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林浩博的小廝也奔了上來。“大爺,您中了二甲第三十一名。”。
“不錯不錯!”衆人都讚道。
其餘的舉人就更是忐忑,急迫的看着下面。
過了良久,才又見有人向着這邊奔來,“少爺,您中了,中了!”。
二榜貼完良久,其餘人也相繼回來,但都悄然無聲,想來是落榜了。
三榜二百名,二榜一百名,頭榜二十名,全部張貼過後,下方有人哭有人笑。
看着其他人慘淡的事情,盧承泰跟林浩博打了個眼色,便起身告辭了。
衆人有氣無力的回了一禮。知道從今天起,大家就開始拉開差距。
在這火熱的氣氛烘托下,隆昌帝五十四歲的生辰到了。
整個皇宮裡都張燈結綵。早朝上,太子鄭弘遞上一份滿是墨香的報紙,大聲道:“各部各省,還有海外番邦,一起恭賀父皇生辰。祝父皇鶴齡永繼,萬壽無疆。”。
羣臣齊齊往殿中站出,恭賀道:“恭祝陛下鶴齡永繼,萬壽無疆!”。
“哈哈哈哈,”隆昌帝笑着道:“萬壽無疆就算了,能活到八十朕就滿意了!”他打開今天的報紙,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不錯,好!”他邊看邊點頭。這裡除了各級官員的賀表,也有城裡百姓對陛下的看法。
那長長的履歷,也讓他看的開心不已。裡面說他在位這二十年,政通人和,國富民強,還大敗北漠,可以跟太祖太宗相彷彿了。
隆昌帝看的開心不已。
“好,不錯,不錯。就是溢美之詞太多了,朕哪裡敢於太祖太宗相比啊!”。
太子鄭弘是個老實人,沒有立刻跟進。首輔立即說道:“陛下勤政愛民,又驅逐北漠,說功邁太祖太宗,也不是虛言啊!”。
隆昌帝又是一陣大笑。
太子趕忙再說了幾句恭賀的話,就退回朝班。
說完國事,隆昌帝笑着道:“諸位愛卿,進晚宮中設宴,到時候可以不醉不歸啊!”。
“是!”。
三日後,就是殿試。本來這殿試,只爲了選出狀元榜眼等人。一般來說,只有前二十名的會士有這個資格。像林浩博盧承泰這樣排名不顯的,心裡就平和多了。
隆昌帝親擬的試題,就是對北漠之策。
這對林浩博不是難事。他曾親臨受降城,也算與北漠人打過照面的。
盧憶霜的一些觀念,他聽着也覺得很有道理。遇到盧承泰後,也曾拿這些來與他談論。
這次剛好遇到這樣的策論,便不由自主的把這個論調寫了進來。
當李大學士將他們已經擇好的卷子拿上來給隆昌帝過目。隆昌帝翻了一下,“後面的呢?”。
李大學士吃了一驚,便着人把前一百名的試卷都拿來。
隆昌帝依然看了看,又道:“再拿二十張過來!”。
李大學士雖然不解,但依然遵命。
隆昌帝再看了看,這才笑着道:“就是要多看看嘛!你看,這個說法很有趣的!”他抖了抖手裡的卷子。
李大學士看了一眼,心中一震。“這是盧侍郎家公子的卷子,很一般吧!”他心裡嘀咕着。
隆昌帝把這個先放一邊,又在裡面翻了翻,看到林浩博的卷子。
“這個也不錯啊!”他讚道。
也放在右手旁。這纔拿起先前的卷子,從頭開始瀏覽。
“還行!”。
“差不多!”。
“狗屁不通!”他一邊看一邊嘀咕着。
最後拿出三份來,在那裡比對着。本來他是屬意盧承泰得第一的,可是林浩博寫的明顯比他的好。
再說了,狀元的光環太大,也太顯眼了。其實還不如其他名次來的好。
隆昌帝心意已定,便把林浩博圈一,其他二人放第二。盧承泰,就放在第四位上,是二甲第一。
李大學士來取卷子時,隆昌帝的紅批他也看了。雖然覺得不大妥,但他也沒有勸諫。
不過是名次排序罷了,本就是依皇上的心意來定。
只是這林浩博與盧承泰都是官家子弟,名次定高了不大好吧。
他隱晦的提了一下。隆昌帝斜瞄他一眼,“朕連這個主張都做不了了?”。
李學士趕忙稱罪退下。
張榜之後,林浩博與盧承泰俱是大吃一驚。
盧憶霜笑着道:“哎呦不錯哦!本來還以爲是同進士呢!想不到還能混個傳盧噹噹!”。
盧承泰自己可沒有這麼開心。“這裡面恐怕有別的隱情吧!我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怎麼也到不了這個地步!”。
盧侍郎沉聲道:“算你有自知之明!你們的排名本來都不高,要不是皇上喜歡你們的策論,也就是二甲尾巴。哼哼,就是這些東西,也不過拾人牙慧罷了。周老將軍跟我說的,比你們這個可詳盡多了。”。
盧承泰不服氣地道:“周老將軍不也是聽妹妹說的!”。
盧侍郎氣道:“你妹妹一個女子都想的到,你們還好意思說。要是她能考試,那還有你們什麼事?”。
盧憶霜心道:上輩子考了半輩子試了,總算現在解脫了,可不需要再來一場。笑着道:“紙上談兵誰都會,要真正能實施才行!回頭,我準備以受降城爲第一個試點,來運作羊毛與毛呢的事情。”。
“你這是還打算去邊城?”盧侍郎怒道:“上次還不夠危險嗎?”。
“出了什麼事?”盧承泰看他們神情凝重,趕忙問道。
盧憶霜遇襲之事是瞞着他的,怕他考試會分心。
現在塵埃落定,也不需要瞞他了,就把這事跟他說了。
盧承泰有氣又嚇,一把抓住韓修齊的脖子,咬牙切齒的道:“你就是這樣保護我妹妹的?”。
韓修齊滿臉慚愧,嘆了口氣。
吳氏叫道:“老三你做什麼?放開!”。
盧承泰冷哼一聲,丟開手。“我就知道這人不靠譜!早知這樣,就該讓妹妹跟他和離!”。
盧侍郎臉一黑,怒道:“閉嘴!”。
轉頭對盧憶霜道:“你一個女人,現在有是郡主。光授業田跟花想容的收益,就夠你一輩子用了。怎麼老想着往外面跑?跑就跑吧,南方風柔水軟的江南你不去,偏要去塞外苦寒之地?”。
盧憶霜嘆了口氣道:“就是因爲一輩子夠吃夠喝了,纔要做些事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