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陸晚星那個時代,可以掛水,就是一直不吃東西,也能維繫生命體徵。現在可沒有那麼先進。
吳同嘆口氣說:“心病還須心藥醫,你們家人再好好想想有沒有漏掉什麼?”
“唉!”
“唉!”
老兩口是異口同聲的嘆氣。
陸晚星看着吳同收拾東西準備起身,她試着說道,“不如二伯二孃先回避一下,讓大夫單獨問問,說不定能問出什麼?”
“這行嗎?”陸江水猶豫的問。
陸晚星也不知道行不行,但總要試試。她對着陸江水說道:“有時候女孩子又心裡話可能不會對父母說,但未見得不會對大夫說,或者對我說。
這要明顯是心病,說不定把心結打開人就好了呢?”
“那也行,”陸江水拉着陸晚於的娘往出走,回頭囑咐着陸晚星說:“五丫,你小姐就交給你啦!”
關上門,吳同看看陸晚星很無奈的攤開手說:“我說過醫人不醫心。心病我是沒辦法的。”
“你這就放棄了,不試試怎麼知道。”陸晚星說着坐到牀邊,拉着陸晚於的手說:“晚於,我是晚星。小時候你最喜歡在我家和大姐一起玩,大姐說你心靈手巧,學什麼都快。咱們好久沒在一起了,你睜開眼咱們聊聊天唄!”
陸晚於的眼皮抖了抖,兩行清淚落了下來,她根本就沒睡,只是不想說話而已。
陸晚星又加把勁的說:“你別不說話啊!是不是不想見到我?後來你家搬到這頭,我過來的時候少,你也知道我在家裡不受待見,真正跟我好的人除了你和大姐就沒別人了。你別不理我啊!”
她看陸晚於還是不說話,又問:“是不是不想看見大夫,我讓他出去,就你跟我兩個在屋行不行?”
這話好像是說到了點子,陸晚於輕輕的握着她的手點了點頭。陸晚星看有希望,就很遷移的對着吳同說:“那你先出去,我再待會兒。”
吳同掏出一瓶藥給她說:“要是能吃東西,先把這個吃了,壯體力的。”
“行,”陸晚星收下藥瓶,看着吳同出門帶上門之後才又對陸晚於說:“他出去了,你有什麼心事跟我說說。”
陸晚於這纔再次睜開眼,眼神比剛纔明亮了一些,水汪汪的眼淚不住的往外滾。
“唉,晚於,你別哭啊!”
“晚星,我真羨慕你。”
她一開口就說出這麼一句話,陸晚星不明白什麼意思,笑呵呵的說:“羨慕我什麼,你和小姑姑纔是叫人羨慕呢!”
她說的小姑姑是陸苑,陸餘年的女兒,當初陸餘年是族長,就陸苑這一個掌上明珠,真是嬌生慣養着。陸晚於雖然不如陸苑穿戴的好,可家裡也是寵着。
她們兩個是陸家的姑娘們,甚至槐樹坡的姑娘們羨慕的對象。
陸晚於眼淚是止不住,聲音小的可憐,喃喃的說:“我是羨慕你勇敢。”
“我?勇敢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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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晚星猜想着她說這話的意思,難道是因爲在牛頭山回來就說她勇敢了?陸晚於沒去牛頭寨那是逃過了一劫,這有什麼好羨慕的?或者是和郭瑞退婚,可是那時候陸晚於還沒生病呢?
“晚星,我真不想活了。”她再開口聲音稍微大了一些,說出這話真把陸晚星嚇了一跳更加的摸不着頭腦。
她安慰着她說:“晚於,別說傻話,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事。好死還不如賴活着。”
“可是……”陸晚於欲言又止的偏着頭看她說:“我不乾不淨的,哪有臉活下去。”
“出什麼事了?你怎麼說這樣的話呢?”陸晚星有種不好的預感,看她的樣子不由的想到了陸成材,那個畜生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下手,會不會……
想到這她馬上否認了這個想法,陸成材哪有機會接觸到陸晚於呢?
那又是怎麼回事?會是誰?
她柔聲細語的,生怕說錯了話刺激到她,“晚於,別瞎想有什麼事你說出來就好了。”
陸晚於直挺挺的看着天棚說:“晚星,我真羨慕你的勇氣。”
她又說這話,陸晚星實在是想不出自己做過什麼英勇的事蹟了,她沉默着絞盡腦汁的去想,好像剛剛有一點的眉目,又聽見陸晚於說:“劉大夫會死嗎?”
這個問題剛好和她想到的那個念頭交匯在一處。她有些驚訝的看着陸晚於慘白的小臉說道:“不會吧!”
陸晚於以爲她說的是劉大夫不會死,很是傷心的抽泣起來。其實陸晚星想說的是不會和劉大夫有關吧!
她有些無措的拉着陸晚於的手問:“晚於,跟劉大夫有關係嗎?是不是他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你別怕。”
陸晚於抽嗒了一陣,又說:“要是我有你的勇氣,就不會……”
陸晚星的腦中嗡的一聲,頭都要炸了,她就知道劉大夫不會是隻有那一次,就被她抓了現行。這麼些年說不定還糟蹋過幾個小姑娘。可是萬萬沒想到會有陸晚於。這麼嬌柔的女孩子,他怎麼下的了手呢?
“晚於,別傷心,他已經被抓起來了,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你因爲這件事不吃不喝,真是不值得。”
“可是……晚星……我這樣不乾不淨的,還怎麼嫁人呢?”
這個時代的女子最注重名節,有些人在婚前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甚至連當面話都沒有說過。要真是被劉大夫佔了便宜,她尋死覓活的倒是有情可原。
但在陸晚星看來還真是不值得,犯錯的是劉大夫,爲什麼要懲罰自己呢!
“晚於,你別這樣,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不定並不像你想的那麼嚴重。”
陸晚於猶豫了好半天,在陸晚星多次的勸慰下才提起了那件事。
原來那還是她八歲的時候,那時候剛搬到這間房子來住,有一回夏天的時候中暑,劉大夫來家裡給她看病,他爹在外邊賣貨還沒回來。她娘被支出去買東西,劉大夫對她進行了猥xie。還把那東西拿出來讓她舔,她那時候小,只覺得反胃、噁心。連着吐了好幾天,又害怕劉大夫來看病的時候,再給她吃那東西。就不敢和家裡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