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了。”顧傾城推開了花來月，後退。
“爲什麼？你答應過我的，你甚至快要嫁給我了，若不是因爲霍連城的阻撓，我們已經在一起了，爲什麼你要出爾反爾？”
花來月一字一句地質問她，眼睛裡是濃烈的悲慟，更多是不甘。
顧傾城看着他，淚水盈滿眼眶，
“那是因爲我一直沒有看懂自己的心，我一直以爲，我愛的人是他扮演的霍晉誠。。”
“看見他死得屍骨無存，我的心很痛，我才明白，原來我愛他。”
花來月情緒激動了，“他打過你！虐待過你！他對你不好！”
“那是因爲他病了！他得了失心瘋！”
顧傾城很重的聲音，晶亮的眼睛無畏地迎着花來月的眼睛。
“呵~~呵呵~”花來月笑了，笑得苦澀，“你跟你孃親，真的是一模一樣！她爲了曲向天一而再再而三傷害我，無視我。“
“而你！”花來月指着顧傾城的臉，聲音咆哮，
“你喻伊人更加過分！你耍弄我，接受我又拋棄我，你究竟把我花來月當成了什麼！”
顧傾城寡淡的聲音，“感情的事，沒有辦法勉強，你很清楚，就像梅心，她那麼愛你，你可曾回頭看過她？”
“不要跟我提她！”
花來月被觸怒的聲音，“我只當她是我的恩人，我可以給她我的一切，除了愛情。”
門外。
梅心隔着門板，聽着屋子裡的對話，雙手攥得死緊。
帽檐下，她的一雙眸子盈滿了辛酸的淚水，她轉身，快步逃離。
淚水順着她的臉蛋滾落。
客廳裡。
顧傾城看着花來月，緘默了。
花來月一步步靠近了她，凝視着她垂落的眼睛。
“我這一生顛沛流離，過得甚是苦楚。”
花來月伸手拍着自己的心口，淚水盈滿眼眶，
“兒時，所有人唾棄我嘲笑我，說我的孃親是人盡可夫的妓女，十歲那年，我眼睜睜看着我的母親被浸豬籠，而我在大雪夜被趕出霍家，成爲無家可歸的孩子。”
“你孃親救了我，我跟了她那麼多年，癡癡苦戀她那麼多年，她的眼睛裡，卻從來只有曲向天。”
花來月眼眶越發溼潤紅酌，揚起的脣角，極盡苦澀。
“你娘死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爲了給她報仇，我跟着曲向天，飽受曲向天餵給我的蠱毒之苦，那麼多年我都熬過來了。”
“我一直過着非人的生活，直到龍延山，和你相處那三年，我過得最開心。”
花來月雙掌扣住了顧傾城，“伊人，我們回龍延山，回到那樣的生活，你相信我，我會真心待你，呵護你。”
顧傾城雙眸同樣溼潤了，伸手拉開他的手掌，
“那你身上的蠱毒，解了沒？”
花來月聲音壓低，“解了。”
顧傾城雙眸凌厲盯着花來月，“曲向天，是你殺的吧？”
花來月渾身一怔，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盯着顧傾城，“你胡說什麼？”
“呵~”
顧傾城輕笑，“你還不承認嗎？這麼多年，你一直在籌劃報仇。”
“覆滅霍家，因爲霍家欠你太多了，殺死曲向天，因爲他負了我孃親的一片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