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看着男人感傷的眼神，在這一刻，她突然有點同情這個男人。
霍連城伸手拉過女人的手。
拉着她走進了油菜花地。
熒蝶環繞，翩翩飛舞。
“小媳婦，如果我的餘生已剩不多，你願意陪我走完剩下的餘生嗎？”
霍連城的聲音沉沉得發啞。
顧傾城轉身，凝視着男人，“你是說希望我晚上來陪你，對嗎？”
“對。”霍連城伸手捋了捋女人耳邊的髮絲，“我的小媳婦終於愛上別的男人，現在對我如此吝嗇。”
“你如果能夠一直這樣平靜跟我說話，我願意晚上來見你。”
霍連城輕笑一聲，“那一言爲定，我每晚在相思閣等你。”
顧傾城有點猶豫，“那你會不會強迫我？”
霍連城凝視着女人擔憂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當然，我想要剋制自己的時候，誰都動搖不了我。”
顧傾城聞言，歪着腦袋看着男人，“那你爲何以前要那樣對我？”
“生氣，嫉妒，憤怒。”
“那現在沒有了嗎？”
霍連城擡起手，指尖觸及女人的眉眼，輕輕地滑過，嗓音低沉黯啞，
“我已經拿你沒有任何辦法。”
霍連城拉着女人的手，“別說這些，陪我好好享受這裡的景緻。”
霍連城拉着顧傾城在油菜花地跑着。
他停下了腳步，伸手抱住了女人，猛然間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他眼底的不捨，在黑暗中，無人洞悉。
當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了。
油菜花地裡。
霍連城摟着女人坐在地裡。
女人在他的懷裡沉沉入睡。
他打橫抱起女人，朝着馬，一步步踩去。
相思閣。
霍連城將她放在了牀上。
輕微的動靜，吵醒了女人。
顧傾城睜開了眼睛，望着四周的環境。
“這是哪裡？”
“相思閣。”
“爲什麼不把我送回警察署？”
“我不忍心，也只有霍晉誠會忍心。”
霍連城說完這句話，口吻聽着像是嫉妒。
顧傾城看着男人，似有所思，“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霍晉誠到底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爲什麼會是一個軀體兩種意念？”
“因爲你！”
霍連城沉了聲音，直視顧傾城的眼睛。
顧傾城吃驚了，“因爲我？”
霍連城輕笑，“你只記的你的晉哥哥，他帶你過河，帶你買冰糖葫蘆，還帶你做過什麼？你記得嗎？”
顧傾城看着男人，“你怎麼都知道？”
霍連城清淺地笑了，“小時候，我比較活潑開朗，而他比較內向孤僻。”
“有一陣子，我發現他都不呆在家裡，就偷偷跟了去，才發現他跑去找你玩。”
“一個才四五歲的小女娃，我當時笑他幼稚。”
“後來有一次，他功課沒做好，被我爹罰去禁閉七天。我偷偷跑去逗你。”
“那七天，你看見的人不是他，是我！”
顧傾城瞪大了眼睛，盯着霍連城，“是你！”
“不！”顧傾城連連搖頭，“你和他一個軀體。”
“我和他原本不是一個軀體，我和他是孿生兄弟。”霍連城提醒女人。
顧傾城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