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剛剛還覺得這任務有點無聊的警官看到那爆炸形成的衝擊波橫掃一切,無數的碎石如雨一般落下,有的甚至都打到了封鎖道路的一千五百米外的警車上,這個警官禁不住就發出了一聲近乎無意識的呢喃。
“太暴力了,太野蠻了!”另外一個警官也是看向了身後的大樓,他沒有看到空氣波形成的過程,只看到了滾滾煙塵籠罩在大樓周圍,而剛剛還平靜的大樓從這一瞬間起,不斷的發出連串的爆炸聲,而大樓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頂端向下碎裂,一層層的消失破碎,煙塵滾滾直衝雲霄,將剛剛露出的兩道陽光也給封擋住了。
“這拆樓的施工隊是怎麼控制爆炸點的?簡直就是野蠻施工嘛!”
幾個閒的無聊的警官遠遠的看着那大樓就這麼消失了,滾滾的煙塵將他們的警服弄的一片污髒,個個都好像是從地裡鑽出來的泥猴一般,這心裡的火氣簡直是點燃的汽油桶,個個火冒三丈,要不是上峰有命令不准他們進去,他們早就衝進去找控制爆炸的施工人員算賬去了,這是拆大樓還是搞破壞?
就算大樓徹底的消失了,煙塵裡的爆炸聲依然沒有完全消失,不時的就會聽到爆炸聲還有其他的古怪聲音,似乎是什麼東西急速飛行的破空聲,還有什麼東西在撞擊的敲打聲。
一個年輕的警官自嘲的笑道:“我們就像是被遠古巨獸拋棄的圍觀者,它們在裡面打的稀里嘩啦,我們在外面吃泥吃土。”
“胡說八道什麼!”一個肩膀上扛着一顆銀色大花的警官走了過來,狠狠的瞪了年輕的小警官一眼,嚇得這一片的警官都站的筆直,面對南西省最高的警方領導龔德輝龔廳長,這幫小警官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作爲南宮少尊的親信,龔廳長是知道里面正在發生什麼事情的,他的眼裡不由得多了幾分擔憂,他目前的一切都是南宮少尊給的,人人都知道他是南宮的親信,如果南宮倒了,他也會被人狠狠的打壓下去。
如果從空中看下來,那棟待拆的大樓已經徹底失去了蹤影,留下的只有一個深深的大坑,到處都是破碎的水泥塊,還有彎曲斷裂的鋼筋,看起來就好像遭受了暴徒摧殘的少女一樣可憐和狼藉。
易龍依然挺直如鬆,身上也只有一點點的灰塵,傲然站立在深坑的中心,而在他的前面不遠,就是徹底被打落凡塵的南宮少尊。
此時的南宮少尊已經不復在會議桌前的光鮮和端莊,斜躺在一塊水泥板上,急促的喘息着,鼻子眼睛的周圍可以見到細密如根系的血跡,這是消耗精神力太多的症狀。
“嘿嘿……還是沒打過你這個小兔崽子。”南宮少尊吐掉嘴裡的血沫,黑紅渾濁,不但有血還有吸進嘴裡的泥土。
“你進步了點,不過我進步的更大!”易龍沒有任何感情的點評了一下雙方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