,同時進行現場觀察。
陳錚等人觀察的是雕像這個個體,而劉若寧則看的是雕像整個羣體。
說實話在場的這些人中最有可能打通黃金試煉場場的反而應該是鸞鳳衛。
這個黃金試煉場很明顯是需要團隊合作的,而且更大的可能是和軍陣相關的,這些都是宗門和散修武者的弱點。
他們散漫慣了。
而世家的人嘛就太少了。
不是每一個家丁都有資格來這裡的,大家的目標都是以先培養自家的精銳爲主,先讓一部分人強起來然後再帶動其他人變強。
很少會有想燕雪嵐這樣直接將大量的人手都送過來,同時霸佔了相當大的一片面積。
而在鸞鳳衛身後的就是察事司,逢春營,建州官府的城衛軍,建州的軍情司,繡衣衛的分部。他們作爲官方的力量一起出現的。
和宗門世家的隊伍可以說是涇渭分明。
大家都是一個陣營的,而那些名字上是一個大家,但是是另外的陣營的。
雙方也沒有交流的意思。
陳錚幾個人湊到了一起研究要怎麼辦。
他們這些官方人員的身份還需要一個個的介紹一下。
陳錚和劉若寧還有檀道濟就不需要多介紹了。已經算得上是老熟人了。
主要介紹一下另外幾位吧。
建州城衛軍偏將宮羽。通脈境中期修爲。
建州繡衣衛千戶趙鈕。通脈境中期修爲。
建州軍情司丙行動組組長,和蘇天鈺之前是一個等級的人,張新之。通脈境中期的修爲。
真正的大佬肯定是在後面坐鎮,天地秘境的訓練可不能夠影響他們的正常的工作運轉。
大佬們在後面掌管工作。
然後需要提升的人在一部分戰鬥能力比較強的副手之類的帶領下進入了天地秘境。
從官位上來看的話,陳錚等三人最低了。他們沒有品級都是作爲侍衛,有編制也沒有官身。
最高的顯然是城衛軍的偏將。
他的上級就是城衛軍的正副統領了,可以說如果不犯什麼錯誤的話將來成爲副統領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是妥妥的建州的高層,現在是作爲儲備幹部的存在。
然後就是繡衣衛的千戶了同樣和副將差不多再幹一陣子就可以成爲高層了。
然後就是軍情司的那一位了。雖然是行動部組長,按照正常情況來講他和繡衣衛的那一個應該是平級的。
但是軍情司畢竟是新建立的。在老前輩的面前,還是要差上那麼一些的,不能太過去放肆了。
這六個人可以說就決定了官方在這裡的人應該如何行事的問題。
從官身上這是這些人的地位。
但是從真正的說話的分量上來看,恐怕要發生點小轉變。
話語權最大的應該是劉若寧,鸞鳳衛在此處的人最多,她又可以說掌握燕雪嵐麾下的士兵的大權,在場的幾個人裡面,沒有人敢忽略她的意見。
然後就是陳錚幾個人並立了,他們乾的都是同樣的特殊機構的活。
曾經的陳錚應該都是這兩位大佬的下屬,現在在燕雪嵐的大腿下已經可以成功的成爲和他們平起平坐的存在了。
這就是機緣啊。
然後纔是這位副將。
因爲雙方的體系不同。
副將只能算是地方要員,想要上達天聽還不一定能夠輕易的做到。
之前的幾個可是直接就能和皇族對上話的自然要話語權小那麼一些。
至於檀道濟就是一心戰鬥的,什麼話語權他可沒興趣去爭奪,練兵,打仗就是他最大的興趣了。
幾個人商討的結果是一致的,肯定要打的,好好的訓練場所擺在這裡不動手的話,總覺得錯過了什麼機緣。
大家都是堅定的戰鬥派人員不會輕易放棄這樣的機會,不會該怎麼打是一個問題。
雕像們採取的是軍中的戰法,根本不需要擔心死亡的問題被打倒就會重新的復甦過來。
正面硬鋼不行,那樣會有大量的人員的傷亡,就喪失了來歷練的本意了。
所以必須要有相應的戰略和戰術。
不能盲目。
劉若寧的經驗最爲豐富,她提出的建議是穩紮穩打。
首先就是步步爲營一點點的每一個推進。
不能像之前的那些江湖武者一般,上來就直接莽一波完成不必要的損傷。
那些雕像既然會重新的聚合在一起,爲何不想辦法利用地形的優勢。
將他們重新聚合的區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隨後不斷循環往復的擊殺。
這個過程中可以不斷的通過殺傷雕像來獲得精純的元氣提升自己的修爲。
這個復活既然在簡介之中可沒說殺不死,只不過是沒有找到對付雕像的真正的方法。
一次兩次甚至三次四次都安然無恙,但是不能保證成百上千次這雕像還能沒事,事物的運轉得符合能量守恆定律啊。
然後層層的推進,不要求速度要追求穩定。
當然面對軍陣的主力還是鸞鳳衛,城衛軍和逢春營。
剩下的三個機構的高手就是負責查漏補缺,主要解決威脅比較大,比如說衝擊騎兵雕像,戰車雕像這樣的隊伍陣型影響比較大的,來不及阻止重新復活的這種的雕像。
劉若寧還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大家能盡全力打的漂漂亮亮的,讓建州江湖宗門和世家看看,真正的戰鬥力究竟應該是什麼樣子的,誰纔是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人。
然後就在周圍的武者們的關注中,官府的隊伍動了起來。
很多人的表情都是玩味,準備看官府怎麼做。
雕像太特殊了,他們不認爲官府能輕易的獲得什麼進展,軍陣廝殺的確是他們擅長的但是殺人和對付雕像不一樣。
人一刀過去可能就涼了,這個雕像就不一定了。
其中還有一些暗中和朝廷關係不錯的門派則是比較的關心,只不過礙於其他宗門家族在此不能表示的太明顯,太熱烈。
就比如說九重門和蒼山派。
他們不僅僅是對於官府,對於燕雪嵐的鸞鳳衛也是非常的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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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們能確定不錯的戰果,這樣他們可以放心的在暗中支持,同時也有可能在黃金試煉場中分一杯羹。
首先下場的就是逢春營的士兵,他們一個個如今是人高馬大,放眼望去幾乎都是一米八以上的肌肉壯漢。
很難將他們與之前瘦弱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情形聯繫在一起。
可能他們之前的家人現在現在他們的面前都不能認出這就是他們的兒子兄弟,子侄。
在他們的左右就是城衛軍的盾兵了。不過無論是從修爲上還是氣勢上感覺好像莫名的弱勢了一些。
還有身高和體型的差距。
宮羽看了看着比檀道濟指揮下的逢春營又看了看自己帶過來的士兵,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了劇本了。
自己明明帶來的已經是城衛軍的精銳了,都是訓練多年的老兵,個個都是見過血的人,可不是那種就會檢查城門的新兵蛋子。
平日裡看起來想起那麼一回事,怎麼今天感覺自己這些人的訓練都訓練到狗身上去了。
看看人家這體格,這陣型,這修爲。
搞不懂公主殿下從那裡弄來的這麼精良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