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別嚇我們……”
兩人身體瑟瑟發抖，哭喪着臉，都要哭了。
方緋胭收回開玩笑的表情：“看你們嚇成這個樣子，沒什麼。”
就是一隻鬼而已。
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小姐，你真是太壞了。”
方緋胭微笑不語。
在看向前方的的時候，眸光微凝。
她好像能看到普通之人所不能看到的鬼怪了。
到處都是在空中飄來飄去因執念留在世間久久不肯離去的鬼。
就連保持着死去的面相的小環都飄了過來，一直在她的前側方飛着，跟着她，向她說話：“緋胭夫人，你能看到我是不是？”
方緋胭目不轉睛地往前走着，像是沒有看到她一般。
“緋胭夫人，你說話啊，你是不是能看到我？”小環將自己的頭髮都披散在前面，朝她伸出她的長舌頭來嚇她。
方緋胭置若罔聞。
小環想要伸手去拉方緋胭，不料方緋胭身體不動聲色地靈巧一避，她都沒有看到她是怎麼做到的，連一片衣角都沒有拉住就擦了過去。
小環重新迴轉過來，收回自己嚇人的舌頭，將頭髮往後面撥了過去，打着商量道：“緋胭夫人，我知道你是能看到我的，我是被人害死的，我現在已經洗刷冤屈了，但那個殺我的兇手都還不沒被正罰，我心有不甘，你能幫我抓到那個兇手嗎？”
“我家小姐也是無辜的，她根本就沒有派任何人去害人，她有人收買了她身邊的丫鬟想要嫁禍她的，結果那個丫鬟卻直接滅了我的口，將我殘忍地勒死，還將我的屍體做出上吊自殺的假象，模仿我的筆跡寫信，我真的好冤枉，我什麼都沒有做，被人無辜地害死，以後再也不能侍候待在小姐身邊了……”
她嗚嗚地哭了起來。
別人流的是淚，她眼中鼻中留的全是血。
人家是梨花帶雨，她是直接血淚雨下，慘不忍睹。
看到一隻女鬼在自己的面前哭得這麼嚇人，還這麼聒噪，方緋胭忍無可忍：“閉嘴！”
原本正在跟方緋胭說話的夏飛還以爲方緋胭是在說自己，止住了話，不解地看向方緋胭，眼淚汪汪道：“婢子說錯什麼了嗎？”
方緋胭摸了摸她的頭：“我是說你可愛。”
夏飛露出一個甜甜的小酒窩，被誇得臉有些發紅：“小姐現在是越來越貧了，小姐要是男子，準能迷倒全京城的名門貴女。”
小環其實心中是有一點害怕方緋胭的，可她有心願未了，如今只有方緋胭能看得到她，跟她交流。
大膽地又湊了上去，又不敢湊得太近：“緋胭夫人，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也只有你能看到我，我什麼都沒有做錯就被殺了，你不覺得我很可憐嗎？你就幫幫我吧，我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我想爲自己報仇。”
方緋胭一直都沒有理她，直到走到睿王妃院子裡，小環也想要過來，被一道佛光給擋在了外面。
這道佛光普通之人是看不到的，方緋胭卻看得清清楚楚。
她怎麼覺得自己一覺醒來之後，這世界就徹底地玄幻了？
她以前從未想過自己能有一雙看透陰鬼的陰陽眼。