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完全忘記了剛剛趙二不耐煩的樣子，冷哼了一聲得意看着趙大牛。
“我生的兩個兒子是你強，像了我，能掙錢，還肯幹，家裡的這些開支都是老大拿來的錢，還有我的女兒若蘭，等她以後當了夫人你這個爹也有光榮。”
趙大牛不吭聲，錢氏無趣，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我的命真苦，嫁給你這麼沒用的男人。”
嘭
趙大牛突然站起來，二話不說離開桌子，錢氏一點也不在意，把桌子剩下的東西一掃而光，整個人打了個飽嗝，滿足的眯了眯眼。
“等我若蘭當了夫人趙大牛你這個是鬼我看都懶得看一眼。”
若蘭去外婆家住了，算了算，還有一段日子才能歸家。
……
公雞打鳴
孫瑾睜開眼睛看見一張放大的臉，兩個人貼着，她低頭一看胸部居然被一隻大手握住。
臉一紅，她輕輕推開幾分，這具身體發育不好，胸前的小饅頭小的可憐。
再看看男人，手臂粗壯，都快趕她腰肢了。
男人也睜開眼，四目相對，兩人具是愣了一下。
“我要起牀，昨天跟娘說好了今天去她那，我給你做好早餐放廚房等會兒你吃點。”
她邊說邊穿衣服，好在有裡衣也不會那麼尷尬。
“要我幫你嗎？”
她想了想搖頭，“都是些細活，用不着幫忙。”
她已經跳下牀，找到鞋子穿，他快一步拉住她。
“晚我去接你。”
她臉一紅，點了點頭跑出去了。
“孫瑾你幹嘛呢？”跑出去懊惱拍了拍打臉，心臟還怦怦跳。
劉氏早起來把院子裡的野花攤開，天空已經紅紅一片，在過不了多久太陽會曬進來。
兩個孩子睡着，她收拾好，去廚房裡拿出蒸好的紅薯，剛吃了兩口看見二妹進來。
她放下紅薯，“咋來的那麼早？”
孫瑾想起早那一幕，臉不自覺紅了紅。
“反正沒事早點過來，能幫點忙。”
“過來吃點，剛蒸好的，還很燙手。”
孫瑾過去拿起紅薯，吃了幾口放下。
“不好吃？”
“吃膩了，一直都是紅薯。”
劉氏捨不得用麪粉，但是孫瑾過來也不能讓她餓肚子，於是幾口吃下去，擦了擦手。
“我給你做點饅頭？”
孫瑾搖了搖頭，“不用那麼麻煩了，等會兒早點吃午飯，對了我昨天想了幾個新樣式，等會兒畫出來，你把它繡。”
“啥新樣式？”
“一句話也說不清楚”她看了看，拿起竈邊的火頭，着石頭畫。
等到畫了一個可愛的卡通人物，惟妙惟肖，劉氏看見了大爲驚。
“這是人？”
“嗯，一般的女人都喜歡這樣可愛的動畫，要是把它繡到香囊很可愛不說還很新，等你把這個繡好我再畫幾個不同的，以後好照着繡，其實也不用着急，你這些日子繡的那些已經可以做成一批了，等幾天拿去鎮賣賣。”
劉氏想着也很心動，從一開始的不確定和忐忑，到現在已經確定能賣錢了那種期待興奮。
“聽你的，我這去拿繡盒。”
……
孫家院子裡幾個人坐在那裡專心的塞香料。
一朵朵香的素馨花放進香囊裡，再由劉氏封口。
“娘，真的好香。”
三妹貪婪的放在鼻子處聞了聞，一臉開心。
劉氏也聞了聞，由衷說道：“真的很香，我都能聞到身那股淡淡香味。”
“昨天那一批做香囊足夠了，等到今天的這一批曬好，我們買點好的袋子把它裝好，放在乾燥的地方，要是剩的很多我把它磨成香料。”
“山不會還有嗎，我多采些回來？”三妹不解。
“家裡已經曬不下了，我那邊也不好曬，要是這一批曬好我們再去摘點，能摘多少摘多少，不過那裡剩的不多了，要是想繼續摘恐怕還得去別的地方。”
劉氏也贊同，“咱們也不圖這個，走的太遠你們兩個也承受不起，在附近看看，要是沒了也不勉強。”
孫瑾倒是對劉氏另看一眼，有些事她看的倒是通透，不貪心，也難怪會從大院出來，嫁給山野村夫。
“娘其實三妹說的也有道理，不是還有趙賢嗎，他山時我叫他多留意，有香的野花自然會採回來。”
“過幾個月會下雪，到時候墊起來哪裡也去不成，倒是到了開春野花更多，那時候再打算也不一樣，倒是你趙賢對你好你要好好珍惜，常年在山裡打獵辛苦，這些事不要麻煩他了。”
孫瑾一愣，今天他還會去山，自己真的太大意了，應該好好注意點。
“嗯，我知道了。”
三個人忙了大半天，香囊大概做了三十多個。
劉氏已經去做飯了，對着孫瑾道：“等他回來叫他過來吃，你們兩個也懶得弄。”
“不了，我回去做，把野花收起來家去了。”
劉氏也沒挽留，只是拉着她往邊，小聲問：“你跟他有沒有……”
“什麼？”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是那個……”劉氏也滿臉通紅，一咬牙，“男女之事。”
孫瑾一囧，哪有人這麼問。
見她這個樣子劉氏知道肯定什麼都沒發生，“你要快點懷孩子，男人再怎麼疼你沒有個牽扯終會不滿，你加把勁爭取年前懷。”
“娘”
“我是爲你好，算痛也要忍着點，多幾次好了。”
“……”
孫瑾滿頭黑線，但是看見劉氏這麼熱情她也不好說什麼拒絕的話，含糊的點了點頭。
……
回到家趙賢還沒有回來，她煮了很多白米飯，他食量大。
又炒了兩個肉，一陣陣香味，想着又熬了點清湯。
沒過多久趙賢回來了，聞着家裡傳來的香味，小媳婦正在竈邊忙活，小小的身子幹活利索。
胸腔某處軟了軟，這樣看着倒是忘記了進去，還是孫瑾發現他，走過來疑惑的看着他，“愣着幹嘛呢，晚飯做好了洗洗手吃飯。”
他應了一聲，把揹簍交給她，孫瑾扒開樹葉一看，兔子野雞，收穫頗豐富。
“這麼多？”
“這點沒多少。”
洗好手之後孫瑾也把野味處理好，看着桌子的菜，色相賣相他做的都要好太多。
“你辛苦了一天多吃點。”
她給她夾了一筷子肉，趙賢一頓，心裡被填的滿滿的，很久沒人這樣關心過他了。
沒過多久外面大聲傳來錢氏的聲音，“老二啊，做了什麼好吃的，咋那麼香呢！”
錢氏已經進來，一雙賊眼已經盯桌子的菜，“喲，有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