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當一個少女很在意很信任一個男子時,就是再特殊的環境,少女也會因爲對方的一些舉動而轉移自己的注意,此刻,有着絕色容顏的妃妙依也不例外,在月天澤親暱的動作和溫柔的叮囑中,妃妙依發白的俏臉也是控制不了的泛起些許紅潤之色。
在不斷加速的心跳中,少女紅着俏臉微微低頭的輕輕放開了月天澤的手臂。
見狀,月天澤微微鬆了口氣之後彎身撿起落到地面的赤劍。
真正決定生死的戰鬥這一刻才真的開始。
這時,妃妙依又輕輕拉住了月天澤的衣袖。
月天澤神色微怔,轉頭不解的望向妃妙依。
這小妮子又要幹什麼?
“你,你不要死,一定不要死,我,我不要你死……”妃妙依小手緊握的放在胸前一臉擔憂之色的說道。
月天澤眯起眸子眼含異色的凝視了眼前柔軟不已的少女一眼後露出更加溫柔的弧線說道:“我命格很硬,沒那麼容易死,安心等着吧。”說完,月天澤再次伸出空閒的手輕撫了一下妃妙依的烏黑青絲後轉身走到了兩米之外的區域。
離得遠一些,妃妙依就可以避免被戰鬥波及,但離得太遠的話,那些還在飄散的黑炎就會飄向妃妙依,所以他只能在這兩者間尋找一個相對適當的位置。
兩米,應該差不多了,妃妙依也不是一點實力都沒有,就算真的出現太強的震動,承受一點餘波也比變成怪物的好。
“我不會用什麼招式,只要你能接住一招,你就可以走。”另一邊,黑衣男人見月天澤出列後也是冷漠的握刀說了一句。
“……如果我要她和我一起走呢?”月天澤頓住腳步,在微微眯起漆黑的眸子後沉靜的反問道。
“加一招。”白髮男子依舊沒有表情的淡淡說了一句。
“我做好準備了。”聞言,月天澤輕輕吐了口氣濁氣後凝神說道。
白髮男子沒有說話,反手一刀直接劈落而下。
一道丈長的漆黑刀芒凌空劈下,刀鋒未至,沙地已經撕裂開一條崩裂的傷痕。
月天澤眼瞳微縮,旋即的神色凝重的一握劍鞘,一道赤紅光芒乍現的同時月天澤身上也是泛起了一層赤金的光芒。
龍戰之殤!
截劍式!
雙手呈一個詭異的角度舉起,月天澤一手握住劍柄半撩,半格,另一隻手則呈掌狀的凝聚起由淺到濃郁的金色光芒貼在了赤紅劍刃的內側面。
“霜龍浮華!”
月天澤輕喝一聲,在漆黑刀芒劈落而至的瞬間猛的一踏沙地,漫天水氣從他體內瀰漫而出,轉息之間凝化成了一隻巨大的龍爪迎向了劈落的刀芒。
砰……
刀芒凌厲劈下,直接砍入龍爪之中,續而在漫天的冰凌中長驅直下劈砍到了月天澤託舉的赤劍之上。
鏘……
一聲清脆的金戈之聲響起的同時月天澤向後倒退出去,每退一步,他腳下就會踩出一個深陷沙地的坑窪,還有一些灑落的猩紅血漬,但,隨着他不斷後退,他踩出的坑窪也是越來越淺,散落的血漬也是越來越少,待月天澤退出八步,他竟是單手扶劍的腳步一錯,旋即穩穩的站定在了沙地之中。
“你可以走了。”對此,灰衣男子不做任何評價的說了一句。
“我願意在接一招。”月天澤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後神色凝然的說道。
聞言,黑衣男子淡然的看了月天澤手臂的幽蘭盤花一眼後轉頭對那黑衣女人說道:“把麒麟幽蘭收了。”
黑衣女人撇了撇嘴,反手手指一捏,那三朵插於地面的幽蘭之花便是倒飛而回,落到黑衣女人的手裡,而隨着她將其收入一團黑霧中,瀰漫四周的黑炎也是很快隨之消散,再次露出了晴朗的天空。
隨着黑炎的消失,月天澤手臂上的幽蘭盤花開始詭異的枯萎,霎時間便是變成一片白色的鱗粉消失在了空氣中。
見狀,月天澤神色更加凝重,他知道,對方要認真了。
神色冷漠,黑衣男人探手伸向一臉警備之色的月天澤的同時猛的做出了一個抓取的動作。
“鬥轉挪移!”微微吐出四個字,月天澤便是在對方抓取的動作中身體不受控制的將前滑動了三步,旋即,他猛的咬牙狠狠在地面踏了一下後在刺骨的疼痛中接力向後鼓足全力的施展其浮游迷蹤步。
黑衣男人眼神終於是微微波動了一下,旋即神色冷漠的舉起燃起黑紅火焰的拳頭猛的轟向了地面。
見狀,正努力維持着自己身體不被吸過去的月天澤在神色凝重的快速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放棄了抵抗。
隨着不再堅持往後退,月天澤的身體也是隨之被強大的拉扯力拉扯着掠空而去,而就在這瞬息之間,浮空狀態的月天澤卻是吐出一口濁氣的同時腳步虛空一踏,整個人借吸納之力扭身呈倒立而起的姿勢拔出赤劍三百六十度旋轉着向身下的沙地刺了過去。
嘭……
一聲巨大的裂爆之聲響起,灼熱的氣浪以白髮男子爲中心不斷擴散開去,就連那站在不遠處的黑衣女人都是撇嘴一晃的閃到了幾丈之外。
另一邊的妃妙依也能熱浪震得不斷向後倒退,但因爲靠得並不近,震地的範圍也不是很大,靠着靈巧的身份,她到是沒有受到多大的衝擊,應無大礙。
而在震中不遠處的月天澤就沒有那麼好運了,雖然咬牙運起了龍戰之殤,霜龍浮華,更借旋轉之力在半空不斷傾瀉着從黑衣男人處傳來的撕扯之力,但,在對方一拳轟入沙地後翻騰而起的灼熱之力還是狠狠的將月天澤震得倒飛而起,於是同時,更加強烈的撕扯之力再次席捲而至。
嘴角溢血,半空中無法着力的月天澤猛的對着地面拍了一張,又是一個龍爪浮現的同時他咬緊牙關拼命的在龍爪形成的剎那間翻身滾到了龍爪之下。
嗤……
龍爪雖然處於拉扯之力中,卻在月天澤奮力的引導下重重的轟進了地面。
噗……
月天澤在龍爪的轟擊下忍不住再次吐了一口血,但,因爲黑衣男子釋放的拉扯之力本身是沒有什麼攻擊力的,加上重拳攻擊已過,黑衣男子再施展別的攻擊就不能算是一招了,是以,在月天澤逆行的自我攻伐中,抓入地面凝結成冰的龍爪雖然被扯走了很多冰屑,但,躲藏在龍爪之下的月天澤卻是險之又險的在對方的攻伐中存活了下來。
這一招,實則就是躲避對方的拉扯,如果月天澤被拉扯過去了,以對方的實力,只需簡單一扭,月天澤就會身首異處。
而現在,月天澤卻在拉扯之中不斷堅持着,若是對方不改變力量的強度,不做更多的攻伐,他就能堅強的活下去。
十息之後,拉扯之力消失,黑衣男子神色微動的看了躺在地面上的身影一眼後淡淡的說道:“你們走吧。”
聞言,月天澤勉力散去霜龍浮華後抓起掉落一旁的暗羽青嵐身形踉蹌的站了起來。
反手還劍入鞘,月天澤沒有多說什麼的一步一步走向了向他跑過來的妃妙依。
此刻,月天澤白淨的衣衫已經染滿了沙塵,更有點點的血漬散落在衣服之上,不僅如此,他的臉色也很蒼白,額角虛汗不斷溢出,就連走路都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移動,好似邁的步子大一些就會倒下一般。
看到如此狼狽的月天澤,妃妙依烏黑的美眸中染滿了溼潤的水氣,剛纔她和月天澤兩人的距離並不遠,她自然也聽到了月天澤爲什麼要接第二招的原因,一想到對方的溫柔和爲了保護自己而將自己置於最危險之境的心意,少女心中已是再也容不得別的男人進入她的心扉。
她的心已經被對方的溫柔溢滿心扉每一個角落。
“我扶你離開。”知道此地不是說話之處,妃妙依悄然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後神色溫柔的扶着月天澤的手臂向外走去。
黑衣女人見狀也是輕嘖了一下後甩了甩手,讓得那些圍聚着的魔人讓出了一條道路。
“爲何不再增加一點力量,你的鬥轉挪移沒有這麼遜吧。”待月天澤兩人一步一步緩緩走遠後黑衣女人轉身問道。
“測試一下他有沒有資格讓主人花費心思而已,武將之力足矣,若真要殺他,一招足夠。”白髮男子不以爲意的淡淡說道。
“這麼說他合格了?”黑衣女人似笑非笑的問道。
“如果是你,可以以武師的修爲接下三星武將的攻伐嗎?”白髮男人反問道。
黑衣女人撇嘴說道:“就算他有點本事吧。”
“我的長刀是主人取天外隕鐵製成,那柄劍卻能格擋下來,雖然其中不泛那人對劍道的格擋之術有很深的瞭解,那柄劍也起了很關鍵的因素,若是凡兵,他第一招就重傷了。”白髮男子神色微異的眯了眯眸子眸子後繼續說道:“除卻那柄劍可能來歷不小外,他使用的那個冰龍龍爪似乎是秦家的洗髓天龍訣中的一個招式,不知是從合得來。”
“秦家不是已經隱世了嗎?聽說那傢伙也在找秦家的位置。”黑衣女人眼含異色的說道。
“哼,一個沒有了武神臂的廢物,早晚會死在主人手裡。”白髮男子神色一凝的說道。
“那是大姐的事了,話說也放了一些小老鼠離開,這裡有魔人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回龍騰帝國帝都吧,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這裡的沙塵對皮膚很不好。”聞言,黑衣女人也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隨意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