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驢避開了我的凳子,罵道:“張孽別鬧事啊!”
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痛苦的說道:“你大爺的,這碗湯裡有髒東西,是不是下了毒?”
“張孽你怎麼了?”柳芸站起來緊張的問道。
我痛得無法說話,這不是想拉肚子的感覺,而是肚子裡有東西在搗鼓着,剛剛喝下去的湯絕對有問題。
此時,杜曼忽然倒在地上,也捂着肚子打滾起來喊道:“表姐,肚子痛啊!好痛!”
在杜曼倒地的時候,身旁的江驢忽然捂着肚子說道:“完了,我也有感覺!”
說完,江驢也倒在地上打滾起來,柳芸此時慌張了,忙喊道:“快叫救護車,快點!”
我靠在牆邊掐着自己的手腕,然後按中脈搏的地方,然後用力用手指甲掐進去,手腕立馬流出血來。
我艱難的站起來,把血滴在桌子上,這一看,竟然是紫色的,立刻大驚失色,喊道:“全部人都不許離開,不要叫醫生!”
柳芸愣在原地,挺着大肚子的她走動也很困難,我拿起桌子上的刀叉,然後割傷自己的手指。
血液依然是紫色的,接着拿出一張符紙出來,把血液滴在符紙上,然後摺疊起來,吞入喉嚨裡面。
我的血液變成紫色,說明這毒物已經滲入了我的血裡,雖然我斷定這不是紫蛆蠱,或許是另一種毒物!
符紙吞入肚子後,我趁着手指的血沒有幹,在左手手掌畫上一個“敕”字。
接着一掌對着的肚臍眼打了下去,自己用力打着自己,痛上加痛,我趴在桌子上,繼續用左手按在肚臍眼上。
嘴裡吞吞吐吐的念道:“姑蘇琢,磨耶琢,吾知蠱毒生四角,父是穹窿穹,母是舍耶女,眷屬百千萬,吾今悉知汝,摩訶薩,摩訶薩……”
這是從李玄清大廟裡的《大藏經》學來的破蠱術,我暫時不知道我中的是不是蠱毒,但是不試一下,命就沒有了。
咒語唸完後,我喉嚨涌來一股不明的液體,張開口就地嘔吐了起來。
“嘔……”
從我口中吐出來的是一些蟑螂,這些蟑螂吐出來後,還是活的,我趕緊一個一個的踩死。
從我口裡吐出來的蟑螂,起碼七隻左右,原來我真的中了蠱毒,這些蠱叫做撞肚蠱。
撞肚蠱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平常,但是製作撞肚蠱的東西是蟑螂,煉蠱師會把這些蟑螂裝進陶罐裡。
然後在陶罐放進各種煉蠱的材料,接着廁所坑!
一個月過後,把陶罐從廁所坑裡拿出來,蟑螂身上不僅有晦氣,還有一些臭味,煉蠱人再用特製的東西把蟑螂的氣味給隱藏起來。
中了這種蠱的人,蟑螂在肚子裡開始搗亂,不會繁殖,所以這種撞肚蠱是用來整人用的。
不過想到這蟑螂放在廁所坑裡煉過,我再次嘔吐了起來,完後用紅酒灌口,這才舒服了不少。
“怎麼會有蟑螂!”柳芸退後幾步驚道,有兩個大媽走過去攙扶着柳芸,沒讓她嚇得摔倒。
我現在沒時間解釋了,走到了杜曼的身邊,杜曼已經疼的昏迷了過去,爲了救他,我不得不掀開她的上衣。
這一不小心,就看到了杜曼的內衣,我屏住呼吸,忍住這美色的誘惑,用刀割傷杜曼的手指,然後用她的血在我的手掌,畫上一“敕”字。
接着我掌心按在了杜曼的肚臍眼上,念着剛剛的破蠱咒,咒語唸完後,杜曼的口蠕動了一下,然後吐出來幾隻蟑螂。
我趕緊上去踩死,接着把杜曼給扶起來,坐在凳子上,一碗清水灌入杜曼的口中後,杜曼便睜開了眼睛。
我離開杜曼的身邊,走到了江驢的面前,蹲下來看着痛苦不堪的江驢,只見他痛的咬住自己的手臂,已經滲出血來。
我扳開江驢的嘴巴,再看看他的手臂,搖頭嘆息道:“竟然咬自己的手臂,佩服,不就是肚子痛嘛,至於嗎?”
正說着,江驢忽然瞪着我看,然後雙手伸過來,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倒在地。
我一件這情況,立即察覺不對。
江驢的眼睛竟然流血了,這絕對不是中了撞肚蠱,而是其它的蠱毒,看來下蠱人隱藏得很深!
發狂的江驢張開嘴巴亂叫着,口水滴落在我的臉上,我被噁心到了,一腳對着江驢的小弟踹了過去。
江驢被我這麼一踹,下面有了痛楚,趕緊捂着褲襠站了起來,不過還是一副發狂的樣子。
忽然虎視眈眈的看着杜曼,那色迷迷的眼睛,加上現在這幅白癡的樣子,讓杜曼感到害怕。
英雄救美的機會來了!
我拿起飯桌上的紅酒瓶,對着江驢的腦袋敲打下去,江驢的注意立馬轉移到我的身上。
我一拳對着江驢的鼻子打過去,這一拳也正好解氣。
本以爲這一拳可以打倒江驢,但是江驢身中不明蠱毒,像個癲子一樣,忽然把我撲到。
我一邊擋住江驢的撕扯,一邊喊道:“快叫那些手下上來幫忙,在樓下把我的揹包拿上來,快啊!”
聽到我的喊聲後,杜曼立馬對着樓下喊吳濤的手下,接着四個穿着西裝男跑了上來,見到上面一片婚禮,也是愣了一下。
“還愣着幹嘛,把你們的老大拉開啊!”我喊道。
這四個西裝男趕緊把江驢從我身上扯開,我拍拍身子站起來,問道:“我的揹包呢?揹包呢?”
“下面!”杜曼指着樓下說道。
“你媽媽的吻!”說着,我趕緊跑下去,拿起揹包就是往樓上跑。
剛爬上二樓,江驢掙脫了那四個西裝男,我拿起揹包朝着江驢扔了過去,正好砸中他的臉。
接着跳起來,雙腳夾着江驢的腦袋,把他撂倒在地上。
“哇!奪命剪刀腿!”四個西裝男驚道。
“奪你大爺!快幫忙扯住他的手和腳!”我喊道。
四個西裝男連忙走過來壓制住江驢,我從揹包裡拿出小刀,把江驢的衣服給割爛。
然後拿出黑狗血倒在江驢的脖子下面,用毛筆畫出一道淨身符,然後把毛筆給夾在兩手之間喝道:“開!”
毛筆在我的手中被我掐斷,變成兩段的毛筆被我當做筷子用!
隨後掐住江驢的脖子,然後用拌斷成兩段的毛筆,伸入江驢的喉嚨裡,夾住一條生物。
慢慢的抽出來時,這生物的頭部我是看得一清二楚!
一條黑色的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