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一章 【夜客】

小皇帝與薛破夜在泰和宮說話之時,在冷清的武炎宮,劉子謙也正與“影子”葉虎兒有一番對話。

武炎宮並沒有因爲皇帝的更迭而有所改變,依舊是冷清一片,這個宮殿已經有太多年沒有打掃,散發着一陣腐氣,宮前也並不是沒有人經過,只是一看到都結了蛛網的匾額,每個人都加快步子離開這個充滿了詭異的地方。

劉子謙坐在石坎上,仰望着天空,怔怔出神,他的神色竟然顯得異常的落寞,就像丟失了什麼東西一樣,或者說,是丟失了魂魄。

離他不遠的地方,葉虎兒靜靜地靠在牆壁處,眼神冷如冰霜。

“三個月了。”劉子謙仰望蒼天,輕聲道:“我交給你做的事情,你統統都沒有做……我只是想問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葉虎兒淡然道:“你還真沉得住氣,今天才將心裡話問出來。”

“我能不問嗎?”劉子謙苦笑道:“我曾經最得力的助手,如今已變成了一個連我也不認識的人,我怎能不問?自從那夜你去找他之後,你整個人都變了……我想知道答案。”

葉虎兒平靜地道:“劉子謙,那個夜晚,我承蒙你的母親藍貴妃所救,保住了性命,對她一直感恩於心。只是她死得太早,所以她的恩情,我只能報答在你的身上。”頓了頓,嘴角泛起怪異的笑意,道:“我甚至想過幫你登上皇位……可是……如今只怕是不成了。這麼多年來,我已經爲你殺了不少人,那些曾經讓藍貴妃受委屈的妃嬪和臣子也大都得到了報應,我想,你的仇恨應該可以淡一些吧。”

“你想過幫我登上皇位,那爲何如今又不成?”劉子謙嘴角帶着冷笑:“莫非老傢伙死了,你的目的達到,便用不上我?”

葉虎兒冷笑道:“莫非你覺得我一直在你身邊,是利用你做掩護?”

劉子謙瞥了葉虎兒一眼,道:“難道不是?”

葉虎兒淡淡地道:“這武炎宮素來無人前來,而這麼多年……也似乎並沒有什麼人關注你,我想要隱藏,只要殺了你,照樣可以在武炎宮裡好好地呆着。”

劉子謙神色一寒,臉上肌肉抽搐,但很快就平靜下來:“這倒是個法子,看來你不殺我,是想有個人做伴了。”

“我是看在藍貴妃的面子上。”葉虎兒冰冷地道:“如今你的父親已經死了,你最大的仇人已經不存在了,所以,你可以安靜下來了。”

劉子謙嘆道:“看來你以後不會幫我了。”

“就這樣吧,我會陪你在這武炎宮活下去……爲了你的母親,我不會殺你,但是,我要守着你,不會讓你做出損害子禪的事情。”葉虎兒很堅定地道,說到“子禪”,他的聲音竟然帶着一絲暖意。

從石坎上站起來,劉子謙揹負雙手,一瘸一拐地走到葉虎兒的面前,冷笑道:“原來你是怕我傷害你的外甥?”

葉虎兒沒有否認:“爲了你的母親,我不會殺你,爲了子禪,我卻要看着你。”

劉子謙凝視葉虎兒許久,才搖了搖頭,淡淡地道:“那你可要看好了。”

……

……

大將軍府。

薛破夜是第一次來大將軍府,作爲大楚國軍界最有威望最有勢力的將軍,大將軍府自然有足以匹配其地位的府邸。

任家並不是名門望族,大將軍府所居住的,主要是任老將軍的直系家屬,臉上小廝僕役丫鬟,將軍府大概住着三四百人。

大將軍駐守邊戍,如今在京都大將軍府做主的,是大將軍的長子任思國。

得知薛破夜前來拜見,任思國第一時間便迎接出來。

薛破夜如今是皇帝身邊最火的人物,雖說官位並沒有丞相那麼嚇人,但是他的權力,京都稍明白一點事的官員都是一清二楚的。

任家在京都,素來守着老將軍的囑咐,行事低調,族中子弟更是不輕易交接朝臣,所以即使有人有心想與將軍府走動,但通常情況下,任思國都是借病謝客。

但是薛破夜的到來,任思國卻是不敢怠慢的。

一番客套,任思國將薛破夜迎進了內堂。

大將軍雖然聲名赫赫,但是大將軍府卻很簡單樸素,並沒有通常官吏府邸那般的奢華講究。

“早聞薛侯爺之名,幾次想過去拜訪,只是唯恐冒昧,不敢打擾。”任思國年過五十,貌不驚人,性情沉穩,這些客套話說來,臉上帶着和藹的微笑。

薛破夜急忙道:“任大爺這話,該是晚輩來說纔對。晚輩拜見來遲,恕罪恕罪。”

自大將軍發跡後,幾代皇帝都欲大封任氏族人,但是全都被大將軍斷然拒絕,所以直到今日,任家除了大將軍,竟無一名官場人物。

爲了養活一大家子,老將軍卻是同意族人在京都做些小買賣,而任思國更是在京都有幾處酒樓,但是卻不能借勢做其他不堪的買賣,族人依靠這些生意,倒也是能夠自給自足。

任思國年過五十,經營了幾十年的酒樓,按照大將軍的吩咐,也從未進行酒樓擴張,這一生到現在爲止,卻是沒有任何官爵在身的。

但是京都無論什麼人,見到任思國,都會叫一聲“任大爺”,以示敬重。

“薛侯爺事務繁忙,日理萬機,皇帝剛剛登基,薛侯爺身上的擔子重。”任思國微笑着,心中卻在猜測着薛破夜的來意:“今日光臨,已是蓬蓽生輝啊。”

丫鬟奉上茶來,任思國請茶後,薛破夜才笑道:“任大爺,大將軍是軍人,辦事向來講究直來直去,我與任大爺說話,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任思國點頭道:“該當如此,該當如此。薛侯爺有什麼吩咐,任思國若是能辦的,儘量去辦。”

薛破夜微一沉吟,終於道:“大爺,聽說你有一個孫女,年方十五,很是賢淑,唔……卻不知是真是假?”

任思國笑道:“不錯,雪兒一個月前,剛滿十五歲。”

“哈哈……!”薛破夜笑道:“原來果然有明珠在府。年過十五,那可是能夠提親的年紀了,想必將軍府都要被媒婆踏破了門檻吧?”

任思國見薛破夜講話頭引到孫女的身上,心中明白了幾分,淡淡笑道:“雪兒尚小,而且家中都極是疼愛,卻是捨不得這麼早便放她出去。這提親的,倒也有幾家,都被我婉言謝絕了。”

薛破夜喝了一口茶,點頭道:“大爺說的不錯,自己的子女,養了十幾年,一時放手,自然是捨不得。”頓了頓,笑道:“不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也是免不了的事兒。大爺家中藏有明珠,自然是人人窺視了。”

任思國哈哈笑道:“薛侯爺說笑了,請,請用茶!”

左右看了看,見並無他人,薛破夜終於道:“大爺,破夜今日冒昧打擾,還真是爲了令孫女的婚事……我想在中間做個媒人,不知道有沒有這個福分?”

“哦!”任思國不動聲色,品了一口茶,微笑道:“卻不知是哪家子弟?”

薛破夜也不拐彎抹角,輕聲道:“破夜今日前來,乃是爲聖上提親,是要做國媒的。”

任思國雖然隱隱有些預感,但是薛破夜說出來,他還是吃了一驚,神色嚴肅起來,低聲道:“薛侯爺,這……這不是開玩笑?”

薛破夜正色道:“大爺,此事乃是國事,破夜膽子再大,也不敢拿國事開玩笑的。”

任思國沉默起來。

他雖不是官場之人,但是官場上的事情,他比一般的官員還要了解。

今日薛破夜突然來提親,看似很意外,但是細細一想,卻也是必然,如今新皇剛剛登基,整個朝堂看起來似乎還算平靜,但是誰也弄不清朝廷這灘平靜湖面何時被石頭打破。

新皇如今要做的,便是極力拉攏各方勢力,協調平衡,韜光養晦,而最近一些官員的任免,看似是吏部的何儒會在進行人事調動,但是瞎子也能看出來,那是新皇和薛破夜在後面操控着,進行勢力培植的一種手段而已。

但是毫無疑問,這些新培植起來的勢力,要想真正達到新皇所要求的強大勢力,那還需要極長的時間。

殷皇子,符皇子都各有舊部,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然德慶帝痛下殺手打擊,但是除掉樹幹失掉樹枝的事兒是肯定有的,這些人對於德慶帝的仇恨,必定會轉移到新皇的身上。

還有遠在雲州的太子,雖然被廢黜,但是誰敢保證他不會東山再起鬧出事來。

除了這些勢力以外,還有一些隱藏的其他勢力,每一個勢力對新皇都是巨大的威脅,此種情況下,新皇通過政治婚姻拉攏大將軍,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這固然對穩固皇權提升新皇的勢力有極大的好處,但是反過來,對於任家又何嘗不是大大的好事。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是對雙方都有好處的結合。

任大將軍年事已高,更在邊關費心費力,誰也說不準哪天就去了,若是大將軍一走,整個任氏家族沒有一位官員,就連生意也只是維持府中開支的小買賣,如此一來,算得上是無權無勢,只留下了響亮的名聲,那麼任氏家族日後在京都將如何生存,便成了一個大大問題。

在京都,沒有權勢,僅僅憑着名聲,那還是不足以好好地生存下去的,除非任氏家族甘願從顯赫的將軍家族變成普通的平民百姓。

這樣一個巨大的變遷,是很難讓人接受的,即使在大將軍的家規下,任氏家族低調行事,但是不可否認,想要當官的是大有人在。

如果和皇帝結親,那麼任家就是皇親國戚,在京都就有了立足之地,甚至在大將軍死後,任家會慢慢滲入朝堂……這並不是一件壞事。

薛破夜品着茶,眼角似有若無地瞥了正在沉思的任思國幾眼,知道他正在衡量其中的利弊,毫無疑問,利肯定是要大於弊的,所以薛破夜相信,這門親事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薛侯爺。”許久之後,任思國才謹慎地道:“雪兒是家父極爲疼愛的孩子,她的婚事,待我請示家父之後,再作答覆,你看……?”

薛破夜清楚,這事終歸是要大將近裁決的,忙道:“應該的,應該的。今日過來,就不多擾,待大將軍答應之後,咱們再爲聖上操辦此事。”

當下也不多留,便要告辭,任思國直送到大門外,極爲熱情。

薛破夜當然看出來,不管大將軍是什麼意思,這任大爺對這件事,肯定是極爲贊同的。

……

……

夜晚的總衛府,平靜而幽然。

薛破夜本想去蕭素貞的院子裡,但是走到半路,忽然停住了步子。

這一陣子,在自己的調教下,蕭素貞在牀第之間已經變的頗是主動,更是願意與薛破夜嘗試着許多的新花樣,讓薛破夜流連其中,深以爲樂。

只是已經連續數日在蕭素貞的房中,未免冷落了月竹,於是掉轉向月竹的園子走去。

月竹的屋中竟然已經熄滅了燈火,薛破夜嘆了口氣,這小妮子是閒不住的,自己接她來京都,是想讓她享享福,可是過不了幾天,月竹便閒不住,薛破夜只得讓她去管紫煙坊的賬務,月竹自是高興無比,有事情做,而且是她最拿手的,能爲薛破夜做些事情,自是她最希望做的。

輕輕敲了敲門,並無人答應,薛破夜皺起眉頭,莫非月竹已經睡着了?

看來小妮子這陣子是太累了,等明兒可得勸勸她,讓她歇息幾日,正要離開去蕭素貞那邊,隨手輕輕推了一下,只聽“吱”的一聲,門兒竟然被推開了一條縫。

“這丫頭。”薛破夜苦笑:“累的怎麼連門兒也忘記關上了。”輕輕推開門,走進了屋中,回手關上了門。

屋內暗香浮動,薛破夜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月竹,睡了沒?相公來了。”

話聲過後,卻無人答應。

薛破夜有些奇怪,月竹睡覺向來是極爲機警的,即使睡熟,但是隻要有一絲聲音,她便能察覺,怎麼自己都出生叫了,月竹卻依舊沒有動靜呢。

藉着窗外的幽光,薛破夜摸到桌邊,摸了摸桌面,拿起打火石,正要點燈,忽覺光芒一閃,自己還沒有點燈,屋裡卻已經亮了起來。

薛破夜鬆了口氣,笑道:“傻丫頭,原來你在逗相公。”轉過身去,只見後面的梳妝檯上已經點上了燈。

隨眼看去,薛破夜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攥緊拳頭,冷聲道:“是你?”

在月竹平時梳妝的梳妝檯邊,竟然坐着一個人。

那人長相極爲俊秀,穿着夜行衣,竟是青蓮照的軍師華閒。

薛破夜第一時間想到月竹,撇過頭去,只見月竹正躺在牀上,蓋着被子,睡的正沉,並不知道屋子裡多了人,薛破夜清楚,定然是華閒做了手腳,月竹纔會茫然不知。

щщщ•ttk an•C〇

“薛侯爺朝堂顯貴,府內擁轎,真是春風得意啊。”華閒微笑道:“侯爺每日辛勞,要想見你一面,還是真難啊。”

“堂堂青蓮照軍師,三更半夜鑽進我夫人的閨房,華閒,你是不是太過分了?”薛破夜雖然極盡憤怒,但是這個時候,讓反而在面上冷靜下來,聲音很冷,也很不客氣。

華閒淡淡地道:“薛侯爺府內四周都是潛藏的羽林衛,高手如雲,恐怕也只有這裡纔是最安全的吧。”

薛破夜在椅子上坐下,與華閒面對面,臉上冷笑着。

華閒嘆了口氣,道:“薛侯爺,看來你對我還是很有意見的,哎……我畢竟是軍師,薛侯爺直呼我的名字,是壞了規矩,要是被刑堂知道,只怕有些不妙了。”

薛破夜“哦”了一聲,道:“幫規裡有沒有規定,會中兄弟不得夜入同袍妻子閨房?”

華閒笑了笑,沒有回答,悠然道:“看薛侯爺的樣子,碧油驚的毒性似乎已經解了。”

那次薛破夜知道明虛會解碧油驚之毒後,立刻逼迫明虛配置毒藥,雖然沒有在三五天完成,但是也只用了半個月時間,便配出瞭解藥,薛破夜服下解藥後,身上的碧油驚早就祛除。

看着華閒,薛破夜說不出的厭惡。

“你來找我,總不會是爲了碧油驚的事吧?”薛破夜淡淡地道。

華閒撫摸着嘴角,微笑道:“事情既已過去,也就罷了,薛侯爺手下能人不少,我倒是失算了。其實說起來,我這也只不過是爲了薛侯爺啊,擔心你因爲朝廷的榮華富貴而陷進去,那可是大大的火坑啊。”

薛破夜冷笑道:“軍師用心良苦,看來薛某還是要謝謝軍師了。”

華閒擺手道:“那倒不必。我今日來,乃是要向薛舵主介紹一個人……他想見舵主不是一天兩天了。”

“誰?”

就聽旁邊傳來一個聲音道:“我!”聲音中,從旁邊轉出一個人來,身材魁梧,連蚺鬍鬚,在燈光下,皮膚極黑,穿着淡藍色的衣裳,乍一看去,就像一個粗猛的漢子。

這人的笑容卻異常親熱,向薛破夜笑道:“薛舵主,你好啊,我是楊耀!”

楊耀?

這個名字似乎很陌生,但又似乎很熟悉。

薛破夜皺起眉頭,微微一想,身軀猛地一震。

楊耀!

蜀伯在鴻雁塔時提過,如今的青蓮照總舵主,似乎就叫……楊耀!

第四零八章 【機關顯】第三八三章 【春風得意時】第二九零章 【我是這裡的老大】第三五零章 【出沼澤】第二九二章 【來,朝我屁股打!】第一八四章 【強悍的掌櫃】第六十章 【光着屁股滾出去】第貳佰零三章 【鐵牛發威】第一三八章 【當頭棒喝】第三七八章 【螳螂捕蟬】第四零九章 【地下工程】第十章 【宣傳單出爐】第三三四章 【巧取】第一八九章 【鬧鬼事件】第三二八章 【火燒鴻雁塔】第七章 【盤樓】第四零五章 【多情娘子】第一九一章 【翻牆窺美】第四零八章 【機關顯】第一七八章 【影子】第五十七章 【收服寶駒】第一零八章 【落魄】第一二三章 【欲習兵書】第三三五章 【老丈人】第三四一章 【邊關路】第一九四章 【窗外的獨白】第三百零八章 【雪夜驚人跡】第十九章 【絕代芳華】第三二三章 【白黎書院】第四五二章 【血染的風采】第三九六章 【明月入京】第二三二章 【薛氏工廠】第二五二章 【無聲對決】第九十一章 【紅蓮學法】第一四零章 【謎一般的陳富】第十四章 【無賴示忠】第二八六章 【羽林營副總衛】第一七五章 【西湖風光樓內春】第一八一章 【開業不吉】第一四六章 【夫子之仁】第二五一章 【南玉門的對峙】第二四四章 【姐弟】第二十章 【爲父鳴冤】第二七九章 【殷門三棵鬆】第一七八章 【影子】第四二三章 【以身肅規】第三三一章 【孽因自有孽果】第一八七章 【芭蕉靜窺窗內愁】第九十二章 【分舵之首】第二九三章 【皇牆根,冷風吹】第十九章 【絕代芳華】第二十四章 【暗議】第四十三章 【發難】第四十章 【對立】第五十四章 【學馬術】第一八八章 【內賊】第三九二章 【毒策】第三五四章 【夜突】第四零六章 【銀庫疑雲】第四三八章 【兵臨城下】第一三三章 【逃出生天】第三百零九章 【血染雪】第三六五章 【巴烏圖之陰猴】第八十章 【一道請帖】第一八二章 【風波不靜】第二十六章 【惡鬥】第三三六章 【寒冬宴】第一七九章 【秀才老爺】第一二零章 【第二件寶物】第二十一章 【左都御史】第八十七章 【線索】第三八三章 【春風得意時】第一三九章 【蓮花坐化】第一四二章 【神秘的蜀伯】第四五一章 【中計】第一一零章 【掙得好名聲】第一八零章 【中秋】第一二四章 【佳人有恙】第三三二章 【大缸】第三五二章 【風中傳來的聲音】第三五一章 【麒麟大山谷】第二七五章 【宮中夜語】第三百零八章 【雪夜驚人跡】第一六三章 【面臨院試】第二十七章 【論才】第一七二章 【京都來的音訊】第二四五章 【郡主】第九十三章 【妄語】第二七七章 【武炎宮的男人】第四五九章 【相語】第三七一章 【王族亂】第一二一章 【比箭】第三章 【百善坊】第一六八章 【知恩圖報】第一三一章 【野人嶺五】第四五三章 【殺虎】第一七五章 【西湖風光樓內春】第四十九章 【對弈】第二四三章 【欲向京都行】第二二七章 【閉嘴】
第四零八章 【機關顯】第三八三章 【春風得意時】第二九零章 【我是這裡的老大】第三五零章 【出沼澤】第二九二章 【來,朝我屁股打!】第一八四章 【強悍的掌櫃】第六十章 【光着屁股滾出去】第貳佰零三章 【鐵牛發威】第一三八章 【當頭棒喝】第三七八章 【螳螂捕蟬】第四零九章 【地下工程】第十章 【宣傳單出爐】第三三四章 【巧取】第一八九章 【鬧鬼事件】第三二八章 【火燒鴻雁塔】第七章 【盤樓】第四零五章 【多情娘子】第一九一章 【翻牆窺美】第四零八章 【機關顯】第一七八章 【影子】第五十七章 【收服寶駒】第一零八章 【落魄】第一二三章 【欲習兵書】第三三五章 【老丈人】第三四一章 【邊關路】第一九四章 【窗外的獨白】第三百零八章 【雪夜驚人跡】第十九章 【絕代芳華】第三二三章 【白黎書院】第四五二章 【血染的風采】第三九六章 【明月入京】第二三二章 【薛氏工廠】第二五二章 【無聲對決】第九十一章 【紅蓮學法】第一四零章 【謎一般的陳富】第十四章 【無賴示忠】第二八六章 【羽林營副總衛】第一七五章 【西湖風光樓內春】第一八一章 【開業不吉】第一四六章 【夫子之仁】第二五一章 【南玉門的對峙】第二四四章 【姐弟】第二十章 【爲父鳴冤】第二七九章 【殷門三棵鬆】第一七八章 【影子】第四二三章 【以身肅規】第三三一章 【孽因自有孽果】第一八七章 【芭蕉靜窺窗內愁】第九十二章 【分舵之首】第二九三章 【皇牆根,冷風吹】第十九章 【絕代芳華】第二十四章 【暗議】第四十三章 【發難】第四十章 【對立】第五十四章 【學馬術】第一八八章 【內賊】第三九二章 【毒策】第三五四章 【夜突】第四零六章 【銀庫疑雲】第四三八章 【兵臨城下】第一三三章 【逃出生天】第三百零九章 【血染雪】第三六五章 【巴烏圖之陰猴】第八十章 【一道請帖】第一八二章 【風波不靜】第二十六章 【惡鬥】第三三六章 【寒冬宴】第一七九章 【秀才老爺】第一二零章 【第二件寶物】第二十一章 【左都御史】第八十七章 【線索】第三八三章 【春風得意時】第一三九章 【蓮花坐化】第一四二章 【神秘的蜀伯】第四五一章 【中計】第一一零章 【掙得好名聲】第一八零章 【中秋】第一二四章 【佳人有恙】第三三二章 【大缸】第三五二章 【風中傳來的聲音】第三五一章 【麒麟大山谷】第二七五章 【宮中夜語】第三百零八章 【雪夜驚人跡】第一六三章 【面臨院試】第二十七章 【論才】第一七二章 【京都來的音訊】第二四五章 【郡主】第九十三章 【妄語】第二七七章 【武炎宮的男人】第四五九章 【相語】第三七一章 【王族亂】第一二一章 【比箭】第三章 【百善坊】第一六八章 【知恩圖報】第一三一章 【野人嶺五】第四五三章 【殺虎】第一七五章 【西湖風光樓內春】第四十九章 【對弈】第二四三章 【欲向京都行】第二二七章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