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華林郊外
“聶七,把東西交出來吧!”一身黑衣健碩的蒙面的男子,持劍而立,望着中間那個被他們八人圍在中間的,同樣一身黑衣勁裝的男子“我會放了你。”
“你會放了我?”黑衣勁裝的男子嘲笑地看着說話的人“聶一,你以爲我是笨蛋,會相信你所說的話嗎?”
“今天的我不把東西交給了你們,我-不一定死!”忽地話鋒一轉,笑道“但是,如果我把東西交給了你們,我必死無疑!”他不是笨蛋,既然那個東西傳言在他的手上,他就知道他有今天是在劫難逃,可是,他冤,他連那個東西長什麼樣子他都不知道,怎麼會在他這裡呢?
聶一不忍地沉默沒有說話,他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他們是一同並肩作戰幾十年的兄弟,他們都清楚那人的脾氣,不管東西到不到手,等待着他的都只有一條路,那人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
“那你是不願意交出東西了。”上面的交待他不可能違背,面對自己曾經生死之交的兄弟,他漸漸地相信東西不在他的手上,以着他對少主的忠心不比他少一分,他不知道他爲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哈,哈哈!”聶七忽地仰頭大笑起來 ,眼中有着閃閃的淚花在滾動“我不會交給你們的,一,別說那麼多了,動手吧!”
夜,風起,笑容收斂,手指微曲,劍被迅速收緊,戰意迅速凝聚,一觸即發!聶夜晃身,握着劍的雙手擡劍,直朝着中間的聶七刺去。
碰!兵器碰撞的所產生的聲音上,在這個寂靜的森林中突兀地響起,驚起樹上休息的鳥兒,拍撲着翅膀飛走了。
“還愣着做什麼?上,將聶七帶回!”聶一看着仍圍站在聶七四周的八個人,有些狠鐵不成鋼地怒道。
戰!隨着黑衣人的加入,戰勢很快便偏向一邊倒的陣勢,他們本就是一起從小長大,大家的勢力相均,這次,少主讓他們所有的人來到裡,他就知道他是想要給他一個機會,可是,少主永遠都不瞭解聶七,也許這就是七所悲之得吧!
“噗”聶七被一黑衣一掌打在前胸,身子被震退好幾步,靠着一棵大樹才免了被打飛,再也忍不住,身子前傾,一口鮮血隨着嘴角噴射而出,本就蒼白的臉此時更加顯得了無生氣,身子也搖搖欲墜。
“一,動手吧!我不怨你!”聶七認命地閉起了雙眼,他無怨無狠、他走到這一步,全是他自己的錯,當他看到這次來的是他們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沒路了。“動手吧!”
“好!”聶一一臉沉重地看着曾經的兄弟、夥伴!
“一路好走!”舉起手中的劍,雙手顫抖卻堅定地往着那個脆弱的地方揮去。
‘鏘!’聶一隻感覺握劍的手被振得虎口發麻,手中的劍差一點被振落掉地。
“有什麼事大不了呢?自相殘殺哦!好殘忍!”循聲望去,一白衣少年正坐在大樹丫上,晃動着雙腿,俯看着他們幾人。
聶一心驚,低頭看向振開自己彎刀的罪魁禍首―――一粒小石子,不由詫異地擡頭看身那少年郎。
少年約十六、七歲,容貌普普通通,身材纖細,卻有着一雙讓人難以忘懷清澈明亮的眼眸,薄薄的嘴脣微微翹起,一襲白衣在月光下更顯雪白耀眼。
夜風吹起少年郎垂自前胸的長髮,月光折射在那左耳如血般紅寶石上,閃閃發光,那又比紅寶石還亮的眼眸卻一動不動地注視着他們。
咚,聶夜聶七及其它八人竟莫名的雙雙跪地,眼神尊敬的望着那晃悠着小腿的白衣少年郎,那刻,竟然讓他們看到了他親臨。
看到那跪了一地的人兒,少年郎用手掩面咯咯輕笑,瘦小纖細的身子似那隨風而動的楊柳般,不停顫動。
“哥哥們,這般爲何?”清脆的聲音銀鈴般響在衆人耳側“我與哥哥們素不相識,這般是爲何呢?”似是真的不理解般搖着頭,那額前的碎髮也隨之輕揚起來,光潔的額下,纖眉微攏,狡黠的雙眼望着下方的黑衣人呢喃“難道哥哥們知道,我知曉你們都或輕或重地帶着寒毒。”
轟!聶一一干人心驚,只一個照面,少年竟知道他們都身中寒毒,這少年郎到底是何人?
“小兄弟,你說得不錯,我們都或多或少身中寒毒!”聶一是這一羣人中的老大,有什麼話當然是他頂着“可是我們花費了許多精力也無法解除!”
“那是當然!”少年理所當然地撓了撓頭,清澈眼眸微眯“毒手逍遙特有的‘碎心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解的,除了他本人,世上少有。”
碰!絢麗煙花在這月黑的夜顯得異常亮異“我該回了,哥哥們,你們今天遇到了我也算有緣”左手一晃,一瓶精緻陶瓷小瓶滑入纖細白嫩的手心,翻手,力向着聶一方向一送“來,哥哥,這是‘美人醉’,它獨獨是‘碎心散’的解藥!”
音落,聶夜看着那靜靜躺在自己手中的精緻瓷瓶,再次擡頭時,那樹丫上哪還有少年郎的身影,那裡早已空空如也,只有那晃動着的樹丫顯示着剛纔有一個相貌平平卻讓他們此生難忘的少年在那裡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