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者感覺到自己根本就不是陳志凡的對手,等到煉魂陣破掉之後,便服氣站在地上,倔強的仰着頭,始終不願意和陳志凡交流。
陳志凡沒顧得上理會修道者,急忙尋找被困於煉魂陣中的魂魄。
按照煉魂陣的佈陣方式,魂魄被封印在熔爐之中。
陳志凡找到已經熄火的熔爐,打開封印,一絲魂魄輕飄飄的飛了出來。打眼一看,不是葉九重的,卻又能是誰的呢!陳志凡急忙將魂魄收在自己準備好的符文上。
陳志凡是既感憤怒,又覺得有些悲哀。想了塵道長和普濟道長一世英名,不料卻毀在了這個不起眼的小癟三身上,真可謂是是世事難料。
陳志凡看着修道者冷冷的道:“你爲什麼要做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修道者傲嬌的邁過頭,不理會陳志凡的說話。
陳志凡雖然生氣,但看到這個倔強的修道者,心中倒起了一絲憐憫之意。正準備好言相勸,若是這個人能迷途知返,陳志凡便會放了他。
不說別的,普濟道長的英靈還在天上看着自己呢。普濟道長乃是收陳志凡之託,幫忙照看葉詩瑜的,不想被屍方的人鑽了孔子,才身死的。
準確的說,陳志凡欠着普濟道長和慈雲觀的人情呢。然而,因爲太忙,陳志凡幾乎無暇顧及慈雲觀上發生的一切。
帶着愧疚,陳志凡心中想到:但凡這個道士有一絲悔過之意,自己便放了他去,算是稍稍的報答普濟道長的恩情。
陳志凡思慮再三,對着修道者道:“這位道友,你若是答應貧道以後不會再做這等道門禁忌的事,貧道便放了你去!”
這幾乎是等於就這樣白白的放了修道者,不料這人卻根本不買陳志凡的帳,咬牙切齒的道:“莫說以後,但凡我只要再得到這個魂魄,便還會使用煉魂陣!”
陳志凡一聽,大怒道:“你爲何如此執迷不悟,冥頑不靈?修道者可有你這等喪心病狂之徒?”
修道者冷笑一聲,轉而神情淒涼的自言自語道:“是啊,道門中怎會出現我這等喪心病狂之徒?可是師尊待我恩同再造,他的仇便不報了嗎?”
陳志凡疑惑的道:“報仇?卻不知閣下尋的是什麼仇?”這時候陳志凡的語氣也不似前面那般陰冷了,他感覺到,這中間或許有什麼誤會。
修道者回過神來,冷冷的道:“既然我落於你手,要殺要斬,悉聽尊便!”
陳志凡淡淡的道:“在下陳志凡,和慈雲觀的普濟道長淵源匪淺。以在下看來,道長這身法術,正是出自慈雲觀。若是道長卻有大仇,在下定然幫忙!”
修道者本來一點都不想理會陳志凡,再說他已經打定了就是死也不能辱沒慈雲觀的注意,然而當他聽到陳志凡這幾個字的時候,突然間睜大了眼睛,疑惑的問道:“你是陳志凡?”
陳志凡淡淡的道:“正是在下!”不過陳志凡立馬有疑惑的問道:“你知道我的名字?”他和普濟道長私交甚厚,但爲了大計,陳志凡便告訴普濟道長,且不要將自己的身份告知於門下的道士。
普濟道長忠厚,依了陳志凡之言。所以,在慈雲觀中,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陳志凡。
修道者一改剛纔傲慢的口氣,道:“不錯,師尊曾託夢與我,說若是慈雲觀有難,可去尋找你!依着師尊之言,我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
“這麼來說,慈雲觀有難?”陳志凡心下一驚。這邊結界就快出現了,假如慈雲觀有事的話,自己還真的沒法去幫忙。
修道者恭敬的道:“這倒不是!師尊正直壯年,不料卻死於非命。聽師尊之言,害死他的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組織。因爲怕我等無法報仇,所以纔不遠萬里追您到這裡。不料先沒遇到您,卻遇到了害死師尊之人的魂魄!”
修道者看看陳志凡,繼續道:“我想起師尊慘死的事,氣不打一處來,就擺起了這煉魂陣。不想到卻在這裡碰上了你!”
陳志凡突然間恍然大悟,普濟道長死於屍方之手,把賬算到葉九重的身上,卻也不算冤枉他。
現在總算是真相大白了,這件事總體來說,根本怨不了這個修道者。
陳志凡撓撓頭,不好意思的道:“在下不知還有這樣的情由,剛纔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道長嚴重了!您和師尊是平輩,算起來,我還是你的晚輩。師尊曾交代,日後若是見了你,當執以師禮!”修道者對於剛纔頂撞陳志凡的事感到十分羞愧,開口道歉,做了個長長的揖。
陳志凡急忙回禮道:“不知道道友如何稱呼?”
修道者道:“在下道號行一,俗名金三震!”
“行一道長,至於報仇一事,說來話長,日後我定然上山,親自解釋箇中原由。”陳志凡耐心的解釋道。
知道面對的是陳志凡之後,行一便沒有再強求。現在慈雲觀的未來都賴陳志凡,念及此,行一道:“全憑道長做主!”
陳志凡繼續道:“即使如此,還請道友回觀,此間事畢,我當親自登門拜訪!”
行一點點頭,陳志凡剛纔破煉魂陣的時候漏了一手,已經讓行一心服口服了。所以當陳志凡說讓他回去的時候,他也沒怎麼猶豫。
陳志凡送了一口氣,急忙將自己派出去的這些靈力收回來,忘玉成峰趕了回去。
煉魂陣固然厲害,但有一個好處,時辰不夠的時候,魂魄幾乎不會受到損害。
因爲趕時間,陳志凡不敢大意,使出了畢生最強的修爲,不多久便感到了玉成峰上。
混沌和葉詩瑜看到陳志凡歸來,葉詩瑜急忙喊道:“志凡,你幹嘛去了?這麼久?沒出什麼事吧!”
“沒事!”陳志凡淡淡的一笑,輕鬆的說道。
陳志凡走的時候已經將葉九重的七魄定住了,這下只需要將葉九重的三魂注入體內,便大功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