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敲過門之後，零輕輕的走進來，手上端着茶點。
晚上十半點左右，大海上很是安靜，人工艦上也少了很多喧鬧。除了需要擔任守衛工作的深海少女外，大部分都已經休息。
只是，提督還沒有休息。
烈這段時間一直在整理着關於北洲海域的相關信息，有時候，還會越過北洲海域，察看感興趣的內容。這都要多虧了明石通訊的便利，讓烈在這裡也能得到各種信息。
當然，大多是並不隱秘，並且難分真假的情報。
…
關上房門，零把茶點放到書桌上，發現提督尚未注意到自己。船艙裡的窗戶開着，外面的風吹進來，烈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提督服。
看到提督這個樣子，零走過去關上了窗戶，今夜可是有些寒冷的。既然現在還穿着提督服，提督大概還沒有泡澡吧？
零背對着窗戶，一步一步悄悄走近提督，看着提督的身影。
專注於手上的文件，一旁的書桌上還放着小本本，那是烈用來記錄有效信息的。雖然最後還會輸入電腦備份，但一開始的記錄資料，烈還是更習慣手寫。
“呼~”零端起茶杯，小心的吹着，等到溫度適宜之後，遞到了提督手邊。當提督無意識中拿起茶杯飲下時，零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零？你來了。”熱茶讓烈的心緒收回了一些，也就發現了站在身旁的零。
“提督，該休息了。”零如此說着：“零去浴室爲您放好熱水。”
“您這幾天心神勞累，還是多泡一會兒的好。”邊往浴室走，邊這樣說着。零很清楚，提督平時經常是使用淋浴沖洗，很少在浴池內泡澡。
“提督，要聽秘書艦的話喲~”走到門口的時候，零轉身，嘻嘻笑的對提督說着。如此強硬的態度，除了治療提督的靈魂網絡外，也就是隻有這類生活的瑣事會讓零這麼做了。
除此之外，零可是很乖巧的，從不會爲提督添麻煩。
“嗯。”烈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應了下來。當看到零露出那樣的表情時，最好還是順着她的話去做。
放下手中的文件，烈伸了個懶腰，視線瞥向牆壁上的表。從吃過晚餐到現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看很久了。
揉了揉有些困犯的眼睛，零說的對，確實到了該休息的時候。沒有磨蹭，烈起身走過去，零剛好準備完畢。
…
在提督洗浴的時候，零待在提督之前坐的椅子上，看着書桌上的文件。零主要看的，是提督手寫在紙張上的，那都是提督過濾出來的，有可能用到的信息。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本來只是隨便看看，但越看越深入，零發現了感興趣的內容。
“唔，最近很失職啊~”零內心自責着，因爲某些原因，零最近很少幫提督處理這些，連最新的消息都不清楚。
想到造成提督勞累的可能是自己，零立刻開始認真分析情報，必須要幫到提督！
…
“咚咚”房門再次響了，一道身影輕輕推開，往裡看着。那是喀秋莎，因爲零很久沒回去，所以喀秋莎過來看看。
“嗯？喀秋莎，你怎麼來了。”零放下文件，愣了一下才想起來。
本來，零隻是來爲提督送上茶點，很快就要回去的。記得之前還要跟喀秋莎一起看電影…事實上，當零來爲提督送茶點的時候，喀秋莎正在準備放電影。
只是喀秋莎一直沒等到零回來，於是就想過來看看。
“抱歉。”記起了之前的事，零很不好意思，還讓喀秋莎找了過來。
“烈大人呢？”喀秋莎小聲的問着，同時打量着四周，沒看到烈大人的身影。
“噓~”零的手指豎在嘴邊，擺出噤聲的姿勢。
牆壁上表的時針指在十一的位置，提督去浴室後，零從聲音判斷出來，提督已經在浴池內睡着了！
大概是最近一段時間比較勞累，零搖了搖頭，讓喀秋莎過來，輕聲的對她說：“抱歉，今晚可能無法陪你看電影了。”
“有些事情，今晚要爲提督處理一下。”零如此說着，指的是那些消息文件。
最近這段時間，烈爲了讓零和喀秋莎有足夠的時間玩耍，很少吩咐零做什麼，大多都是自己做的。海燕倒是偶爾來幫提督處理一些，只是能夠做的不多，還是零更加合適。
喀秋莎順着零的身旁坐下來，目光看向書桌上的那些文件。
“啊~”視線落在上面後，喀秋莎低聲驚呼了一下，趕緊從椅子上跳下來。
“喀秋莎不是故意的…”喀秋莎半捂着嘴，有些凌亂的說着，同時指着上面的文件。
對於艦隊來說，提督這裡的文件自然都是要保密的，喀秋莎並不是烈的艦娘，一般想來是不允許看的吧？
零也是剛意識到這個問題…零，海燕，包括青田她們自然沒問題，但喀秋莎畢竟不是提督的艦娘。
沒有提督允許的情況下，零把那些文件收起來放到一旁，稍微避開了喀秋莎。
“零，喀秋莎先回房間等你。”喀秋莎盯着自己的腳尖，雙手交叉垂下來，這個時候，還是先離開比較好吧？
“這，這樣也好…”零有些不好意思，一時又想不到其它辦法，只能先這麼做了。
“不過，喀秋莎，你先休息吧，不用等我。”零對她說着：“今晚並不確定什麼時候回去，不如你先看會電影，要是累了就先睡…”
“喀秋莎？”浴室內，烈的聲音傳了出來。
“嗯？”零和喀秋莎的目光都望向浴室門口，就在剛剛，烈出聲了。
“唔，是喀秋莎呢，隨便坐吧，我等會就出來。”
浴室內又傳來一陣水聲，大概是提督在進行最後的洗浴吧，零這樣想着。既然提督開口，喀秋莎就被留了下來，零端起茶壺，倒了三杯熱茶。
沒過多久，在喀秋莎和零閒聊的時候，烈從浴室內出來了。
此時，烈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身浴衣，那是零之前準備好的。
“呼，洗過澡後有些熱呢，喀秋莎洗過了嗎？”烈關上浴室的們，裡面有不少白色霧氣。走到窗口，把之前關上的窗戶打開了一半。
海風吹進來，烈頓時感覺舒爽了不少，然後轉過身對喀秋莎說：“怎麼樣，要先洗個澡嗎？”
喀秋莎愣了一下，目光投向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
“零也一起去吧。”烈走過來，笑着對她們說：“已經新放好了一缸水，溫度很合適。”
看到讓提督來到自己身前，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在提督的催促下，跟喀秋莎一起走進浴室內。
“洗的愉快。”烈如此說着，關上了浴室的門。
做完了這些，烈轉身回到書桌前，整理着上面的文件。
…
“零？”直到被拉進浴室，喀秋莎才反應過來，看向身旁的零。零倒是很早就反應過來，此時正在脫衣服。
“喀秋莎，幫我把背後的扣打開。“零背過身，對喀秋莎說着。最近一段時間，兩艘艦娘住在一起，類似的事情常有發生。
雖然大多數時候是零在帶着喀秋莎，但喀秋莎的外表，看起來比零成熟的多！尤其是在洗澡的情況下，這種對比更加強烈。
零頗有怨念的盯着某個地方，直到把喀秋莎盯得臉色通紅，才轉移視線。右手放進水裡，溫度剛剛好，零歡呼了一聲，率先跳了進去。
“快來吧，喀秋莎。”零喊着她，說：“浴池最多能容下三人呢。”
“嗯。”喀秋莎提起腳尖，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等到完全覆蓋身體，也沒像零一樣壓出水花。
“這是？”進入浴池的喀秋莎，鼻子動了動，似乎嗅到了什麼。
“可可的香氣？”
“嗯！”零得意的拿出一包被撕開的小袋子，上面赫然寫着“可可（咖啡）洗浴型”。
“只要把這個倒進去，就能有可可的香氣呢！”
“…“
…
浴池內傳來“嘩嘩”的水聲和兩位少女的嬉鬧聲，烈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聽得很清楚。桌子上是零倒好的茶，烈端起來，細細的品着。
作爲提督的房間，這處船艙還是很不錯的，裡面還有獨立的浴室。窗戶也不小，此時半開着，吹着涼涼的海風。
頂部的白色節能燈亮着，柔和的光線遍撒房間的各個角落，提供着光亮。跟其她艦娘或者深海的宿舍相比，烈的房間比較單調。
屋內的裝飾品不多，掛在牆壁上的時鐘和海圖，以及角落裡放着的植物。海圖的下面，是一方書桌，幾把椅子，另外就是牀鋪和櫃子了。
對了，靠近牀鋪的那面牆上，還貼着很多照片，都是烈和艦娘，以及深海少女們的。
從照片看去的話，就又是一片滿滿的回憶，烈別過頭，不去看它。聽着浴室內的聲音，烈的目光望過去…當然，烈是看不到裡面的。
雖然是玻璃門，但只能看到隱約的黑影，似乎零和喀秋莎剛剛從浴池內出來，正在洗淋浴。
一絲笑容出現在烈的嘴角，手指在書桌上敲着，發出急促的“咚咚”聲。
關於喀秋莎，烈已經知道了她的部分目的，但關鍵的信息上還是有所不足。所以，今晚烈把喀秋莎留了下來，看一會能不能問出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