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的這一幕，讓這幫小混混後悔他們做人。
一個警察滿臉堆笑，走到倪子寒身邊道：“倪隊長，當時的情況您看是不是
...”看到倪子寒冷若冰霜的臉之後，急忙笑着道：“明天吧，明天吧！”
說完便一溜煙似的上了警車，拉響警報，漸漸去的遠了。
倪子寒關掉電話，回了家，包起被子，在牀上蜷縮成了一團。
第二天一大早，陳志凡剛到公安局，就看到了西班市的警察們都匆匆忙忙的
。
“發生什麼大事了？”陳志凡拉住一個警察，開口問道。
這個警察見過陳志凡，也知道陳志凡是檢察院的人，低聲道：“昨天晚上倪
隊長抓了幾個流氓！”
警察話剛說完，陳志凡便猜到，一定是有不開眼的人招惹倪子寒了，搖搖頭
笑着道：“是誰這麼不開眼，惹咱們倪大隊長了！”
那個警察臉變成了苦瓜色，低聲道：“本來倪隊長抓壞蛋，是給我們西班市
公安局長臉，可壞就壞在倪隊長出手太重了，那幾個流氓有兩個的**被踢碎，
還有一個一嘴牙只剩下不到十個了！”
陳志凡聽到這裡，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也知道倪子寒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定
然會有人受傷。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倪子寒下手會這樣不知輕重。
按照規定，警察若是在辦案過程中出手過重，嚴重點可能是要坐牢的。
陳志凡看着這個警察，玩味的道：“抓壞蛋嗎，失手是常有的事，沒事的！
”
警察苦着臉搖頭道：“你不知道，若真的只是一般的混混，倒也不用害怕。
可壞就壞在這個混混有靠山，還是一個大人物。現在這個大人物一口咬定倪隊長
在沒按照警局的規定辦事，而且致使犯罪嫌疑人重傷，要追究倪隊長的刑事責任
！這不，張局長這會正和上面交涉呢！”
陳志凡一聽到靠山這事，火騰一下子就上來了。
公安局是一個地方穩定最基本的保證，如果辦案子也要被人要挾的話，那這
個地方就沒救了。
“謝謝你，你忙吧！”陳志凡打發走了警察，直接來到了張衛的辦公室。
“是是是，牛書記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按照警隊的制度，嚴肅處理這件案子
！”張衛滿臉堆笑，點頭哈腰的對着電話說道。
電話裡面的人冷冰冰的道：“我說張局長，你可不能因爲這件事自毀長城啊
。在我們龍巖省所有的市公安局長裡面，你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可不能因爲犯糊
塗毀了自己的政治前途，我想張局長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張衛陪着笑，一臉的諂媚。
只聽見咣噹一聲，電話那頭首先掛掉了電話。
張衛是什麼人，爲官多年，從剛接到這個電話，就已經猜到了其中的貓膩。
而且在通話的過程中，已經想到了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了。
陳志凡坐在張衛辦公室的沙發上，玩味的看着張衛。
張衛面無表情，抽了一支菸之後，對着門外喊道：“小王，進來一下！”
一個警察急忙走了進來，問道：“局長！”
張衛掐滅菸頭，問道：“倪隊長的電話打通了沒有？”
“局長找我呢？”倪子寒走到張衛的辦公室，面無表情的看着張衛，看都沒
看陳志凡一眼。
“電話怎麼回事？”張衛淡淡的問道。
“壞了！”倪子寒也極爲平淡的回道。
“行！你先坐下，電話的事咱們先不談！你先說說，昨晚上怎麼回事！”
“不知道局長問的是什麼事？”倪子寒淡淡的反問道。
張衛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道：“我說的是那幾個被抓回來的人，爲什麼會受
重傷？”
“局長問的是這件事啊，幾個小混混當街持刀行兇，我看不慣，制止了他們
...”
張衛一把拍到桌子上，站起身厲聲道：“倪隊長，你心中還有沒有紀律？警
察抓人有像你這樣的嗎？你知道這樣會對我們局造成什麼影響嗎？一出手就是重
傷，所有的警察都像你這麼辦案，那我們公安局和那些匪徒又有何區別！”
說到最後，張衛義正言辭，好像倪子寒根本就不應該抓這些個賊一樣。
倪子寒冷冷的看了張衛一眼，反問道：“這麼說，我們警察只要脫了這身制
服，看到不法的事就不該管了嗎？”
張衛繼續厲聲道：“我是這樣說的嗎？我是這個意思嗎？”
倪子寒繼續反問道：“那張局長是什麼意思？”
張衛氣的怒目圓睜，吼叫道：“你什麼態度？你什麼態度？我今天要是管不
了你，我這身警服也不穿了！來人，來人！”
陳志凡冷冷的說了一句：“張局長好大的官威啊！”
張衛彷彿根本沒聽到陳志凡的話，紅着眼睛看着倪子寒，好像倪子寒是自己
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外面的人聽到張衛喊來人，急忙跑了進來。
看了看幾個人的表情，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敢問，只好尷尬
的站在原地，低着頭。
張衛平靜了下來，對着來人道：“帶倪隊長去做筆錄，讓紀委的跟着！”
剛纔進來的人知道張衛正在氣頭上，不敢反駁，紅着臉走到倪子寒身邊。
倪子寒淡淡的看着張衛，突然間笑了。她對剛進來的警察擺擺手，示意他先
出去。
這個警察不敢擅自動彈，擡眼看向了張衛。
張衛猜到倪子寒可能還有話要說，擺擺手示意剛來的警察先出去。
這個警察像是得到了特赦，急忙退出了張衛的辦公室，順帶着關上了門。
張衛首先開口道：“小倪，我們都冷靜一下，剛纔的事我先道歉，我的態度
也有問題！”
倪子寒不爲所動，淡淡的道：“張局長，我只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其他該
我承擔的責任我責無旁貸！”
張衛緩緩的坐在椅子上，緩了半天，才緩緩開口道：“你知道你昨天晚上打
的那個人是誰嗎？”
“在我眼裡，他們就是一羣渣滓，社會的敗類！”倪子寒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