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虛擬現實遊戲！”
伴隨這句話，不知是錯覺，還是受穹頂AR燈光影響，現場各界人士愕然發現，這一刻的葛老闆，似乎比之前更有精神。
就連其佩戴的智能眼鏡，都冒出一連串奇怪符號（¥、$、€、￡）……
然而，眨眼間，這一切又彷彿從未發生過。
即便觀看直播的億萬網友，也未察覺如此詭異一幕。
“？？？”
現場衆人面面相覷。
舞臺上。
葛小天侃侃而談：
“早在01年，天娛就着手打造'虛擬產業'，並推出一系列產品及應用。”
穹頂AR變幻，陸續展示寵物小精靈、迷宮尋寶大作戰、八卦形VR全向跑步機、球狀VR格鬥機、半虛擬VR裡世界、VR+AR廣域護目鏡、VR+AR雙向投放設備……
以及天娛互動遊樂場、天娛互動動物園、大興城VR基地……
“可以說，VR技術，經過十數次迭代、躍進，再輔以其它技術，或建築物進行增強，足夠令用戶體驗到‘第二世界’，它不止侷限於聽覺，還包括嗅覺、觸覺、感知……”
“但對應的，功能越多，設備越複雜，價格也就越昂貴。”
“就像忍着聯盟年前推出的‘真實女友’，全套設備售價45萬富蘭克林，很顯然，普通羣體根本消費不起。”
“爲解決虛擬產業停滯不前的現狀，也爲了滿足廣大消費者的需求，天成生化實驗室閹割‘腦機’和‘腦成像’技術，利用神經元連接，創造一種‘與夢互動’的裝置，名曰：虛擬現實。”
“該理念早已有之，甚至流行於當前熱門網絡遊戲小說中。”
“不過，我要告訴大家，這款裝置的功能，遠比我們想象中更強大，不，是強大到可怕！”
葛小天說完，拍拍手。
數名天成員工走上舞臺，看裝束和肩章，裡面有籃球運動員、足球運動員、建築施工員、保險推銷員、外賣配送員、商會分析師。
無需老闆發話，籃球運動員脫掉外套，露出筋肉虯勁的身板，屈膝起跳，離地一米八。
足球運動員後仰空翻，托馬斯迴旋。
建築施工員擡臂揮掌，砍斷碗粗原木。
保險推銷員半蹲起跑，速度秒殺百米冠軍……
“一直以來，天成體育事業拒絕參加，也被禁止參加任何一項國際賽事，爲什麼？因爲我們太強！”
嘩啦啦……
海內外記者率先鼓掌。
企業家們微微錯愕，跟着鼓掌。
長者和董事會成員想起在廣場上看到的採訪，心中再次感嘆葛老闆的人格魅力，也紛紛鼓掌。
“謝謝諸位認同。”
葛小天不驕不躁，躬身行禮，順手把紅包發了，“但問題來了，我們的運動員，包括天衛安保，爲什麼這麼強大？”
“我知道！”一名北美記者大吼着舉起雙手。
突如其來的打斷，顯然不屬於發佈會流程。
不過，葛小天十分大度，揮手示意工作人員送上微型懸浮麥克風。
“謝謝葛先生給我這次發言機會。”
北美記者360度行禮，先文件包取出一盒健腦補神液，“因爲喝了它，讓我變的更強！”
說完，再次從文件包取出一塊板磚，猛地拍在自己腦門上。
砰！
紅磚四分五裂，北美記者瀟灑甩甩黃色小長髮，拿出一瓶code，狂灌兩口，長吐一口氣，“Cool！”
現場：“……”
葛小天：“……”
許久。
新聞發佈會繼續。
“咳咳！”
葛小天臉色古怪，“這位海外友人說的沒錯，變強的很大因素，確實是健腦補神液，但想發揮出最大效果，還要配合腦機醫療艙。”
“之前我說過，任何一項新科技誕生，首先應用到的領域肯定不是商業，而是軍事和工業。”
“或者說，天成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研發出腦機，只是受各種因素影響，暫時沒有對外公開，而悄悄用於天衛安保訓練，和幫助官方軍部增強實力。”
話音落下，AR投放連夜製作的影像：
狂風暴雪中，一座龐大訓練營出現在衆人眼前，裡面佈滿三米長的梭形裝置。
裝置內各躺着一名魁梧壯漢，裝置外連接着種類繁多的健腦補神液。
畫面一轉，這些壯漢正在另一個世界與無數怪獸拼殺。
有的單打獨鬥，有的騎馬衝鋒，有的組成軍陣，有的慷慨赴死……
也有的操作戰艦，操作戰機，操作宇宙飛船……
但無一例外，梭形裝置內的探針，正給這些壯漢輸入種類繁多的健腦補神液。
七個小時後，虛擬訓練結束，這批壯漢起身爬出，走到另一個訓練場開始演練在設備中學習的搏殺技巧。
又是七個小時後，這些壯漢再一次躺回梭形裝置……
周而復始，年復一年。
無需吃飯，無需睡眠。
不，健腦補神液就是飯，虛擬訓練就是睡眠。
“嘶……”
視頻播放完畢，現場齊刷刷倒吸一口涼氣。
……………
北美，最高會議。
牆壁上懸掛的大型顯示器，正在播放飛碟體育館新聞發佈會。
普普坐在最前方，把玩着黃金SG掌機，隨手發個web：天成，牛比！”
旋即看向臉色難看的北美高管，“怎麼看？”
“這、這……他們在培養人形兵器！”
“太不可思議了，怪不得天衛安保能碾壓另外兩大安保公司，原來他們竟然用這種訓練方式！”
“我們必須對他們採取清除計劃……”
聽到這位高管的話，全場露出看傻X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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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打個響指，“你告訴我，在清除他之前，我該躲到哪？”
“……”
“孩子，不要再說傻話，我還不想死。”
“……”
“Ok，我們繼續聊聊……接下來如何應對天成？”
“總管先生，到了現在，我們必須動用那個區域。”
“沒有外星人！我說過多少次，那是假的，忽悠人的，是爲了襯托我們的科技領先全球！
就像這臺顯示器裡的葛瘋子，世界上沒有女媧文明，他們鼓吹女媧文明是爲了襯托天成科技領先全球！
瞧瞧現在，有多少科學家外逃、消失、叛變……
他們目的達到了，而我們依舊活在自己編制的夢裡！”
普普雖然跟葛小天私交不錯，雖然競選總管是爲了自身利益，但內心深處卻始終盼望北美更加強大。
可惜，天成跑的太快了，哪怕他自掏腰包補貼'國用'，依舊攆不上對方，甚至被對方甩的越來越遠……
普普很喪氣，再次發個web：“我太難了！”
“總管先生，或許我們可以聯合更多地區，把天成產業鏈這個經濟體圍困在環大平洋海域，嚴禁他們走出來，如此，經濟循環幅度變小，發展速度減緩，我們則是趁機打造歐美共榮，形成超越天成產業鏈的西方經濟體，從龐大的經濟量中，遏制天成發展。”
“你還嫌我們的赤字不夠大嗎？歐區聯盟全是吸血鬼！”
“可我們別無選擇，除非開戰……”
“不，如果赤字猛增，恐怕我們的老對手，會把我像小布一樣趕下去。”
“您打算怎麼辦？”
“讓歐區聯盟的那些吸血鬼掏錢，反哺我們！”
“這……這不是把他們推向天成嗎？”
“如果這次鄭和下西洋項目被歐區聯盟攪和的中斷，你認爲葛瘋子還會收留他們？”
“怕不是要弄死他們……嘶，總管先生好計謀！”
“先讓他們得罪天成，然後我們再找他們收'保護費'！”
普普鄭重說完，隨手再次發個web……
………………
飛碟體育館。
觀看完天衛訓練流程，全場鴉雀無聲。
即便知曉軍部也獲得這種訓練方式的長者、董事長，同樣有些愣神。
葛小天拍拍手掌，“軍事型虛擬現實能夠增強士兵身體素質，提升作戰技巧，令士兵學會戰術、策略、駕駛技能，那麼……
我想說，其實閹割版的商業型虛擬現實，也具備這些功能！”
話音落下，穹頂AR投放出五臺裝置，並給予備註：
TCN1型腦機，需進行植入手術，僅用於恢復器官功能和行動能力，針腳12～512，電極1萬～8萬，可作用在單一器官功能～全身關節，售價：未公佈。
TCN2型腦機，外觀類似頭盔，不具備TCN1型功能，不具備肌肉記憶功能，針腳1024～2048，電極16～32萬，可在深度睡眠狀態生成'腦成像'，用於學習技術類操作，售價：未公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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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CN3型腦機，外觀類似頭盔，配備'虛擬訓練服'，具備肌肉記憶功能，需額外購置多類型健腦補神液、營養液、基因藥劑，針腳1024～2048，電極16～32萬，可在深度睡眠狀態生成'腦成像'，用於掌握技術類操作、格鬥技巧，也可用於修復身體病患，激發自身潛能，售價：未公佈。
TCN4型腦機，外觀類似醫療艙，不具備TCN1型功能，具備肌肉記憶功能，需額外購置多類型健腦補神液、營養液、基因藥劑，針腳2048～16384，電極32萬～256萬，可在深度睡眠狀態生成'腦成像'，用於學習技術、格鬥技巧……售價：未公佈。
TCN5型腦機，外觀類似醫療艙，任何用戶，包括癱瘓、肌無力患者、植物人，皆可接入'虛擬世界'，需額外購置多類型健腦補神液、營養液、基因藥劑，需額外購買家政服務、私人醫師，針腳2萬～10萬，電極300萬～1200萬……備註：可永駐，售價：未公佈。
夢幻陸離的AR光影，令五臺不停旋轉的黑科技產物蒙上一層神秘色彩。
現場各界人士瞭解完產品介紹，無不愣在當場。
葛小天對此視若未見，或者說，不打算給人們露出消化時間，揮手切換AR投影，“虛擬世界效果，將會在接下來的天成運動會中，有所展現。
而接下來兩個半月中，天成將會不留餘力的對現有基礎建設，進行大刀闊斧的整改。
參與建設團隊包括：
遠東天成施工隊，總計六萬正式員工。
非區天成施工隊，總計八萬正式員工。
南洋天成施工隊，總計五萬正式員工。
天成總部施工隊，總計三萬正式員工。
另有華能建設集團、華夏一建、二建、三建……
我們將在未來兩個半月的時間裡，於各個省府郊區、四大主城郊區、三個開發區，打造三十座超級工廠，用於生產各類型'腦機'。
並在四大主城、六個樞紐省府的超級工廠附近，組建十座類似網吧的'星際礦場'。
計劃中，十一之後，我們將開啓腦機銷售，開放人類文明第一個'裡世界'，以及公佈對應的全新生活方式、賺錢攻略、貨幣系統。”
葛小天沉聲說完，“我相信，在那個世界，許多人都將重新開始，包括不滿於現狀、窮困潦倒、失去鬥志的人們。
我也相信，所有人都能在全新世界，獲得自己想要的生活。”
這一次，沒人鼓掌，因爲全被嚇到了。
有人看向董事會席位。
可惜，董事長並沒有什麼表示，甚至連臉色都未曾改變。
寂靜中，穹頂AR投放出宣傳片。
這是一座破敗的農家小院，四周鄰居均已蓋起漂亮複式平房，安居樂業。
但這座破敗小院中，除了村裡送來的油米麪，在無它物。
房間似乎很久沒有打掃，牀上更是污跡斑斑。
半掩的被褥中，一名四肢完好，卻連喝水都難以擡起的男子，怔怔的看着腦機宣傳片……
'你辦理了分期支付，月供從薪資扣除，根據天成標準，每月扣除上限爲薪資三分之二，剩餘三分之一則用於您的生活費用，包括家政、醫師……'
'您成功申請'星際礦工'，季度底薪六千紅鈔，獎金兩千～四千不等，由於您具有'保障'資格，天融國際提前爲您支付第一季度薪酬，分期暫不扣除。'
'您的設備將在半個小時後送達，注意，該設備爲內測所用，公測開啓後（10月1號），請及時申請更換公測虛擬倉。'
'您獲得'星際礦場'內測資格，請於7月7號上午8點，準時登錄，按照月球基地一號機指示，學習TCXJ2型礦車駕駛技巧，爲期一週。'
'您獲得專屬挖礦區域，有效期7月15～10月15號，傍晚8點～第二天凌晨4點，如需申請加班，請提交自身健康報告，該數據在您虛擬腕錶中，展示於眼簾左上角。'
'感謝致電天成總部客戶服務中心，我們真誠爲您提供24小時熱心服務……'
飛碟體育館靜悄悄一片。
如此十五分鐘後。
一架雙旋翼直升機疾馳而來，懸停破敗小院上方，通過升降梯放下一臺汽車大小的設備。
兩名壯漢擡起，走進滿目蒼夷的小屋。
清掃之後，爲牀上患者更換醫療艙，調試、注入健腦補神液、安裝營養液……
十分鐘後。
工作人員支起一架摺疊型AR裝置，“您好，如果可以，請走出'虛擬房間'。”
下一刻，原本無法自主行動的'男子'，猶如蹣跚學步的孩童，自AR裝置側面，走到AR裝置正中間。
工作人啓動頭盔按鈕，其同樣出現在AR裝置內，並拿出'虛擬合同'，“您好，本次服務結束，請簽字。”
不多時。
“祝您新生愉快！”
呼呼呼……
直升機飛走了。
半個小時後。
'男子'出現在星際礦場——TCXJ2型礦車培訓班。
自我介紹之後，我發現這裡面的學員，均與其身體狀況類似……
而現實。
這個世界，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