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我吹過牛嗎？說記下了，那就是記下了。”葉軒一臉淡定。
秦太阿眉頭跳了跳，一天時間就記下了半部古經，這不是用天賦可以解釋的。
關於記憶鬥神古經，秦太阿曾經的經歷太深刻了。
他在一座太古遺蹟中發現了半部鬥神古經，足足記憶了三個月……
三個月時間不是重點，重點是用了三個月時間，都沒能記下來。
最後，他只能用刀將古經刻在左手的手臂上，手臂上那模糊的傷痕就是這麼來的。
“你把下半部古經第一句，轉化成神念我看看。”秦太阿想要考校一下。
葉軒哈哈一笑道：“沒那麼麻煩，跟我進來，看我帶你飛，試過之後你就明白了。”
說着再次打開無時序虛空，把秦太阿也拖了進去。
於是，兩人就在無時序虛空裡開始記憶鬥神古經。
秦太阿嘗試記憶之後，立即發現了無時序虛空的恐怖之處，記憶速度加快了百倍不止。
三天之後，兩人從無時序虛空出來，都將鬥神古經記憶完全。
秦太阿離開熔岩牢獄之後，立即在昆虛天小世界中閉關修煉。
葉軒也準備開始修煉鬥神古經，不過剛準備閉關就有龍淵親衛前來稟告，說是有聖地長老求見。
如果是其他聖地，葉軒還不一定見，但來的卻是滄月海閣。
鎮獄古都上空，虛空城中。
葉軒將滄月海閣長老請到虛空城見面。
虛空城中建了一座山海樓，坐于山海樓上，可見小世界外的山川河流，十分壯美。
來人是滄月海閣的聖位長老，自稱清虛。
葉軒感應了一下這人的氣息，發現很凡人一模一樣，看不出一丁點的修爲。
像這種情況通常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方真的是個凡人，另一種是對方的修爲深不可測。
一個能進入虛空城小世界的，不可能是凡人，那就只能是第二種情況。
葉軒設了茶几和蒲團，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問道：“清虛長老，這時候出現在鎮獄古都，有什麼事嗎？”
清虛表情平淡，有一種與世無爭的淡漠，就像是已經看透了世間因果，想要將自身從因果中摘出一般。
“我想，你早就想見滄月海閣的上層長老了吧？”
葉軒笑了起來，知道對方是個眼明心亮的人。
和眼明心亮的人說話，那就簡單很多了。
“我和滄月海閣有過不少過節，你們沒過來找麻煩，確實讓我很費解。”葉軒笑道。
“沒什麼費解的，過去發生的事情，都不在滄月海閣的預計之內，嚴格說起來都是意外。”清虛神情淡然，還拿起茶杯品了一口，沒有一點要起衝突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龍暝的死，滄月海閣不追究了？”葉軒好奇道。
“龍暝是按照我的指派，送虛靈刃前去應劫的。他應該送出虛靈刃之後，立即返回聖地，但他多做了很多事。雖然有些事罪不至死，但遇到殺劫也無可奈何。”清虛略顯無奈道。
“滄月海閣不是最擅長甄定天命的嗎？那龍暝的命數，你沒算過？”葉軒又問道。
“算過，我知道他有劫數，但不知道是殺劫，也可能原本不是殺劫。因爲過去幾年發生的事情，和預言中看到的，有許多不同。”清虛答道。
“和預言有不同？有什麼不同？”葉軒更好奇了。
“這正是我來此的目的。在說明這一切之前，有一句話要先說明。”
清虛頓了頓，沉默片刻後才繼續說道：“雖然龍暝已死，但他所給出的‘妖星預言’從來都不是假的。”
葉軒眉頭一挑，雖然很早就猜到這一點，但當真正從滄月海閣的聖位長老口中聽到，還是有些緊張。
畢竟“妖星預言”關係到睲和瞳的命運。
“現在又提‘妖星預言’，你想要達到什麼目的？”葉軒沉聲問道。
“別緊張，滄月海閣從來不用過激的手段干預天命。關於‘妖星預言’，確實存在，但預言中所說的妖星是一個，而不是兩個。”清虛繼續說道。
葉軒再次疑惑，追問道：“什麼意思？”
睲和瞳明明是兩個人，妖星預言怎麼會變成只有一個？
清虛解釋道：“是的，妖星預言中的妖星只有一個。按照滄月海閣的日晷和天命河水推演的結果，妖星在升起時，會有一顆隕落，只有其中一個能夠出現在天空。也就是說，那兩個虛空妖后的血脈，原本只有一個能活下來。”
葉軒立即想到，當初遇到睲和瞳的時候，瞳已經重病昏迷。
以那種情況來看，如果不是遇到自己，瞳應該會死去，最後只剩下睲一個，也就是妖星預言中存活下來的妖星。
想到這裡，葉軒立即收起臉上的表情，開始認真聽對方的講述。
清虛繼續說道：“按照日晷和天命河水的推演，兩顆妖星會有一個隕落，另外一個出現在天空。十年後，妖星會攜帶一把虛靈刃出現在滄月海閣，搶奪另一把虛靈刃，致使滄月海閣遭遇大難。”
葉軒聽到這裡，忽然想明白了什麼，輕笑道：“也就是說，你們滄月海閣算到自己的聖地有覆滅之危，爲了讓妖星不去滄月海閣，你們就主動把虛靈刃送了出來。”
清虛也不迴避這個問題，承認道：“是的，這是我與閣主，以及其他聖位長老推演後，得出的脫劫辦法。”
“爲了一個預言，願意把半件太古帝兵扔出來，你們也夠下血本的。”葉軒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種脫劫方式。
清虛繼續說道：“我之前就說過了，滄月海閣一向以跳出因果的方式來自救。”
“聽你這麼說，你們的首席真傳弟子想要奪回虛靈刃，不是你安排的？”葉軒笑問道。
在劍神寶庫內部的時候，楚知秋曾經設計奪取虛靈刃·暗，葉軒說的就是這件事。
“自然不是，楚知秋所做之事，不是師門授意，卻又將滄月海閣牽扯進了因果裡。仔細說起來，送出虛靈刃是閣主和聖位長老推演預言後的決定，但畢竟是半件帝兵，門中許多弟子有異議。”清虛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